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殿下来了。”
秦牧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晚:“好好反省吧。”
说完,睨了一眼小单:“跟我走。”
“是,老爷。”
……
弯曲的长廊之下,秦牧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小单揣着两只手有条不紊的跟随着,到了拐角处前面的人停下了,他微微侧了侧头,小单立刻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老爷,这边请。”
秦风没有跟来,而是留在刚才的地方安慰妹妹,椴皇对秦府并不熟悉,如果没有人带路,根本无法抵达目的地。
“嗯。”
“殿下,客厅有八卦莲,奴婢先请二殿下到偏厅,您稍等一会儿,沿着长廊往左便能抵达。”
“好!”
小单原地一转,身上带血的衣裳就不见了,而是换上了同一个款式的绿衣服。
椴皇刚踏进偏厅,二殿下就来了,他穿着斗篷,整张脸都埋在毛茸茸的帽子里,椴皇假模假样的站起来问候。
二殿下掀开帽子,露出一张并不难看的脸来。
椴皇看了许久,都无法把他跟秦半月的子孙联系到一起,这张脸被世俗熏陶的变了形,丝毫没有秦半月当年脱俗的气质,尤其是他的眼神,椴皇很不喜欢,刻薄狭隘且充满了算计。
“大事不妙,下午的时候,被父皇请进宫的高人说,太子体内的妖邪已经被驱除,父皇高兴坏了,准备明日宴请,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椴皇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木已成舟,恐怕没有什么办法了。”
二殿下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木已成舟?我们几乎快要成功了,本王不甘心!”
他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不满与狠毒,论出身,他高过太子许多倍,论品德自问也没差到哪里去,可为什么父皇偏偏立他为太子?他想不通。
“不甘心那也没办法,如今之计只能等。”
“本王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你不是不知道,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万一哪天归天,我们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一想到江山到时候会拱手让人,楚晏就有种被噎住喉咙的不适,整颗心都悬在了半空,眼下他真希望父皇能长命百岁,千万不能有任何事。
转头见秦牧表情飘忽,似乎想什么想出神了,楚晏试探般的小声道:“国师在想什么?”
椴皇将飘离的思绪收回来,波澜不惊的望着他:“二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楚晏气闷道:“还能怎么说?今日我要求父皇隔离太子再观察几天,谁晓得姜将军居然当朝反驳本殿下。”
椴皇眯起眼,隐隐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
姜将军是姜沉的父亲,在朝中官居三品,在皇帝面前算的上能说句话的人,在楚晏的眼里,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
“为今之计,还是得靠你。”楚晏看着椴皇,冷冷的笑起来:“届时父皇肯定会问你有关于太子的状况,到时候该怎么说,国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椴皇立刻心领神会:“知道。毋须二殿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