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密苏县,坐落在长白山脚下,距离首都隆昌直线距离1000公里以上,首都的炎炎夏日,大雨瓢泼和这里的凉风习习,山尖白雪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人来人往的从事进出口贸易的人群给小城密苏带来了人气。同样,由于毗邻沙俄与我国边境,这里面充斥着偷渡、走私、人口贩卖等不良交易。
形形色色的人等操着不同国家的语言在讨价还价,浑然不觉有一个扒手团伙正在不知不觉展开行动!
一个沙俄商人谈妥了生意,正准备掏出钱包,他忽觉腰间一松,裤兜空了!他大怒转身,人群中戴着大皮帽子的一个少年,神色紧张的向远方跑去。少年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真皮钱包!
气急败坏的沙俄商人指着少年高声呼喊,“谁给我捉住前面的小偷,钱包里的钱我分他一半!”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群顿时汹涌起来!人们顺着富商的手指方向,向少年扒手追了过去!一时之间,在密苏小城里形成了千人追小偷的盛景!
不过,任人群如何围堵,甚至有的拿着工具开始追打,少年总是能够躲开!人群中有人认了他出来,大声喊道:“别放过这小子!这几天他连续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钱包!”
还有的人惋惜,“这孩子除了帽子上没有窟窿,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窟窿!也不知道拿偷的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买身新衣服!”
一片哄笑声中,有好事之人解释,“老兄,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买身新衣服偷钱多扎眼那!还是穿乞丐服偷钱不易发现!”
也不知谁喊出一个绝妙主意,“大家一起扔他!”好多人轰然响应!不少游手好闲的抄起路边摊的烧鸡、烤鱼、咸鸭蛋,也不论是谁家的,当时就炸了集,一起朝年轻的乞丐扒手扔了过去!
“嘭!”
“DUANG!”
“啊嘎嘎!”
几只待卖的捆绑好的活鸭子也被扔了过去!
少年左躲右闪,乱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天上飞来的东西太多了,眼看着情势紧迫,都要往他身上落去!众人看去,他已经避无可避!
待人们赶到后,却发现被杂物压倒在地的不过是一身满是窟窿的烂皮袄而已!
原来,这小子使了一个金蝉脱壳,在杂物临身之际将皮袄脱了,自己逃之夭夭了!
众人无不叹息,“诶!又被这小子给跑了!”
“大哥,呵呵,刚才您把我鸭子扔了。这钱是不是该算算了?”
“大妈,大妈,您别走啊!您刚才一连扔了我一筐的咸鸭蛋,承惠50元!”
光洁溜溜的少年溜街串巷,偷了一身衣物,来到一个低矮的棚户区时已经是改头换面了。袅袅的炊烟升起,一个苍老的咳嗽声不时的传来。少年的眉头微蹙,拿出自己手里的钱包,他的表情微微轻松了一些。
走了进去,他呼唤道:“妈!我回来了!”
一位老妪花白着头发,怜爱的看着少年,“豹子,你可回来了!庞经理早就等在屋里了!说是有好消息告诉你呢!”
这位叫做豹子的少年听说庞经理来了,身上不自觉的一震。庞经理就是密苏县扒手公司的经理,对外是好家货运站,做的就是亦黑亦白的买卖。
“莫不是自己这些天连连得手,昧了一笔钱,让老庞发现了?唉!实在不行,我就拿着这笔钱给老娘入了养老院,我自己去当兵,看能不能谋一个出身吧!老庞压榨我十来年了,我受不了了!”豹子如此想着,将自己的胸脯拍了拍,感觉到钱包,心里舒服了一些。
昏暗的屋子里,老庞好整以暇盘坐在热炕头上,一口一口的吸着雪茄。不时亮起的烟头映衬着他虚白浮肿的脸,人鬼不分。
见到豹子进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身边,“豹子!你这两天出息了!连做几次大案,闹的密苏风生水起,公安部门可是盯上你了!”
豹子心头一紧,眼神却丝毫不慌张,盯着老庞说道:“庞经理,我豹子跟了你十来年,风里来雨里去,刀山火海也敢攀。这点小风浪您还搞不定吗?”
“嘿嘿!”雪茄烟头亮起,老庞干笑两声,点了点头,“豹子,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本事!你家传的八卦游龙掌也有了大成的火候!咱这小小的货运站恐怕养不起你这大神喽!”
豹子拳头紧握起来,低头沉声说道:“庞经理!我的情况你也都清楚。老娘身患重病,我又将近成年,花销越来越大。这些天的上贡有些不周到,欠缺的,我豹子来日必报!”
老庞哈哈笑了,“豹子!你我之间十余年师徒关系,情同父子!你小的时候,老庞我敲打尤为严厉!这才有了你今日的心性!你娘我自会照顾!可是,上面的风声太紧!我考虑让你到沙俄一段时间,去闯一闯那边的军火贸易!”
豹子的脸都涨红了,他知道抉择的时刻已经到来!老娘风烛残年,你让他如何舍得离开?可若是不走,谁知道姓庞的会使出什么手段?自己还好说,可是连累了老娘,他于心不忍啊!
正在他骑虎难下之时,一个声音响起,“老庞,你还不快走!有人已经举报你的货运站黑白通吃,最近密苏县的大案都是你做下的!”
吃惊的手里的雪茄烟掉落在名贵的皮衣上,姓庞的虚张声势大喊道:“哪位朋友,进来唠唠嗑!”
破旧的棉布门帘一掀,进来的却是一个少年!昏暗的天光下,他脸庞英俊,身姿魁梧挺拔,一脸的微笑,“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呵呵。因为就是我举报的!”
“你作死!”自怀里抽出手枪,姓庞的脸部剧烈的扯动,他就要开枪!
少年手指头微微一动,他右手腕上有一个手表式的东西骤然发亮,一条手指大小的红色光线啪的从手表中打出!
“哐啷啷!”
老庞一脸的不可思议,额头正中显示一个烧灼的黑洞!恶臭的皮肤、脑子烧灼的气味传出!他身子歪倒在炕头,堪堪将自己的持枪的右手压住,食指应激反应下一扣,一颗子弹又打穿了他的腹部!
豹子惊愕看去,老庞早已经死翘翘了!
少年手指竖起,做出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嘘!来,看这里!笑一下!对!云豹,归来吧!记忆移植!”
璀璨的焰火一样的网状光亮在屋子里升起,云豹的老妈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切,跪倒在门口,不住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