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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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偷闲吟草》序一

朱穆之

宝华同志是我的北大老同学,一直在经济战线担负重要领导工作。十年前,他曾寄给我一首他访美的诗。我知道他会做诗。他八十寿诞以后,又寄给我二三首。我知道他喜做诗。但听说他将出诗集,我是又惊又喜。我没有想到,他不仅会做诗,喜做诗,而且真正是位诗人。他要我为他的诗集作序,这真难为了我。我平仄不分,格律不晓,对旧体诗可说是个诗盲。在宝华同志八十寿诞时,我曾和了他《八十述怀》的诗,那是依样画葫芦,凑的。

但是对于旧体诗,我却是有些偏爱的,不时读读。有些诗,半懂半不懂,也不求甚解。喜的是它能引起你一种情感,可以是喜怒哀乐,也可以是一种说不出、也不需说出的情感,使你低回吟咏,不能自已。诗所以有这种魅力,我以为在于一个真字,是真有所感,真有所悟,而这种感和悟又到了不得不歌,不得不咏的地步。这是一种真情流露,思想火花的迸发。没有这份真情实意,就不能成诗。有一些诗,尽管词句多么华丽,声调多么铿锵,却不过是虚情假意,无病呻吟,读来索然。也有的故作玄奥,概念混乱,生编硬造,不知所云,终是空洞无物。所有这些,在我都不是诗。因此要成为一个诗人,除了修辞和表达的功力,“能写人情之难言”(欧阳修),最重要的还要有真情。为做诗而做诗,既不能成诗,当然也不能成诗人。宝华同志是诗人,在于他是一个终日忙于领导经济政务的人,他不是为做诗而做诗,也不为发表而写作,而是深有所感,深有所得,必欲一吐而后已。他的诗或是忧世励志,或是感怀凭吊,或是游目骋怀,或是欣于所遇,或是喜乐欢颂;有的清新,有的隽永,有的深沉。“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韩愈),都是真情实感,因而能动人心,撼人意,浏览之间,令人怡然若有所悟,若有所得。这份情,这份意,应该不吝惜与人分享。

诗终于结集出版,意义也就在此吧!

2000年10月20日

附 和袁宝华同志《八十述怀》

朱穆之

1996年中秋节前

捧读雅作,感慨无限。余亦八十,不知格律,勉凑数语,同抒胸臆。效颦云尔,并此贺节。呈宝华同志一笑。

正道沧桑万物新,

神州百年又逢春。

已折三山成往事,

中兴故国激人心。

富裕同享非梦幻,

乐园遥望转情深。

伏枥蹄老应无悔,

阔步高歌有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