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沉默了一会儿,他深呼吸了口气,决定主动试探看看。「我想,大概是一些与生死有关的事情。」
「喔?」中年人露一个颇为赞同的表情。「那你确实是找了个正确的地方。」
「那,那,那,那您呢?」钱宁有些紧张。
「你说我啊?」
「是的。」钱宁吞了吞口水。「那您呢?您又是为何在这里徘徊呢?」
「我啊,」中年人调了调帽子。「我就是专程为了你这样的人,而在这里徘徊。」
肯定是了!肯定是这个人了!这个人八成就是约好了的杀手。紧张的钱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年人,一语不发。而中年人,似乎在等着钱宁的回应,他用着那双充满杀气的锐利眼神,直盯着钱宁。就这样,两个人有数分钟都没有开口,只是一个一直瞪人,另一个人则一直被瞪。
「我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中年人眼看钱宁迟迟不肯说话,耐受不住的他,于是便先开了口。他把手伸进了大衣内侧,掏拿着些东西,钱宁的心跳因而加速。没有多久,中年人嘴角上扬,缓缓的从大衣内侧,把手伸了出来。紧张的钱宁呼吸急促,专注地看着中年人那只缓缓抽出的手,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呢?枪?刀?还是名叫小蟋蟀的外星武器?
「一朵白玫瑰?」
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朵剪去短刺、用玻璃纸包装的白玫瑰,钱宁承受不住期待之后的落空,脱口说出心里的感受。不过他随即压下后面那句他习惯性额外奉送的脏话语助词,因为钱宁觉得,那也有可能是玫瑰型的枪或是毒针发射器之类的东西。毕竟,世界很大,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的好。
「是的,这是一朵白玫瑰,我认为您应该会需要它。」
「呃,一朵白玫瑰?我需要白玫瑰?」
「对啊,白玫瑰。这可是在法国所栽种上等的品种唷,不是教堂里为了省钱所准备的那种便宜货色,会显得你更有诚意。噢,你可以闻闻它的花香,是多么的浓郁呀!」
「诚意?」
「啊,还是您需要的是这个?」中年人从大衣里拿出了一本口袋书,递给了钱宁。
「圣经?」钱宁翻开了第一页,纳闷的问道。
「有的人都会用到的,为朋友念个一两句,也算是蛮实用的。」
「这本圣经,可以在我念祷告词的时候自动引爆吗?」
「那算是个笑话吗?你不是来这里参与一些跟生死有关的事情吗?」
「等等,你所指的事情是?」
「嗯,好比说......」中年人摸着下巴说道。「葬礼?」
「你的职业是?」
「等你死丧葬用品公司葬礼现场商品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