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高语罕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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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为《新青年》撰稿

1915年6月,陈独秀自日本回国抵沪,创办《青年杂志》,发誓“让我办十年杂志,全国思想都改观”。1916年9月,《青年杂志》第2卷第1号改名为《新青年》。

语罕曾佐助《新青年》的创办,并在刊物上发表过多篇文章。《青年杂志》第1卷上就曾连续发表语罕的《青年之敌》和《青年与国家之前途》。

语罕在《青年之敌》中说道:“惰性日增,此吾人内界之敌也。此敌不克,一切外界之敌,若邻国之侵凌也,神奸之蠹国也,其他若恶社会也,恶风俗也,恶国家所遗留之旧思想也,日包围吾人而降之戮之,未有能幸免者也。然则欲克此敌,果何道之由,请举前言为吾至爱至敬之青年诵之。”

“晏子曰: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婴非有异于人也,常为而不置,常行而不止者,故难及也。”

明儒金伯玉先生曰:一事不可放过,一念不可放过,一时不可放过:勇猛精进。

阳明先生答人上知与上愚不移之问曰:非不能移,是不肯移耳。【注释1】

语罕在《青年与国家之前途》中说:“求于此十年之内,能以卓自树立,奋发为雄,内以刷新政治、巩固邦基,外以雪耻御侮、振威邻国,则舍语罕青年谁属?盖民为国之根本,而青年又民之中坚也。欲国之强,强吾民其可也。欲民之强,强吾青年其可也。强之之道奈何?曰导正其志趣也,曰培养其道德也,曰发扬其精神也。顾精神之发扬,道德之培养,志趣之导正,首须研究青年之障碍,继说明人生之究竟,终则详论国民之责任。”

语罕论述了家庭、学校和社会对青年前途的阻碍,探讨了生死问题等人生之究竟,论述了国家之起源以及国民之责任:“吾青年当进德修业之时,正为世储才之际,知其障碍而去之,识其究竟而皈之,明其责任而负之。中庸思辨之学、大学知止之道,不可一日忽也!不可一日忽也!”【注释2】

语罕还在《新青年》第2卷第3、4、5号以“淮阴钓叟”为笔名发表了《青岛茹痛记》,揭露德、日帝国主义在山东的罪恶。

在《新青年》第7卷第6号劳动节纪念号上,语罕又发表了《芜湖劳动状况》,详细介绍了当时芜湖劳动界的组成、收入、生活、教育等方面的情况:“芜湖工人阶层由人力车夫、扛米工人、理发工、厨工、泥水匠、铁工、纺织工、肥皂工、木工九种组成,劳动时间长、收入低下、生活艰难。当时芜湖人力车夫大约有2000人,车子有600余号;扛米工人平常2000多人,秋季新谷登场的时候约有4000人;理发工1200人;厨工500—600人;木工1000多人。此外,泥水匠和建筑工总数没有调查,但每个匠头所辖的工人,多则一二百人,少则数十人。”

“我所住的房子的主人,便是一个匠头。这个匠头的一间小房子里面,睡了一二十个泥水匠,简直和猪窝差不多。学徒几乎均为幼年失学,缺乏知识,受到洋人和东家的百般凌辱。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有着对知识极为迫切的渴望,但贫民百姓很少有人上得起学,更不用说这些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的学徒工们。”【注释3】

这时,语罕一面在《新青年》、《民国日报》副刊上投稿,一面在青年会补习英文,同时还带着自己的两个亲戚和一位青年朋友在上海青年会旁边一家楼上读书。他还在《民呼日报》、《民吁日报》、《民立报》(是同一种报纸,因袁世凯迫害,先后两次改名)上发表文章。【注释4】

上海的《神州日报》是同盟会的机关报,主编是徽州人余谷民。语罕在该报上为韩衍的青年军讲义作疏笺,每天发千把字,一是卖文度日,二是纪念韩衍,以发扬青年军的革命精神。

后来,有位同乡在高等商业学校当教务主任,邀语罕去教课,他答应了,遂搬到学校里去住。学校供给伙食,薪水很少,语罕因生活无着,也就准备将就下去。【注释5】

【注释1】高语罕:《青年之敌》,载《青年杂志》1916年第1卷第6号。

【注释2】高语罕:《青年与国家之前途》,载《青年杂志》1916年第1卷第5号。

【注释3】高语罕:《芜湖劳动状况》,载《新青年》1920年第7卷第6号。

【注释4】李宗邺:《回忆高语罕》,载中共寿县党史办公室:《寿县革命回忆录》,第26页。

【注释5】高语罕:《入蜀前后》(4),载《民主与统一》194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