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这酥麻的愉悦里,几乎昏睡过去,突然,击打停止了,洗脚妹退下,拜金女端着一个盘子上前,放到炕上的小桌上,我看了看,全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器具,但其中一样物件我肯定认识,那就是:麻秆子。
“这是什么呀?”我问。
“深海蝴蝶,小哥哥,你试试,让你飘飘欲仙。”拜金女笑着回答。
“得了,我先出去走走。”我下了床,穿上鞋,走到东强的卧室,看到他俩已经在吞云吐雾了,“几个意思啊?兄弟?怎么给我俩抽麻秆子呀?”
“恒哥,你试试,味道不错,我爸的麻秆子都是这里给供的货。哎呀,特舒服。”东强眯着眼,享受的说道。霍阳也眯着眼,面朝天,将烟吐成一条线,喷向天花板。
我回到卧室,发现拜金女已经搂着邵阳开始抽了,我的床上有一位少女,面容姣好,坐在床沿,冲我招手,我眼一闭,心一横,死就死了,不顾一切的投入了少女的怀抱….
一股青烟入喉,已不像昨日那般辛辣,只觉一股暖流由口入腹,反复涌动,五脏六腑之间仿佛透了气,任由这股暖流肆意穿梭,浑身通透。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白雾,仙气缭绕中,一只蝴蝶翩翩起舞,时而轻落荷尖,时而掂起花叶,时而撩起水纹,时而消失迷雾。
蝴蝶褪去,美女登场,性感尤物,舞弄池中,臂臀颤抖之间,荡漾一身骚姿。我伸出手向前,她退一步靠后,伸出手指挑逗,我挥手将她散去…。
然后是辽源壮阔,我站在白雾之上,俯瞰山峰河流,它们高耸挺立,挺拔伟岸,锋利的山峰剑指苍穹,此时此刻,它们却在我脚下俯首称臣,我只需探出一只手指,它们便消失全无….
我感觉自己浑身轻盈,飘在空中,阳光微好,温度适宜,我放松全部的肌肉,任自己的身体随风舞动,我荡漾在气流中,任世间万物在我眼前旋转,我希望这一刻停止,我想要永远沉浸其中,不再醒来…
终究,我还是醒了过来,看了看表,沉迷了一个小时,邵阳也睡在旁边,还未醒来,一副微笑的面孔,嘴尖淌着口水。拜金女在他怀中睡着,一副抿着嘴偷笑的表情,也是抽了麻秆子的原因。
我翻了身,甩开趴在我右侧的少女,下了床,头上晕沉沉的,几欲站不稳,愉悦感仍在,我坐在客厅的圆桌上喝水。东强的卧室里也是呼噜声此起彼伏,想必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我走出庭院,来到石板路上,眯着眼看天空,或许是我沉迷在幻像中,天空依旧是清澈的蓝,透彻的几欲滴下水来。我望向白云会所,金黄色的琉璃瓦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周围建筑映衬了一身金装。一种帝王般的尊贵气质,在此时凸显起来。
突然我眼前一晃,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居然是惠子!
只见惠子挽着一个中年微胖秃顶带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了紫韵阁,我不由分说的跟了过去,已经半清醒的我还是找回些理智,我没进入院内,在门口停了下来,我的好奇心使我用力的向院内张望。
我十分焦急,我是为她而来,而她却被他人拥入怀。更加可悲的是,她竟完全不知我的到来,我的焦虑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得到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背影。
我觉得我十分可笑,由笑而转为愤怒,我不顾一切,走进了紫韵阁,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要让她知道我为她而来。
我进入紫韵阁,这里的装修又是另一般风情,满院子的花草,以紫色的花朵为主题,其它颜色的花朵陪衬其中,百花绽放,布局得当,甚是好看。
紫韵阁的房间和通泰阁基本一致,也是由三间房组成,主客厅和两侧的卧室。我来到院内,看到中央的客厅内无人,于是我靠近左侧卧室的窗户,看到了惠子,只见惠子熟练的拨弄炕上的瓶罐,并为眼镜男点烟,她放下烟的那一刻,眼睛向外看了一眼,她看到了我,先是一惊,而后居然微微一笑!
她居然对我笑了,莫非她知道我是谁?莫非她知道我的到来?若非如此,她干嘛对素未谋面的我嫣然一笑呢?我心中无数个问号。
只见她一边对着我笑,一边用手指指向我,然后眼镜男半坐着起来,顺着她的手指,也看到了我。
眼镜男大怒,从床上大喝一声,对面卧室里瞬间跳出两个高大的男子,他们走出院子,发现了我,不由分说,迅速向前将毫无缚鸡之力的我摁到在地上,他们的行动很专业,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应该是职业保镖。
我疼的叫起来,眼镜男从屋里走出来,惠子也跟着出来,保镖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我脸上沾满了地上的泥土,呲牙咧嘴,甚是狼狈,没想到我和惠子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用这样的一种形式,我真想找个石头撞死。
“你谁?来这里干嘛的?”眼镜男问。
“草,来这里能干嘛,当然是来消费。”麻秆子的功力未散去,我依旧狂妄。
“说,谁派你来的?老冯还是马心儿?”眼镜男依旧认为我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没人派我来,我自己要来的。”我依旧倔强。
“你自己来?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不是找你的,我来找她。”我指着惠子。
惠子一听,大吃一惊,一捂嘴,手里的烟袋也掉在了地上。
“找她?你认识他吗?”眼镜男转过头问惠子。
惠子摇了摇头:“不认识得啊,你是谁呀?你认识我嘛?“
“惠子,是你吗?“我强笑着说。
惠子再次一吃惊:“呀,你怎么晓得我的真名?你到底是谁啊?“
“我说哥俩能不能给我松开呀,你们这么抓着我的胳膊,我疼的要死。“我咧着嘴,保镖掐着我的胳膊生疼。
“你他吗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嘛的?不然老子废了你。“眼镜男恶狠狠的说。
“我草你大爷的,赶紧给我松手,你听见没有。“我暴怒,拼命的跳起来,可是保镖的手粗壮有力,始终抓着我牢牢不放。
“嗨,草你吗的,赶紧放手,给我松手,不然弄死你俩。“东强和潘阳赶到了。原来他们发现我不见了,就出来找我,一出大院,就听见我在这边叫喊,于是就赶过来了。
“你们是谁?这么放肆?那,那谁?东强??“眼镜男认出了东强。
“邱叔儿?“东强也认为了眼镜男。
“不是东强,你在这儿干嘛呢?这谁呀?哎,那谁,你俩松手吧。“
保镖松开了我的手,我疼的一边搓手,一边咧嘴。
“邱叔儿,这是我厂子的一个大客户,今儿个我爸让我陪他俩来耍耍,你这咋回事啊?怎么打起来了?“
“嗨,误会,误会,这小兄弟在我院里偷偷摸摸的,给我俩保镖给抓住了,我问他,他说来找这小妞儿的,还能叫出她的名字,我都糊涂了。“
“恒哥,你认识她?“东强问我。
“恩,认识。“我说。
“好呀,不简单啊,恒哥,我说你怎么一开始不愿意出来玩,一听说白云山庄,你就来了,感情这里有你惦记的人呀?“东强笑着说。
“可是我不认识她呀?“惠子仍重复到。
“草,你这妞儿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恒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哪儿他吗来那么多废话?“东强冲着惠子骂道。
惠子也吓了一跳,不做声了,眼镜男赶紧来圆场:“嗨,原来是为个妞儿啊,你拿去,拿去,我还以为是老冯找人琢磨我呢,吓我一跳。“
“行,邱叔儿,那我们走了,回头让李管家帮您换一个,这里不缺妞儿。“东强招呼着,我们一行人准备往外走。
“哎,那谁,东强啊,你这么着,回去见了你婶子,千万别跟她说在这里见过我啊。“眼镜男叮嘱道。
“知道了,邱叔儿,包我身上了。“
惠子跟我来到通泰阁,邵阳还躺在床上睡着觉,只不过换了个姿势,跟拜金女面对面相拥而睡了。
“我草,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我骂道。
我拍了拍我床位上的那个少女,她也朦胧的醒来,“嗨,起来,起来,那边儿,紫韵阁里,你去哪儿啊,李管家叫你去招呼客人呢,赶紧去吧。“
少女朦朦胧胧的就出了门。
我洗了脸,算是找回一丝自尊,东强过来说让我们先歇会儿,马上开始用餐。我坐在床上,用右手揽住一脸茫然的惠子:“我说过想要贴近你,而现在,是你向我展示你热情的时候了。
惠子一惊,恍然大悟:“哦,原来,原来,你是,你啊,我怎么说你这么眼熟,我在微信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你比照片上还要有气质。”我看着她。
“你真行,说来就真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刚才还为了我,被他们抓疼了吧?来你趴床上,我给你捏捏胳膊。”惠子激动的说。
“不用了,看到你,哪儿也不疼了。”
“你看你,我说真的,对不起呀,我刚才是真没认出你呀,你不会怪我吧。”惠子上前用手开始抓着我的胳膊开始轻轻的揉捏。
“放心吧,我又不怪你。”
“你这么说,我更过意不去了。”惠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
“你说我的吻是甜的?你现在可以尝下,看看甜不甜。”惠子闭上眼。
我将双唇贴了上去,舌头此起彼伏,热烈翻滚,我吸允她的热情,她以炽热回报,我们如火焰一般燃烧着,融为一体…
吻毕,我望着她的脸,心里想:若她不是个风尘女子,该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