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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平遥古城 天人合一的“乌龟八卦城”

平遥古城是我国境内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县城,是中国汉民族城市在明清时期的杰出范例。在岁月的长河中,平遥古城用自己的历史和姿态见证了中国历史变迁,为世人展示了一幅幅无与伦比的文化、经济、社会和宗教发展的完美画卷。

古香古色,连绵一体

平遥古城,一个古香古色的城市,始建于西周,距今已有2700多年的历史。迄今为止,古城的城墙、街道、民居、店铺、庙宇等建筑仍保存完好,原来的形式和格局大体未动,它们同属平遥古城现存历史文物的有机组成部分。平遥古城有“中国古建筑的荟萃和宝库”之称,文物古迹保存之多、品位之高为国内罕见。

在平遥古城中,有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国内保存最完整的古城墙;有始建于北汉天会七年(963)、被列为中国第三位的现存最珍贵的木结构建筑镇国寺万佛殿;有始建于北齐武平二年(571)、被誉为“中国古代彩塑艺术宝库”,现存宋、元、明、清彩塑2052尊的双林寺;有中国宋金时代文庙的罕见事物——文庙大成殿;有中国金融的开山鼻祖,被誉为“天下第一号”、“汇通天下”的“日㊣昌”票号。古城内现存的约4000处古、近代民居建筑中,有400余处典型地体现着中国古、近代北方民居建筑的风格和特点。1997年12月3日,平遥古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在古时,这里被称为“古陶”。明朝洪武三年(1370),为抵御外族南扰,平遥古城开始建城墙。此后,历代都在旧城墙的基础进行了扩修。康熙四十三年(1704),皇帝西巡,修筑了蔚为壮观的四面城楼。于是,平遥城墙把平遥古城隔为两个风格不同的世界,城墙内保留了明清的气息,城墙外则是崭新的模样。

当地人称平遥为“乌龟八卦城”。鸟瞰这座古城,形状真如“长寿之神”乌龟。六座城门像是它的头、尾、四肢,龟甲上的图案像是四条大街、八条小街、七十二条胡同共同勾绘的。八小街和七十二条蚰蜒巷的名称也各有历史典故,有的得名于位置,比如衙门街、校场巷、贺兰桥巷、书院街、照壁南街等;有的因祠庙而起,比如城隍庙街、文庙街、火神庙街、罗汉庙街等;有的是根据当地的名人而得名,比如赵举人街、宋梦槐巷、范家街、阎家巷、邵家巷、郭家巷等。还有一些古老的街巷的名字已无法探明来由,但名字却俏皮可爱,比如豆芽街,甜水巷,葫芦肚巷……

整个城池以市楼为中心,由城墙和各大街小巷组成一个庞大的八卦图案。如此构思巧妙、设计严谨、形体完整的城池,加上城内的古寺、市楼、街道、民宅,向世人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穷魅力。在中国建筑文化中,乌龟代表了“永久与坚固”。在建造城市时,人们讲究“龟前戏水,山水朝阳,城之修建,依此为胜”,而这都寓意了平遥的长久与安乐。

不同于八达岭长城的雄伟壮观,更不同于西安的古沧桑厚重,平遥古城的城墙尽显人文气息。城墙上筑有72个观敌楼,墙顶外侧有垛口3000个,传说是孔子3000弟子、72贤人的象征。

古城的街道与民居

山西晋商的大名天下皆知,古城中自然少不了这一特色。明清商业古街位于平遥古城的南大街,该街是古城文化遗产的精华之一。商业古街地处古城中心,是古城对称布局的轴线。平遥古城以南大街为轴线,以古城最高建筑市楼为轴心,形成左祖右社、左文右武、文武相遥、上下有序的对称格局。

南大街街道两旁,老字号名店耸然而立。清朝时期,全国几乎一半以上的金融街都设在这里,平遥古城也被美誉为中国的“华尔街”。

平遥的西大街是与东大街贯通的一条主街,票号就在这里发源。中国第一家票号——日昇昌,坐落于古城西大街的繁华地段。日昇昌创建于清道光四年(1824),历经百年沧桑,业绩辉煌,曾执中国金融之牛耳,分号遍布中国30多个城市,远及欧美、东南亚等国,以“汇通天下”著称于世。日昇昌票号创立后,先后有介休、太谷、祁县竞相效仿。

票号的出现与发展,开辟了中国金融的历史,结束了现银的落后与麻烦。因日㊣昌的诞生,这古城的西大街被称赞为“大清金融第一街”。

平遥民居也是平遥城古老民族的一大亮点。民居多为砖墙瓦顶的木结构四合院,而且左右对称,布局严谨,尊卑有序。有一些名门大家族修建的院群更大,有二进、三进甚至更大的院群。院群之间多用装饰华丽的垂花门分隔。民居院内的装饰有精美的木雕、砖雕,无不闪烁着古人的智慧。

“山陕一大怪,房子半边盖。”在经商传统的平遥人眼中,水就是财,四周的屋面围庭院而盖起,意味着“聚财”。每当下雨之时,那院中的大缸就可以盛装雨水,印证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四水归堂”等谚语。

清朝时,这里素有“小北京”之美誉,四合院式的民居。如今依旧尚存3797处,其中大部分民居还在使用中,高门大院的感觉,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多种多样的四合院群体,为居民的合家聚居提供了物质条件,使封建时代数世同堂的世俗观念得以传承。

漫步平遥古城

平遥古城好似一部“历史教科书”,它记载着晋商昔日繁华的景象。

漫步平遥古城,又是另外一番风景。这里的建筑大多是内敛的姿态,但人们的胸襟却无比开放。所以,这古老的巷子才能云集商贾,富可敌国。

时光掩盖不了古城曾经的繁华,因为这一切早已烙印在古城的一砖一瓦之上、楼宇与树木之间。看着古墙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痕,它们就像铭记古城历史的纹理,记录着古城车水马龙的繁华,记录着平遥人曾背井离乡,又从四面八方驼回金钱的骄傲……

如果在下雨时来到平遥古城,烟雨蒙蒙中,顿时有种时光轮回的感觉。放眼望去,蕴含浓郁的文化气息的深宅古墙以及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大院,都流露着平遥历史上曾经的繁华。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平遥古城用自己博大精深的底蕴抵挡住了外界的喧哗与骚动,明初期砖石结构的城墙,建于五代时期的古木结构的镇国寺大殿,还有金代所建造的文庙大成殿,这些文物古迹无不以安静的姿态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来客。

快节奏生活的今天,熙熙攘攘的生活并没有打乱古城前进的步伐。这里的深宅大院曾是这个城市真实的过往,如今依旧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古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