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生之浅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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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起

“你败家。”西陵漫没好气地道,她用着西陵浩骂她时一样用词。

“我怎么败家了我?”西陵浅本想不理她,可在瞧见西陵浩已往回走近上前,她眸底微转,脸色便似有不乐意地道。

“这骰子可是花光了你昨日卖宝贝所得的银两!那不是价值仅一两,而是价值几千两的骰子啊——浅儿姑娘!”西陵漫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以想象她心情有多么的压抑,里面可是有她西陵漫的贡献啊。

“对呀,我送的是骰子,没有送银子呀?这跟败家有何联系,难道说骰子就是银子,银子就是骰子?送骰子就是送银子?”

西陵浅以惊讶的表情看着西陵漫,然后对已在旁显然已听到她们对话的西陵浩道:“浩爷爷,那骰子真可以当作银子来用呀?”一脸疑惑纠结的样子。

这下不止西陵漫被西陵浅的话弄得悲愤,就连西陵浩也被西陵浅弄得有想瞬间石化的感觉。

这西陵浅的脑袋原来出问题了啊!似乎从上山滚落醒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似的。

西陵漫一阵窃喜,变傻了好,这样,自己就是这西陵世家里唯一的公主了。

而在西陵浅低眉垂眸处,一道讥讽在眼角一闪而逝。

西陵浩听清了她们的争执,似乎也没心情与这两个小女孩折腾,便迈开大步走回主厅。

一会之后,一道指令已从主厅发出。

西陵世家召开家族大会。

这一刻,西陵浅知道,大伯的事,快被揭发了。

那么,刚才那神秘的贵客,就是来传大伯消息的?如风与那神秘客是什么关系?

想来这事也就只有西陵浩知道,她也没有特别地想知道,因为,她与如风日后定会再相见。

接下来几日,西陵世家上空笼罩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情势,大人们的表情严肃紧绷,小孩子们也都被禁足不让出府。

前世的西陵浅在经历这几日时,并不知道是何原因,然而现在的西陵浅却明白,大人物们这是在排查嫌疑人,排查西北绿林道与达鞑人勾结的人。

西陵浅从前世所知的局势推及当今,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东朝先皇从达鞑人手中抢坐了江山,达鞑人被灭,剩下一些残余部落被迫迁移到了关外,如今一百二十多年,却也日益壮大起来。

当今皇帝东阳啸天,励精图治,在位二十多年,东朝也度过了二十多年的平稳局势。

然而,也就这几年时间,达鞑人重新崛起了,东朝也暗生有庞大的暗势力对东朝朝庭心怀异心。

而西北绿林道亦是其中之一,西北绿林道是江湖一股庞大的势力,其总坛与皇都一样,都设在北方,若其与达鞑人勾结,东朝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

而西陵世家低调避世,就是不想再卷入政治之中,偏却这庶出的大伯,野心不小……因此就连累了西陵浅一家了……

西陵浅坐在窗前,眼睛盯着窗台上的小花,久久不见一动,她陷入了深思。

现在的波动,不过如微风扫过水面,掀不起惊天巨浪,十年之后,东朝的局势将再次重演,而那时将更为复杂更为激烈,彼时,欧阳明月亦是参与其中。

这接下来的十年,她不仅要练功,东朝局势的变化也必须时刻掌握,不能忽略,这样,她才能在关键的时刻给欧阳明月致命的一击。

明日,她们一家就要离开这里了!命运之轮将开始启动。

她激动而又难过。

她将明日要发生的情形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

前世与今生会有些微的区别,这一点,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已有所发现,是因为她的重生吧?

脑子里继续回放着离家后的情形。

蓦地,她想起一件事,她差点忽略的一件事,婚书!西陵君泽与欧阳青所约定的她与欧阳明月的婚书。

前世,何以她与欧阳明月的亲事会拖得到她十八岁,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没能拿出婚书。

因此欧阳明月拖着不成亲,她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她的感情感动了他,亲事才提上议程,只是,感情终究抵不过野心……

埋藏心底的痛似乎又被揭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这痛压下去,眼眸里一阵惊人的戾气冷冷迸射。

这张婚书一定要找到,也许,这是日后对付欧阳明月的一把利器也不一定。

只是,这张婚书会放在哪里呢?

西陵浅仔细地回忆着关于婚书的点滴,自己八岁以前是没有听说过,那一日欧阳府派人来接,也很出乎她意料,但因为她确实见过欧阳青,他与父亲的关系似乎也挺不错,因此就跟着欧阳青的人走了。

后来去了欧阳府,才知道她与欧阳明月的亲事,也是当时这两个当父亲的酒后醉言,只是当时却偏偏立了书为证。

可西陵君泽回府后根本就没有提过,那么,那一纸婚书,他会扔到哪里去了呢?

要不要去问问西陵君泽?

明日就要离家,时间很紧。

西陵浅没再犹豫,立即一个急起,就往西陵君泽的书房跑去,这会儿,他应该就在书房。

正立在房外听候传唤的春风等四婢看见西陵浅突然跑了出去,便赶紧跟了上去。

西陵浅一边跑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向西陵君泽开口,似乎直接问是最快的途径。

果然啊,人没这么多弯弯道道,坦诚相问就把一件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西陵浅只问了一句,“爹,听说某次你喝醉的时候,把女儿给卖了,还立书为凭了,是不是啊?”

好哀怨地表情,弄得西陵君泽一脸惭愧地从书架上把婚书主动拿出来,然后道,“乖女儿,爹怎么舍得卖你,酒后戏言你也当真?不过——这事你不提,爹也差点儿忘了,这还是你滚下山那天发生的事,当时与你欧阳伯父在酒馆喝酒,一听下人来报,你出了事,爹是惊得魂都快没了,因此这事一搁,竟忘了说,你娘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他奇怪地望着西陵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