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殿下似乎对清水郡郡守很不满,还拿他与妓女的事情做了一番说辞。”
“详细说。”
庞庆师便将当时太子讽刺郡守张临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夏侯晔皱眉道:“月花轩,兰姬?”
“正是,因为郡守曾经公开向兰姬示好,所以这件事传的很开,臣稍微打听了一下。正是月花轩的老鸨,兰姬。”
这倒奇了,张临看不上花魁,却看上了一位老鸨。难不成这老鸨还比花魁好看?
“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府去吧。”
庞庆师退下,夏侯晔身后出现了一位遮面的男子。“你怎么看?”夏侯晔问道。
那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王爷以为,太子的旧疾可以完全好么?”
“九年了,毒入肺腑,就算神医在世,我也不相信可以完全治好。”
“一半对,一半错。”
“先生何解?”
“醉人间不假,毒入肺腑不假,但他还曾修习过上邪心法。有没有以毒攻毒尚未可知,或许解了,或许没有解。”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夏侯晔皱眉:“那易天先生以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敢问王爷,太子一心解毒治病,是为了什么?”
“他?自然是为了跟我斗下去,若是命没了还拿什么与我斗?”
“这就是核心,不管太子的病有没有好,他的最终目的都是要除去阻碍他登位的绊脚石。所以王爷需要关注的不是他的病,而是···”
而是这只即将爆发的小老虎究竟要怎样向他宣战!
夏侯晔点点头,这此的确是分心了,一味地关注他的病,却忘了提防病猫发威。这个易天,总是能子啊一团乱麻中找到问题的核心。有他辅佐,避免了很多突发的事故。
“先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晔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一句话,易天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
“王爷有阮氏为妻,为何不借用娘家的力量?”
“这···?”夏侯晔脸色一僵,半天才道:“王妃的母家虽然是阮家,但毕竟已经是偏方远亲,势力不足,再说,太子妃不也是阮家的么?我怎么会让我的敌人来帮我?”
“呵呵,”易天笑道:“既然都是阮家,虽然同根,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有这样的资本动用阮家的势力,为什么要将这资源拱手让给对手。就算日后王爷不能掌握阮家的核心实力,但有王妃在,总会让阮家处在中立也好应对。”
夏侯晔点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件事本王会考虑的。多谢先生指点。”
“王爷易天还有一事要说,”那人又道:“知己知彼,方能百胜,在下会想办法混入太子府中。”
“先生?”夏侯晔道:“这万万不可,太子并非等闲之辈,你这一去,恐怕就是九死一生啊。”
那人了然道:“王爷对易天有救命之恩,易天无以回报。还请王爷能够在暗中协助一二。”
夏侯晔心中感慰不已,轻轻地扶上他的肩膀:“先生大恩,晔铭记在心。”
“为保安全,日后易天将不会再和王爷相见,一切以书信相传,就用在下教您的那套暗语来书写。”
“好,你要一切小心。”
第二日,太子病愈上朝,皇帝并未多问,镇南王爷没有发难。
太子谎称生病偷溜出去受伤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看似一切都在不如轨道,但孰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