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恒栎求见。”
“叫她进来。”
婢子应了一声退下,不一会恒栎便走了进来。
“参见主子。”
“有什么事?”
“护国夫人来了……”
宫商羽微一皱眉,不悦道:“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恒栎小心翼翼道:“碧桐说是跟着咱们的马车过来的。属下已经拦过,但她口口声声说,知道您的秘密,非要见您……”
宫商羽从窗前走过来,道:“不自量力的家伙,走吧,去见见。”
阮文姝叩着桌子,看着不言不语的宫商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个话题。
“夫人,天气寒冷,您怎么会有空找到我这里来?”宫商羽不动声色地说着不着边际地话,仿佛完全没有被她的突然到访惊到。
阮文姝咬咬牙,直截了当:“易先生,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卖关子了。今日我突然到访就是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哦?”易天状似无意道:“夫人一手遮天,都能煽动整个杜家和半个阮家作为您的后盾,易天不过只是一个谋士,不知道能够帮夫人什么忙?”
阮文姝咬咬牙,忽然拍拍手,她的随从押着一个捆绑着的人进来。
“跪下!”
阮文姝讨好道:“听闻此人前几日在宫中大殿内冲撞了先生,我特意将他绑来为先生赔罪。”
宫商羽低头看了跪着的人一眼,有些惊讶道:“呦,这不是太医院的赵太医么,怎的变成了这副摸样?”
随从取开赵堵着赵太医嘴的布条,这位赵太医立刻大骂开来:
“王妃,我乃太医院院正,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我,你就不怕我禀明圣上治你一个藐视朝廷官员之罪!”
阮文姝冷笑一声:“你这人好生无礼,分明你是被歹人所劫,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人杀了。先生,既然他都不领情,不如就交给你处置吧。”
“宫商羽,你不过一个低贱的伶人,仗着皇帝的宠信摆谱。我警告你,识相的话,赶紧将我放了!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个赵太医太过迂腐,也有一丝妒人之心。见不得一个琴师抢了自己的饭碗,经常在人面前出言羞辱,宫商羽懒得和他计较。不过既然是阮文姝的讨好,不接受似乎有些过不去……
“是吗?”宫商羽叹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琴师,哪里经得起院正大人的报复,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永远……”
赵太医心底升起一丝恐惧,下意识道:“你……你想做什么?!”
宫商羽冷笑,阮文姝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就听见赵太医一声惨叫,再定睛一瞧,他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我这个地方,向来不留没用的活物。”宫商羽缓缓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白手绢,细细将手擦拭了一遍,然后丢在了赵太医的尸身上。
阮文姝饶是大胆也没想到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太医院的院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竟然杀了他!”
宫商羽不咸不淡道:“夫人不是让我处置么……怎么,又后悔了?也是,堂堂太医院正离奇死亡,夫人是怕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
“夫人只怕不是真心来找易某帮忙,”宫商羽冷笑:“你只是想借着他来试我一试,想知道易天是不是就是宫商羽,不是么?”
“……”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如你所料。既然已经证实,夫人就请回吧。”
“易天!”阮文姝忍无可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你不要狐假虎威,如果我将你是易天的事情告诉皇上,你认为你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