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经病,竟然什么不惹,偏偏惹上了这绿翡翠!
绿翡翠,六到八级魔兽,虽然等级不如蓝冰狐,可是它却是许多人都不愿意碰上的一种魔兽。因为它可怕就可怕在它们乃是群居动物,有一只绿翡翠的地方,绝对会有不下于十只的绿翡翠,不仅如此,它们还以快速、狠辣闻名,典型的,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的类型。
绿翡翠严重划过一丝暴戾的光芒,猛然看向了穆燳。
谁知道穆燳眸光一闪,瘦猛然声响了后方。
巨大的蛇尾缓缓抬起,带起一阵凉风,秋揽看得极为爽歪歪,见那大家伙一动,竟然是尾巴朝着自己卷来!
好机会!比起伸手,九狂可不会怕了谁!
不过,她更喜欢的是不出力的白痴。这里头高手这么多,若是轮到她出手,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此时此刻,装十三的时候到了。
“啊!”九狂环保胸口,“救我!”
九狂一叫救命,无殇就紧张了,实际上,他的内心非常清楚,九狂那是在做戏,可是,这种紧张九狂的心思已经成了本能,知道是一会儿事儿,他的内心,却绝对不愿意让自个儿在一旁袖手旁观。
不过,无殇还没有动,穆燳便已经更夸张地冲了过去。这个连等级都瞧不清楚的家伙,一出手就是雷霆万击,将面前的绿翡翠化作了肉酱,连一个尖叫的时间也没留给对方。
穆燳神色很冷,他的心里也很紧张:“怎么回事儿你们?竟然敢吓找了我家姑娘!”才认识自己的女儿不久,护女之心可是热血朝天得没法说,穆燳这个从来没有参与过九狂成长的父亲,自然非常紧张九狂!
“你们这些个该死的东西!”脚一动,刚要冲上前去,却是一顿,干咳了两声,摆摆手,“咳咳,兄弟兄弟,误会误会。”差点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越是朝东,魔兽越发汹涌,所以七大家族的人派小一辈的来试炼,都是从西方开始。如今他正好在九狂身边,又有这么多实力不错的魔兽,自然要留出时间来让九**练操练。毕竟,他再怎么心疼自家女儿,也不会忘记这乃是一个以强为尊的世界。如果他当初够强,他也就不必如此装模作样十五年。他的女儿,他希望她尽可能地强大,因为她面临的,说不定比自己还多。
穆燳退后,傻嘿嘿一笑,在绿翡翠和九狂中央来回摆手:“嘿嘿,你们继续继续哈!”
又是一顿,他想起了无殇,那个修为非常不错的小子。这种实力,可足够和如今自家那两个天才相比。
不过比起他,恩哼,自然是风流倜傥的他穆燳更加帅气更加牛叉……好吧,其实没差这么远……
傻嘿嘿笑着,又陡然转向,朝着无殇便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无殇的手脚禁锢,然后腾出手来,干干脆脆地封了无殇的魔力:“你,跟在我身边儿。打架是女人家家该做是事情,男人就应该作为女人的后盾,在家洗衣服生孩子!”
“呵呵呵呵。”倒是绣花针弹跳着笑了起来,黑漆漆的小指头指着穆燳,“嘿嘿嘿嘿嘿,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你……你果然好适合当神经病!”
靠,这到底是夸奖还是贬低?
穆燳脸色一冷,转了头竟然不言不语起来。
而绿翡翠们的怒火,显然已经攀上了最巅峰。
各个的眸子里头都带上了猩红的血丝,摇着尾巴,便要进行又一轮更加恐怖的攻击!
九狂深深瞧了一眼穆燳:“疯大叔,虽然……虽然你真的很疯癫,但是还是谢谢。”
说着展开身形,手朝着自己腿部一抹,两道寒芒闪现,两把匕首已经出现在了九狂的手中,绿色的光芒闪烁,同绿翡翠暗绿的眸子和它的皮肤交相辉映着。
“杀!”人蛇大战就此开始,九狂毫不犹豫,直接一跳就跳进了蛇窝窝里。
氷银郝天虎和蓝冰狐想要去帮忙,却被绣花针阻止。
本来蓝冰狐是老大般的存在,可是自从有了绣花针之后,它的地位明显下降。对于绣花针,不怕的——那绝对不是禽兽!
远处,黑暗的阴影里头,无人可瞧见的地方。
一袭黑袍,那人静静站立,背脊笔直,可是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很不爽很不爽的气息,就像是谁欠了他三辈子似的。
终于,他猛然一握拳,小声地冷冷道:“这怎么可以?我一定得做些什么,不然,这么久都没有我的出场了,指不定某人就把我给忘记了……瞧她那副自由欢喜的模样,啧啧啧,真是让我不顺眼!”
猛然一拳,就砸在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上。
没有战气的波动,没有魔力的浮动,可是,身旁那可参天大树,却猛然倒去!
倒的方向,更是恰好,正是九狂和一众蛇打得不亦乐乎的一团!
“碰!”蛇的体型过于庞大,虽然说是群打,可是实际参与战斗的也就一两头,但是这一两头,却是实实在在地同此刻的九狂打成平手!
这样的战绩,看得穆燳眼睛晶亮晶亮的!他自然知道,九狂不只是炼战者,她更是一名修魔者!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九狂的战技竟然如此纯熟,虽然简单,可是却是招招找准要点!九狂的那一双手,就好像两只眼睛,回回都朝着敌人薄弱的地方而去!虽然因为对方实力的原因,她还没有得手!
可是,这已经足够!非常足够!
穆燳希望的,便是越发强大的九狂,他不指望九狂报仇雪恨,他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在这天地之间,自由自在毫无烦恼地过活!那些个沉重的包袱实在是太压榨人了,这可是自己的孩子,他可不愿意她被压着!
不过却在此时,一棵大树砸下!
毁了这种氛围!
绿翡翠直接被压住了两头,尾巴蜷缩挣扎着,终于将大树放倒在了一边儿,随即,恨意转移,就这么直直地朝着另一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