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气色中的生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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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诊舌形容条目

关于望舌的形貌,前面已经叙述了提纲,本篇则收集了具体的条目。

因为心开窍于舌,所以舌为心之苗,而心是主宰身体的,与全身各部位及各其他脏腑的关系密切。所以观察舌的形状变化可以诊断全身的疾病。通过望舌的形貌,可以分辨不同脏腑的病变;通过望舌色的浅深,可以辨别病症的虚实。脏腑的病症,都有虚证和实证的分别,因此,表露在面貌上的气色,也应有深浅的不同。

许多医书上说,如果舌面满是黑苔,而且舌面出现芒刺,干燥而舌底红的,是实热;舌面出现粗糙的尖刺,摸上去刺手的,说明热邪炽烈;舌面没有如刺般的突起物,且舌体润泽的,说明体内有寒;舌色红,舌体肿胀满口的,是热邪侵入了少阴经和阳明经;舌下血脉肿胀,好像舌下又生小舌的,称为重舌;舌体忽然肿大,像木头一样硬,不能转动的,称为木舌;舌肿大满口,甚至伸出口外,就像猪膀胱,以致呼吸不能顺畅,或舌体硬如木头或石头的是血液壅塞,如果是重舌,而且舌色红的,是热入心包;舌色红,舌体肿大满口,而且呼吸不利、气短的,是手少阴心经邪热极为炽烈和血行不畅;舌体肿大的,是热毒炽盛,或者是药物中毒;舌色发紫,兼舌体肿厚,是嗜酒的人感受了温热之邪,邪热夹酒毒堵塞于舌部造成的;如果耳朵干枯,舌体肿大,出血不止,而且下肢浮肿的,在六天内就会死亡;如果仅仅是脚肿,在九天内就会死亡,这都是肾气衰竭的缘故。耳朵干枯,舌体肿大,小便带血,大便泄泻有血,足肿的,是肌肉羸弱败绝的疾患,病人一般在九天内就会死亡;如果是胃气已绝,那么病人一般活不过五天。舌色红而出血,就像鼻出血那样的,是热邪灼伤了心包。声音嘶哑,舌体萎缩,声音不能相接,昏厥而脉象紧的,是因为错用了汗法。

咳嗽停止了,但腹泻不止,胸中痛,好像虫咬,粥入胃即吐,小便不利,两胁部有牵引不舒的感觉,呼吸困难,颈背相牵而痛,臂膀麻木,多进饮食后,想说话,但舌根僵硬不能动,这是中焦脾胃之气将绝,称为“除中”。舌色红,舌体萎缩,言语困难,是心脾两虚。舌体软而无力,虽然神志清楚,但言语謇涩,说话困难的,是营卫不足。腹部胀满,舌体萎缩,舌色黄而干燥,不能入眠的,是平素有黄疸病的人其黄疸病又要发作的表现。舌色红,舌体干瘪,不能说话的,是很难救治的死证;如果病人能够说话,那么根据病情对症治疗,或许有救。病人身体发冷,口吐涎沫,舌强而说话困难的,是邪气入脏的表现。舌面无苔,舌色黑而舌体瘦的,是津液不足,血分燥热。舌体萎缩,人中部肿满使口唇外翻,口唇外翻即是肌肉先死的征象,这是足太阴脾经的脉气衰竭,经脉不能滋养肌肉所致。口眼歪斜,牙关紧闭,舌体活动不灵,是风邪入侵血脉所致。言语艰难,说话不流畅,口眼歪斜,手足活动不自如的,是偏风。舌体偏斜时,左侧偏瘫的舌会向左斜,右侧偏瘫的舌会向右斜。舌边缘成锯齿状的,是脏气虚弱,为不治之症。

得温热病,舌体难以伸出口外,如果舌体伸出口外,不由自主地频频振动,而且言语不清的,是正气虚弱的危险征象。舌体伸出而不能收缩,口水顺着舌体流出,而且心胸和四肢不舒的,是病在足少阴肾经。得了痫病,如果出现眉头上抬,眼睛上翻,舌伸出口外而不能立即收回的,说明是羊痫。舌伸出口外,不能立即收回,也不能说话的,表示心气已经衰竭了。舌体伸出口外很长,收回却缓慢,而且面色发红,心情烦躁,口渴尿黄的,是心经有热。发热,牙关紧闭,口不能张开,临死时舌体伸出几寸长的,是大病初愈,精神气血尚未恢复,不注意调摄,又因房事过度,损伤肾精所出现的女劳复,属阳气虚。大病初愈的人交媾后,舌体伸出口外数寸的,很难救治。舌体伸出数寸,是产后体虚中毒,或者受到了惊吓。小儿生病,如果舌体伸出口外,不能收回,是心气消散的征象。舌根收缩,牙关紧闭,嘴唇的颜色发青的,是小肠受寒。说话时,声音带有忧虑感或恐惧感,就像受到了惊吓,而且舌根蜷缩的,是肝气犯脾。在五行中,肝属木,脾属土,所以肝气犯脾又称肝木克脾土。舌色呈灰色,且逐渐干缩的,说明已是病重难治了。舌色鲜红,舌体蜷缩,咽吞与吐唾都很困难,踝关节部位浮肿的,是肌肉羸弱败绝的疾患。

得温热病,舌色红,而且长疮溃烂,就像蚕吃过的桑叶,是少阴经病变。舌红而有裂纹,舌上生疮的,是热邪侵犯手少阴心经所引起的病变。舌上生疮,溃烂后创面发红的,是心脏有热。口唇四周和舌体生疮,糜烂,是心脾二经蕴有热邪。口舌生疮,咽部红肿,说明是膀胱经的热邪未解。舌体生疮的,是上焦有热。舌色黑,而且舌体中间溃烂的,是热邪所伤的病,很难治愈。舌根溃烂,而且发高热的,是死证。

颧红而舌卷短的,是病在心经。舌蜷缩,心烦,阴囊上缩的,是病在厥阴经。咽喉红肿疼痛,舌蜷缩,口干心烦,心痛,臂内侧疼痛,不能抬起摸头的,是病在手少阳三焦经。舌蜷缩,说不出话,是病在手少阴心经。言语迟缓,声音颤抖,舌体蜷缩,喜怒无常,精神恍惚,胸腹胀满的,是脾虚寒后又受到风邪的侵扰。舌蜷缩,口唇的颜色发青,睾丸上缩,说明足厥阴肝经衰竭,筋经失去肝脏的滋养而坏死。胸中发热,咽喉干燥,小便多,心里烦躁,甚至舌卷,睾丸上缩的,是厥阴经脉气绝。出汗不畅,舌卷发黑,是心气绝。舌伸出口外,不能收回而且向下蜷缩的,是死证。

得霍乱的人,舌卷筋缩,睾丸向上收缩入小腹的,是难治之证。腰痛牵引到胸部,眼睛视物模糊,严重时甚至出现腰痛反折,舌短蜷缩,不能言语的,是昌阳之脉,即肾经在复溜穴处的一个小分支发生病变。

热病出现舌干黑而短缩的,说明厥阴经热邪极盛。舌根僵硬,吃东西就会呕吐的,是病在足太阴经。舌头僵硬,神志不清的,是得了中风病。舌头僵硬不能说话,是病在手少阴经。突然昏迷,喉间有嘘气的声音,舌头僵硬,不能说话的,如果用发汗的方法治疗后,身体逐渐变软的,表示病势好转;发汗后身体更加僵直,而且不出汗的,七天之内就会死亡,这是风中脏腑的风懿证。

小儿脐风,如果舌头僵硬,就是死证。咽喉好像有东西堵塞,不能说话,口唇紧闭,是病邪聚集在舌根,也是死证。偏枯的病,如果男子发病在左侧,女子发病在右侧,说话不失音,舌头转动灵活,就可以治疗。舌色红,说话声音颤抖难言的,是心脾两虚;失音而不能说话的,是阴阳皆虚,两天半就会死。

舌头僵硬的,是病在厥阴经。舌色红,舌头僵直,发不出声音的,也是死证。弄舌摇头的,是痫病。舌在口中,时时摇动,嘴唇舌头干焦,并伴有烦热,大便污秽味重的,是弄舌。弄舌,说明心脾有热。小儿面黄肌瘦而弄舌的,是疳积。弄舌的小儿,说明脾脏虚热。舌色发黑、溃烂而且时时想咬自己的舌头的,必然会因舌头烂至舌根而死。时时想咬自己的舌头的,是由于厥脉之气上行,诸经的脉气各按其类所致,例如少阴经脉行舌根,脉气上逆就会咬舌。舌色现灰黑色,并且时时想咬自己舌头的,是少阴经脉气上逆的死证。

这些都是诊法的条目,是关于望舌的形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