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虽然都是在同一时间制成,且丹药色泽上没有差别,但方才,谷主可是自己承认输了…”璇樱话说一半而止,其他人都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倒是云菲临危不乱道:
“话虽如此,但师父能将不同手法的丹心和丹胎融在一起,可见师父虽输在了丹心,但功力却绝不输给教主,所以这是平局!”
“是啊是啊。”连翘附和道:“是平局。”
“呵呵,”颜夕道:“那可未必,我们可瞧得的清楚,谷主第一次制丹心失败了,所用药引是自己的鲜血,难道谷主的鲜血竟比那冰蚕还要至阴至寒么?那么请问云菲姑娘,你的丹心药引又是什么,难不成和我师父的一样也是用冰蚕?”
“是冰蚕。”一直沉默的沈迎心忽然开口,抢在云菲之前说道:“和姐姐的一模一样。”
这下她们没话说了,旋覆恨恨,这个云菲,真是坏了她的好事。怎的就非要学着制丹心呢,给了沈迎心扭转平局的机会。她瞪了一眼云菲,却突然发现云菲眼神疑惑地看着沈迎心,似乎是在讶异什么,欲言又止。
难道…?
旋覆又道:“丹心并不是你制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云菲你自己说。”
“这…”云菲忽然迟疑起来,旋覆更加笃定沈迎心方才那么说一定是想要遮掩什么。她一向不会说谎,今日怎么会百般掩饰,有猫腻。
“是冰蚕。”云菲诺诺道。
“是么?可是方才见茯苓可对冰蚕当宝贝一样心疼,必然是万分珍贵。你怎么可能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拿来入药?”
“是我允许的。”沈迎心解释道:“姐姐,若是你非要争个高低,那么这一局我输了。”
“师父!?”
沈迎心的异常反应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茯苓和云菲,师父究竟怎么了?
“撒谎!”旋覆笃定的说,此刻她连内伤都不顾了,她越是这样遮掩,旋覆越想要追问下去。方才制药时她心里头就有一个疑虑,不,早在沈迎心不肯解掉身上的蚀骨散的毒势她就有些怀疑了。妹妹啊妹妹,难道当年我真的错过了什么?是不是师父真的没有把衣钵传给你呢…
“云菲用的药引绝不会是冰蚕!师妹,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否则我会去北木阁找婆婆亲自验明!”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云菲忍不住道:“告诉你!我的药引是我的鲜血,但这依旧可以证明师父的功力高于你,你难道有本事融合别人制成的丹心吗?”
沈迎心忽然身上一颤,眼神里有一片死寂的神光飘过。旋覆一愣,忽然道:“不可能!”
“怎么,你以为我在胡说吗?就算我的药引不是冰蚕又怎样,师父的能力已经证明了这一切,她的丹心和你的不一样,所以赢的是师父,不是你!”
“我说你不可能,你的血怎么会是至阴至寒之物?”旋覆居然站了起来,甚至一副要冲过来吃了她的样子。
“都说了愿赌服输了,教主你这样太过分了!”茯苓将云菲护在了身后,忍不住厉色。
而旋覆依然处在自己的呢喃中,陷入沉思。
“不,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旋覆忽然来了精神,竟然嗖的一下扑了过来,扯开茯苓,将云菲拉走。
茯苓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都没有拦住。反而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几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要干嘛!”云菲吓了一跳,此时的旋覆发髻都散了,活像一个疯子,她嫣红的指甲死死掐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先是在她的脉门上探了探。然后又忽然把手伸到她的脸上,就觉得脸颊一痛,先前被她划破的伤口又裂开了。
旋覆从云菲的伤口处取了一丝鲜血放在唇边尝了尝。
“她在干什么啊?”半夏嫌恶道:“不愧是女魔头…”
“至寒至阴,至阴至寒…?却不纯正,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父当年是死了的,不可能,衣钵怎么会是她的血?”旋覆胡言乱语不忍目睹,众人都以为她是疯了。而沈迎心则面色苦楚悲哀,眼神空洞。俩个人怎么都这么不正常,难道真的伤势过重,所以影响到神志不清了吗?
“师妹,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旋覆撇开云菲忽然又扑向沈迎心,疯狂地摇她:“师父真的没有把衣钵传给你,所以你不是百毒不侵,所以你不敢解毒?你为什么不敢解毒?云菲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师父把衣钵传给了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