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有一人半高的坑,坑里正躺着双手被反捆着,嘴里还塞着袜子的陈彪。
看到这里,大家就都明白了,估计是这个陈彪在仓皇逃窜的时候一脚踩空掉进了这个极其隐秘的坑里,只是不知道陈彪这会是摔晕了还是摔死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真要该死了躲都躲不掉。
就在我们狐疑不定的时候,一缕魂魄从陈彪的身上慢慢的飘了出来,搞基急忙拿出一个八卦袋把这缕魂魄装进了袋子里。
“这个陈彪已经死了。”搞基摇了摇手中的八卦袋说:“他的魂魄都飘出了身体,没有活的希望了。”
我仔细看了看坑里的陈彪,才发现从他的后脑勺流出了不少的血,估计是摔破了脑壳而死。
一听说陈彪死了,已经开始潜回衬衣的杨生猛的又回到了青鸟的身上,急忙问着我们:“他死了?怎么就死了?我还以为起码可以让他坐个几年牢,然后再被枪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死了?”杨生说着,就到处寻找着陈彪的那把砍柴刀,脸上全是痛恨:“我也要剁碎了他,让他死无全尸……”
“等等!”我急忙拉住杨生,我想起了阿玛说的那句杨生会活的话,不由得赶紧问着阿玛:“阿玛,你说的陈彪会死,结果他真的就死了,你又说杨生会活,快告诉我们怎么让他活?”
一听我这话,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包括杨生,他更是神情复杂的看着阿玛,等待着她的回答。谁不想活?谁都想活,尤其是他这样冤死的鬼,那种想法比人要强烈了几百倍。
这回阿玛没有回答我们的任何问题,只是呆呆地看着搞基。于是,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搞基。搞基被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快说怎么让杨生活?”我问着搞基。
搞基看了看杨生,又看了看手里的魂魄,突然出现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的我真想走上去就是两耳刮子扇去,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之乎者也。
搞基对我们说:“我终于知道阿玛说杨生会活的意思了,她是指可以把杨生的这股怨念放进陈彪的魂魄里。”
听了这话,我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杨生呢,也更是不明所以。
我问:“杨生不是魂魄也能活?”
搞基点点头:“对,也能活,只要有这副魂魄。”搞基抖了抖手里的八卦袋:“别看杨生只是一股怨气,但却是他所有魂魄的精髓,就算他的魂魄被地府收走了,那也只是个空空的魂魄,魂魄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回忆、记忆和智慧全都在他的这股怨气里。如果我们现在把陈彪魂魄里的东西抽走,再把杨生的放进去,那么杨生就有了魂魄。然后再把这个魂魄放进陈彪的身体里,陈彪就会再度活过来,只不过再次活过来的就不是陈彪本人了,而是杨生。”
听完了搞基的话,我和杨生面面相视,随即我们两人都爆发出了一阵大笑,这回,连我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真叫一个高兴,也真叫一个解气。杀人魔消失了,出现的就是一个勤劳的人。这对于一生都霉运连连的杨生来说可谓是再世为人,也有了再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大笑过后,杨生止不住的又大哭起来,蹲在地上不停的大哭,他在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以及现在所有的高兴都哭出来。
我看着大哭的杨生,也不劝他,只是小声的问着阿玛:“搞基能办成这件事吗?”我很怀疑搞基的那连半桶水都不到的水平,这么好的机会万一被他弄砸了,岂不可惜?
这回阿玛倒是回应了我说:“只有他能搞定。”
行,只要有阿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为什么这样的相信阿玛说的话呢?阿玛又是怎么未卜先知的知道会发生这一切?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也想不通,总不会超萌的阿玛长大后,就变成神婆了吧?
就在我和阿玛说话的同时,搞基已经拿着桃木剑左挥挥右舞舞开始动手调换了,阿玛拉着我远远的站着,甚至远的我都有些看不清搞基是怎么做的了。
“阿玛,为什么站这么远?”我几次拉着阿玛想往前走一些,都被她拉了回来。
“不能靠太近,当心把你的魂魄也搅进去了。”阿玛说。
我刚听明白,事情就果然如阿玛说的那样了。还没过多久在搞基不停念着什么的时候,他的周围就慢慢起了一圈一圈的旋风,把地上的树叶,枯枝都卷了起来,随着旋风不停的围着他转。杨生就站在搞基的对面,也同样被包围在了这种旋风里。
就算我和阿玛站的已经够远的了,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旋风的威力,我们的头发和衣服都被吹的直往后飞,可见这股旋风的威力之大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这股旋风才停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就连搞基和杨生两个人所站的位置也都还是原来的位置没有变过,而这时候的阿玛就主动拉着我朝搞基走去。
我跟着阿玛走到了搞基的身边,好奇的看着杨生,没想到这时候的杨生什么都不说,一开口说的就是他身上的衣服:“卧槽,这是我穿的吗?这么脏了怎么穿得出去?真他妈丢人……”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杨生,而是青鸟,十足十有洁癖的青鸟。那杨生呢?我又看向了坑里面,坑里的陈彪,不,应该说是杨生,因为陈彪已经死了。坑里的杨生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摸着满是血的后脑勺一脸的痛苦样子,嘴里还发出了哼哼的呻吟。
为了确保万一,我对着坑里的人喊了一句:“杨生,我是谁?”
杨生抬头看着我:“你是吴小宝。”然后又看向了搞基:“他叫搞基,阿玛,青鸟。”他把我们的名字一一都说了出来,这就让我彻底的放了心。
我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杨生把手掌上的血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后,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把他拉了上来。我对青鸟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件衣服,就脱了吧,正好给杨生用来包扎伤口。”
青鸟二话不说的脱了那件衬衣,递给了我。脱了衣服的青鸟身上的皮肤完好无损,衬衣没有了杨生的怨气,也就没有了任何对人有伤害的能力。我把我的外套扔给了光着膀子的青鸟,让他穿上。
我这边就给杨生把打破了的后脑勺临时性的用衬衣包了起来,没想到我刚刚替他包好了头,他就一把抱住了我,声音哽咽的对我说:“谢谢你兄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大哥会和你缔结血盟了,就因为你的人品。”
被人夸奖还能不高兴?我当然是笑的合不拢嘴,我拍拍杨生的背:“以后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再娶个一心一对你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杨生松开了我,含着眼泪的点着头,我和他都明白现在这个木厂的老板娘根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女人,谁娶了她谁倒霉。
“走,下山去,我请你们喝酒。”杨生笑呵呵的说着:“我要好好谢谢你们每一位,吴小宝,搞基,阿玛,青鸟,你们每一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点点头,他的话还真没有说错,我们这里面谁都没有闲着,青鸟借给了他能够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身体,阿玛是他重生的引路人,搞基是他重生的施法者,而我就是他帮他重生的伸冤人,总之,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功劳。
我知道今天是他重生的日子,是应该要好好庆祝庆祝,只是我看着他那张陈彪的脸还真是有股想要打人的冲动,或许是陈彪太声名狼藉了吧,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就在我们准备要下山的时候,搞基指了指山上被陈彪埋着的那些剁碎了的尸体说:“这些尸体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删掉了昨晚录下的视频,无奈的说:“陈彪都死了,所有的一切恩怨也就随之消散了,这些人也只能让他们就埋在这里了,总不能让无辜的杨生来替这个陈彪赎罪坐牢吧?”
我的话说得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哑口无言,现在的陈彪已经不是陈彪了,而是杨生,那么陈彪的一切罪恶也就随着他的死而结束了。
“以后我会为这些被陈彪杀了的人暗地里请和尚为他们念经超度他们吧。”杨生说。
“好,好小伙子。”杨生的话顿时惹得搞基一阵高兴:“好好做人,不枉我花那么多的体力来救你。”这时候的搞基确实也是一脸的疲惫,本来就年纪大了,再加上刚才那个看上去就不是能省力气的法术,这回的他是真的拼了老命了。
我走过去伸出手臂一把搭在搞基的肩上:“刘绝技道长,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等会我陪你多喝一杯?”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说起喝酒,搞基顿时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阿玛,我们走。”我松开了搞基,牵着阿玛往山下走去。
其他人就跟在我们后面,一路上也是说的说,聊的聊,很是热闹。
山顶离我们越来越远,或许这次离开后,我们都不会再来这座山了,这座山既让我们惊恐不已,也让我们激动万分……
下山后,我们一顿酒就从上午喝到了下午,除了不喝酒的阿玛和怎么喝都不醉的杨生以外,应该是因为陈彪的身体太强壮了,现在反而成为了杨生的优势了。就连我这个不容易醉倒的人这回都喝醉了,最后只是模糊的记得是杨生特意叫了一辆出租车送我们回了家。
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阿玛的手,在我知道自己的神智开始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就抓住了阿玛的手,怎样也不松开,就怕弄丢了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从阵阵头疼中渐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尿急的我下床开了灯,还有点醉意的我踉跄着脚步就往卫生间走。等到撒完了尿,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我顿时吓的连最后一丝醉意都没了。
原来,阿玛就睡在我的床上,而且她露出的肩膀还是光着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到这里我吓的心脏砰砰直跳,会不会是我酒后上了她?真要是上了她我该怎么对吴婆交待?阿玛醒来后会不会怪我?一连串的问题像个问号似的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背靠着墙,慢慢朝床挪过去,从我掀开的被子处我看到了一只伸出来的,裸着的大腿……看到这里,我的心里直打鼓,完了完了,我真的上了她。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双腿发软的蹲了下来,用手捂着脸,不敢再往下看了。
******,也就我是奇葩了,别的男人上了谁那是正常,我要是上了阿玛,那就是会被吴婆劈死的节奏。我知道吴婆一直都没有松口同意我追阿玛,我也一直想等自己摆脱了穷**丝的这个头衔,有房有车了,就来风风光光的娶阿玛。可是今天演的这一处,我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小宝……你干嘛蹲地上啊?”床上传来了阿玛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更加捂紧了脸,不敢看向阿玛,生怕看着被我上了的她那张单纯无辜的脸,我的肠子都会悔的发青。
这时,一双小手轻轻掰开了我捂住脸的手,我看到了一双打着赤脚白皙的小脚丫和光光的脚杆。我不敢再往上看,怕看到的是光着身体的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