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韩佳方才恢复些许力气,然而当她看到后面卧房,知道床上熟睡的婴儿,便紧闭着小嘴没有喊叫。
床上躺着的正是她和男主人林长治唯一血脉林傲天,这时安静的睡着呢。
持续的暴雨声,如摇篮曲一般起到良好的催眠作用,小傲天进入梦乡后丝毫没有被外面的暴雨声和嘶喊声惊扰。
足足沾污了半小时,飞天大盗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林家小屋。
正值盛夏时节,虽经暴雨洗礼,也仅是缓解了几个小时的炎热。
大概六点左右的时候,暴雨终于停止。
困在外面的人们终得机会返家,呆在家中烦闷的人也开始外出走街串户,各自找熟人唠嗑。
而躲于龙山茶馆的采药老人整理药蒌子,走往林家湾方向。
这时的林家湾韩佳突遭歹徒奸污,自觉无颜再面对丈夫林长治,寻思着以死来掩藏林家之屈辱。
只是,当她想起后面卧房中不满三岁的孩子林傲天,又有些下不去手。
握着剪刀的手对准了心脏,却始终在颤抖着。
暴雨骤停,给了许多人以生的希望,却也使得韩佳决心赴死。
韩佳突然想到,即便林长治这个不着家的丈夫不回,父亲韩靖在外采药也会回来的。
于是,儿子会有他外公回来照料,很快就回,再不用担心什么。
一想到这,韩佳便决意将剪刀刺入心房。
然而举起剪刀时却又犹豫了一会,想了想,右手握剪划破左腕,然后松开剪刀用流出的血水写了封血书。
这封血书不长,只有简单的七个字:害我者飞天大盗。
既然决定赴死便不再犹豫,所以能简则简,这雨已停马上会有人发现,因而她不想自杀后又被人救醒,却要屈辱的活在世上。
她知道丈夫很要面子,如果他知道妻子对他不忠,哪怕是被人沾污也是会暴跳如雷的。
而今事已至此,只要自己一死,儿子总不会再被他嫌弃吧,虽然一直不承认,但小傲天的的确确是林长治的骨肉。
写完血书,韩佳最后看了熟睡中的孩子一眼,接着来到门口靠在门后,将剪刀猛的刺入心脏部位。
噗!
血花飞溅,紧接着韩佳委顿于地,后背靠门而逝。
叮!
那把剪刀慢慢脱离韩佳右手,砸落地上发出短促的轻响。
不一会,有人突然光顾林家。
来人正是在破庙中向生意人打听的散发怪人,他还是来晚了。
散发怪人不确定屋中发生什么,直接破窗而入屋中。
当发现女主人死去,而其衣襟上留下的七个字,顿时明白过来。
害我者飞天大盗!
没想到真的是他,唉,枉自己身负通天本领,却让这大盗为祸人间,真是岂有此理……
然则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死者先是割腕然后又正中心脏,已经没救。
散发怪人听到有声音,然后望向后面卧房的位置,正要前去查看,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走来。
稍一犹豫,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
采药老人韩靖哼着小调走来,到离林家小屋十多米时出声叫唤。
“佳儿,我回来了。是谁,别走!”
突见屋中有人穿窗而出,韩靖将药蒌丢在地上立即追赶。
二人原本相隔十多米,而散发怪人又先行躲闪,且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便消失无踪。
韩靖想了想,不再追赶并转身迅速返回。
“佳儿,是我呀!啊!怎么有血腥味,不好……”他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谁成想一推门却没有开。
心中一急,用力撞开门来,却见宝贝女儿正躺在血泊中。
韩靖上前探查,韩佳已经没有了呼吸,但看情形应该死去半小时不到。
刚才那人,一定是他杀了我女儿,一定是他。
这时,里屋传出声响。
韩靖马上走向卧房,看到小外孙已经醒来。
小傲天却似乎并不知道他母亲已死,忽闪着大眼睛只顾看向韩靖。
韩靖掀开薄被,抱起小外孙走了出来。
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躲雨的缘故,却致使女儿离奇丧命,早知道中午说什么也要赶回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该来的始终会来,谁又能料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韩靖感叹的时候,隔壁邻居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跑来告知一个更令他吃惊的消息。
“韩叔,林长治被抓走了,广播里正在循环播放哩,啊!这是?”突然发现一地的血迹顿时惊讶得再说不出话来。
“什么?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