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恋几年的恋人,那么深厚的感情真的能在朝夕间说斩断就斩断的吗?
很快的后院窜出一条矫健的身影,快速离开了白虎堂。
一瞬的时间,白虎堂屋顶出现另一条人影,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随向胡玉珠消失的方向追去。
要找到黄勇居处其实很容易,白虎堂有一本旧金山归属白虎堂范围管理的花名册,上面有这一带所有居民的详细地址。
黄勇居住在一个低矮的小房子里,仅七八个平方,能放置两张床而已,显得非常的拥挤。
经过一天的忙碌,又是一个毫无所获的日子。
黄勇洗洗后正准备睡下,突然听到异常响动,想了想脱掉鞋接着便佯装睡下。
屋里太黑了,根本看不到什么,这可怎么办啊?胡玉珠本是来见黄勇最后一面的,但现在连确认一下都不好说,而再等了一会就要天亮。
也许是老天不忍见这对昔日的恋人再经离别,终于月亮悄然爬出云层,无巧不巧的照向黄勇的小屋。
窗子是打开的,月光透过窗口射入,将躺在床上的黄勇照个清楚明了。
胡玉珠慢慢的走近后,目光迷离的看着三年未见的初恋情人,却是再也迈不动脚步。
黄勇在突现月光的映照下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窗外孤独的站着一个俏美少妇,仔细一看还以为眼花,随即狠掐一下大腿。
疼,很疼,可是也只有忍着,因为怕惊动了窗外玉人的离去。
很像,真是太像了,难道是明珠托梦给我,这是做梦?
黄勇已不管现实还是梦境,就这么和对方一起互相注视着,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肢体动作,有的只是眼神的交流。
因为此时此刻,千言万语,已然化在不言中。
过一会,天上的弯月偷偷的又躲起来,不知是它也要休息,还是看着黄勇和胡玉珠深情对视有些娇羞,所以藏起来不敢见人。
月亮好似又觉得不对,只一会又从云里面钻了出来,像是要再看看那对恋人可还在否?
席间和曲,终有曲终人散时。
黄勇见月亮突然消失正要寻找灯开关,但只是数秒又看到月光重照屋宇,急忙回头去看。
屋外的空地还在,还是原来的地方,但是刚才的玉人已经消失无踪。
黄勇晃了晃头再揉一揉眼睛,仔细看向窗外胡玉珠刚才所站处,发现还是没有,根本没有人影,难道真是做梦?
不对,这月光分明是真的而且刚才掐大腿也觉得疼痛,也就是说刚才那人就是明珠。
没想到她居然就在唐人街,她居然还来看我,黄勇顿时高兴的大叫:“明珠,你回来,回来啊!我还没有仔细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你怎能说走就走?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呢?”
没有人应他,也再没有其它的声音,静夜里还是那么的静,有的只是传来的阵阵不清楚的回音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他心更乱,愁更深。
因为着急话也说得语无伦次,所以回音也变得不清楚。
思索一会,黄勇窜身出屋然后到胡玉珠刚刚站立之处,伸手抚向虚无的空中,把无所不在的空气当成了胡玉珠,语声哽咽道:“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都说相见时难别亦难,可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呀,你为什么还要扔下我?我不明白,不明白!”
黄勇颓然坐倒地上,再次对天呐喊:“老天啊!求求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快要疯了!“
远处一栋房子的墙背面,胡玉珠清楚听到黄勇的叫喊声,想见却不敢见,心情十分的矛盾,真的像诗人们所说的:情之一字,剪不断,理还乱。
而在两人之间的另一边瓦面上,暗中藏着一条黑色人影,整个过程全部看在眼中,这一幕令其雄躯一震。
黑影似乎不忍再看,突然迅速闪身退走,并往来路奔去。
那条是通向白虎堂的路,那黑影窜入白虎堂长老居所再拐入一个房间,进屋后取下黑巾,赫然却是白虎堂的副军师刘飞。
刘飞从胡玉珠进入白虎堂的那一刻起,就喜欢上她。
随着多次不经意的接触,更对她深切难忘,只是隐藏甚深从不外露,以致情根深种到如今难以自拔。
但也正是因为胡玉珠的到来,给了刘飞以精神支柱,使刘飞从一个普通的帮中小弟,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副军师帮中的六头领位置。
因此,是她造就了现在大名鼎鼎的副军师刘飞。
眼看着现在帮中群龙无首,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不日龙头老大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另外也想要择一个良偶以当堂主夫人,而今见到黄勇对胡玉珠的痴情,暗问自己是否也能如此。
现在情况突变,要自己就这样退出?可能吗?
刘飞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想到黄勇曾在林傲天与萧堂主比武时到场,他们应该比较熟,去了解下也许更好。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刘飞誓要夺回心目中的女人。
刘飞想:我不希望在战场上常胜,却在情场上败北。
江南,范氏商业帝国之鸿飞大夏,创始人是范文中,范思仪的父亲。
范文中现在的心情很差,非常非常的差。
范氏企业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逐渐垄断了江南的一些主要制造行业,这次正准备进军华北,向北方发展。
刚接到秘书的的报告,说是华北商会不愿四六分,要五五分帐才答应签订商业协约,然后才可以开展以后的友好密切合作。
这个华北商会的会长,不是别人,正是刘英的父亲刘震海。
刘震海,名字中隐含名震四海之意,一听到刘震海之名的商家,要和刘家谈生意上的事,几乎都是对方说了算,不同意的就别想在华北这块肥沃的土地上有所作为,就如人民私下里常说的‘刘震海一叫板,东海浪花不翻’。
范文中突然想起自己女儿失踪前曾经与北龙有过交往,当然这些他本不知道的,乃是南龙为免于他思女成疾后来才告诉的。
北龙的岳父便是刘震海,虽说刘英已死,可他们的儿子还在,两家仍然是亲戚关系,后来不知道女儿流落何处,而北龙亦不知所踪,但前一阵子听说刘英死时北龙又在府中出现。
看来这事还要找下北龙,至少谈不成生意,也可以顺便问问女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