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也是顿时提出了条件,她能让整个庄子富裕起来,只不过庄子里的人必须得祭拜于她。
少女自称是玄女,可是周身却萦绕那么一股子莫名的邪气。
庄民虽有犹豫,却被那少女提出的美好前景所蛊惑,于是定下了契约,庄中也多了一个玄女庙。
据说那女子离开时候,有胆大的窥测,发现她后面隐隐有条尾巴——
玉倩不觉狐疑不定,莫非是狐狸?
讨厌,这种妖怪,现实生活中又怎么会有?玉倩顿时干笑一声。
之后,这个庄子渐渐就富裕起来,可是却似乎总是笼罩在一股子奇异诡异的气氛之中。
并且每年玄女的祭祀,都是庄子里十分神圣的活动。
一百年了,根本没人胆敢怠慢这个祭典。
可是五年前,庄子里几个年轻人,他们却不相信这个传说,叫嚣着要去找玄女。
云修竹不觉有些神色阴郁。
“这个庄子的人姓云的原本不少,云姓也是庄子里一大宗。可惜我膝下无子,唯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云影。也就是侯爷刚刚看到的,那个神色恍惚的女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女儿。”
便在这时,白千户来回禀已经安置妥当。
这个阴狠的锦衣卫千户,许是被苏函之欺压太狠了,脸色也是一片阴冷。
“我这处算是本宗,除此以外,另外一个云姓旁支的女儿云心也去了。”
“还有薛家的薛玄,李家的李然,说来我们这儿虽然是庄户,这两个小子也算是出挑的。一个会做生意,一个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了。”
“除此之外,还有宁家的女儿宁梦,她,她原本是我们庄子里最水灵的。”
说到了这个,云修竹脸上的肌肉轻轻抽动了,手里的茶水撒在了袖子上,他似也仍然浑然不觉。
可见,五年前的那些事情,给云修竹内心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了。
“五年前,他们说说笑笑,年少无知,说要去遇玄女,结果——”
“当天,他们并没有回来,庄子里面的人也急了。李家、薛家、云家的人都急了,去寻觅他们,大半个庄子里的人去山林寻觅了好久,都是没见到什么。”
“三天后,他们回来了,你不知道,他们变得不一样了,都有些古怪!他们,似乎也还活着,可是整个都说不出的别扭。”
“问什么,都不回答,看上去也是恍恍惚惚的。”
“每个人都瞧出他们很怪,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他们回来那天,就出现了事情!就在那天,宁梦就忽而失踪。庄子里的人都翻遍了,却也是没见能寻出什么。”
“后来,后来就是我可怜的影儿,她好好呆在了家里,却又生生疯了。”
说到了这里,云修竹眼里却也是流转了几分泪光。
他手中捧着茶,茶水撒在了袖子上,却也是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白千户也是来回禀一切安排妥当。
许是一路上被苏涵之压榨过分,白千户眸子里也是禁不住流转几分阴冷。
“后来,有那个道士过来,说这几个人都被什么东西给瞧中了,落了印记。他做了法,留了咒符。后来,倒是再也没人失踪了。”
云修竹也是神色恍惚,仿佛他也是少了魂魄一样。
“云心、薛玄、李然虽然没有失踪,可是却也是他们也好似被人下了降头一样。最初,几家人都庆幸毕竟孩子还在。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
玉倩顿时追问:“怎么不对劲?”
“总之,变得冷淡了,也没了少年人的朝气,似乎什么都没兴致,有时候甚至不让人觉得像活人。了无生气,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云修竹皱起眉头,努力想要形容那样子的感觉。
“从前,他们都是这里最会闹腾的少年人。可是从那以后,这几个人都是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譬如,云心原本和薛玄有婚约,两个人的感情也是好得紧。可是如今,云心却怎么都不乐意和薛玄好,而薛玄居然也没有继续追求薛玄。”
“还有就是李然,他原本是十分倾慕宁梦,之后更无心成婚。”
玉倩似乎品出什么似的,顿时说道:“那就是,当初去的五个人里面,李然和宁梦是一对儿,而云心和薛玄是一对儿?”
云修竹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
这也让玉倩内心顿时浮起了丝丝古怪,似乎是要抓住了什么似的,却抓得并不清晰。
以玉倩的常识,如果是两对少年男女出游,一个单身的女孩子是不想一起出去的。可是,这个已经疯掉的云影却也是一路跟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