“娘娘可是指王妃手腕上的胎记?”芸儿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先问清了皇后娘娘关心的问题,她可是皇后从族里千挑万选选中的,自是不会被皇后一问就乱了阵脚。
“……”皇后娘娘并没有接话,但眼眸却因为芸儿提到的内容瞬间收缩了。
当下芸儿就知道了自己主子心中所想,麻利的将自己观察到的现象都汇报了上去。
“奴婢看到王妃手腕上确实有圣花的胎记,不过色泽却是不太对。无法确定是否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是只是巧合。”
听到芸儿的回话,皇后眼眸中的光泽霎时暗了下去。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问你。”
“奴婢无能,皇后娘娘恕罪!”听出了皇后话中的不满,芸儿立马就跪下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将消息带回去,问清长老们的意思。”皇后之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芸儿,怒气一收,想了一下便开口吩咐了下去。
“奴婢遵命。”躲过了责罚,芸儿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她是长老们安排在圣女身边的人,但只要圣女没有叛族,她的死活就全凭圣女处置,哪怕她是大长老的女儿在族中身份尊贵也是一样,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圣女之上。
芸儿一走,卿羽霜就返身回了内殿。
布满烛光的宫殿亮堂一片,她却是走到了最阴暗的角落,那不透光的角落在幽暗的色泽下,映衬的十分诡异。
将手放在墙面轻轻一按,地面上立时刷的开出了一道缝隙,就像劈开的地壳,活动的越来越大,直到有一道小门的宽度才停了下来。
门下是一层层望不到边的台阶,直直通向深不见底的地底。
黑暗暗的一片,透着死亡的气息,隐隐泛起慎人的阴寒。
卿羽霜却像是见惯了一般,脸上没有半点神色的波动,更别提胆怯了。
整个人熟稔的顺着台阶而下,直到整个人都没入了地下的暗道,面上的小门才缓缓地闭上,紧合的不留一丝缝隙,好似从来没有裂开过。
……
凌离澈一路上一直牵着白洛歌的手,白洛歌从离开落霜宫就一直没有开过口,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琉璃殿。
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说的更明白一些,以免时不时的又要出一下状况,拖泥带水可不是他的风格。
才走到琉璃殿的大殿外,就见卫影着急等候的身影,凌离澈眉头微皱,这卫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不,白洛歌一见卫影就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独自一人越过凌离澈,先行朝殿内走去了。
温润的月华之色,注入了他那墨黑色的眼瞳中,带上了水波上的冰冻,化作冰絮一样的水寒三尺。
“先到殿中。”
不满的扫了一眼伫立一旁卫影,眼神一顿,就率先朝殿内走去了。
并不忙着追赶白洛歌的身影,他很清楚卫影这么稳重的人,能让他着急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小事,否则他不会趁夜还进宫。
一进入殿中已经不见了白洛歌的身影,想必是进入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