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凉渊的眸子渐渐染上危险，“我是不是平日里太纵着你了，让你这样无法无天。”
来自契约的压迫令它不由得弯了身子，额头上滴下滚滚的汗珠，却是制不住那股力量。
直至——完全地跪到了地上。
这是凉渊的不容置疑！
它无从反抗，因为从心底里惊惧。
“没有异议吧？”
这一句，自是问从头到脚都没有出一声的飞扬的。
“……没有。”他这样子问，他能说不吗？
“嗯。”似是满意了，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领着你的侍者下去吧。”
不去看踏跃是什么眼神，淡淡挥挥手。
看着飞扬和踏跃渐渐走远的身影，空瓷倒是笑了。
收回望着两人背影的视线，一勾唇，是回神宇以来第一个发自肺腑的微笑，凉渊不由得看痴了。
好久，都没有见过她的笑颜了。
“我一直以为，若是飞扬有一日有了喜欢的人，应是一个女子，可怎么办，他被你家踏跃给轻薄了去。”
软软的声音，似真是苦恼，好像真的踏跃捡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阿秦……不是我家的，是咱们家的。”
咱们家的契约兽。
他的不就是阿秦的吗。
“再说，踏跃不也被飞扬轻薄了吗？”他的契约兽也是有初吻的好不好。
“不一样啊，踏跃可是实施行动的那一方，飞扬只是被动承受。”
“……这样啊。”
那他可真得好好想想。
“嗯。”
两人间好似又没有了隔阂，这样相处的情景像是回到了纪年小楼一般。
凉渊自背后环住她，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照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踏跃的不对了，那你看，我的契约兽清轻薄了你的契约兽，要不……我给你轻薄回来？嗯？”
男子带着磁性的声音像是有了魔力，诱哄着她。
然后，温柔吞下女子到嘴边的话语，轻罗红帐，一室旖旎。
……
颂神堂
“又不是不知凉渊来了，为什么不去往生神殿走一趟？好歹以前也算得上是朋友，如今都不过去打声招呼吗？”
统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对着王座上的男人无半分敬意，像是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这好像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吧。”
凝眸盯着那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倒是你，现在凉渊和空瓷形影不离，往生神殿也没了你的位置，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神宇？”
闻言，统尹金色的眸子一敛。
无疑，梵天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呵——”闻言，男子不屑一笑，“你说我就这么不令人待见吗，刚去魔域，凉渊就是这样问我，现在在神宇，你又是这样问我，想要撵我走就不会换个新的吗？”
“还知道是撵你走。”
语气里不无嘲讽的意味。
“放心，我自然会走，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在神宇还有需要你处理的事情？”
梵天不解，所以第一反应便是统尹又要拿人开涮了。
可是男子再也没有答话，面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