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小女人一副审问的样子，凉渊没由来一阵忐忑。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为了璇舞屠了一座城？”
屠城啊，她怎么就没想着问问呢，这么大的事，也是因着前些日子事情太多了，才没有机会了解一下前因后果，现在，这不找到机会了。
“因为爱她？”
“没有阿秦，怎么可能是因为爱她。”
“那是为什么？”眸子虎瞪着，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瞧瞧你当年做那事做的那个轰动，现在璇舞醒了，大家都在等着看我的好戏呢。”
凉渊当即心下微叹，事后算账什么的，果然也就在冰秦这里尝尝了。
“不是爱她，是因为想要救她。”
小女人表示认真听着。
“你是知晓的，当年她为我挡了一击陷入沉睡，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想办法救她的。那座城池是当年伤她那个人的管辖地，为了引他救治，我便——”
看着冰秦明显恍惚了神色，眸子中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凉渊慌了神，“阿秦——”
“你便什么？你便屠了人家的城池逼那个人给璇舞疗伤？可是后来璇舞不还是在床上躺着吗？”
“阿秦，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当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璇舞就要散形，她是因我而伤，我不能置之不理。”
“就因为救一个人，屠了千万人吗？”晶黑的眸子有些闪烁，“难怪浩瀚六界皆言魔皇凉渊残酷狠辣，杀伐果决——”
可是显然，即使屠了一座城，那个人也并没有出手救治。
“值得吗？为了璇舞。”值得去犯下滔天杀戮吗？
“……是，我别无选择。”尽管知道她会生气会不理解，可是它他不想骗她。
“……”
气氛明显凝滞了。
“……阿秦，你怎么了。”
“我在想，当初要伤你的那个人是谁，这两千万年来，他又在哪里。”
若有所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阿秦，你要知道吗么？”
扭头看着他那布满柔情的眸子，她是信任他的，不是么，冰秦对自己如是说道。
“不要，我要等你处理好璇舞的事情，跟她不再有丝毫感情上的牵扯，到时候你再告诉我。”她不想再牵扯到任何人，再说那是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想揪着凉渊不放。
因为信任，所以不给他为难，让他自己去解决。
再者，她的感情，不想要一丝一毫的瑕疵。
无奈叹了口气，将冰秦搂入怀中，轻啄了下她的眼眸，“你可知当年我在魔影花园看你的第一眼，你就是这样，纯真而又理性，就像你那双万年深海似的眸子，里面夹杂着好奇和洞彻世事的隐暗，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又说，“阿秦，我们是一类人。”
是一类人，一样孤独，所以才惺惺相惜，所以她到了自己身边。
……
“主人，我很好奇，看着冰秦在君皇身边，你现在是放弃了吗。”
幻彩看着璇舞倚在璇椛殿栏杆旁边好些时间了，这样一动不动，作为契约兽，和主人心意相通，她自然知晓璇舞的想法，可是却不理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