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方国家“去福利”化的问题早就凸显了出来,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西方就开始摸索“第三条道路”,第三条道路的理论由西方社会学权威吉登斯提出,其基础是风险社会理论,他们认为现代社会风险在增加,这是导致福利保障不堪重负的原因,因此主张在保持现有福利不变的情况下,加强教育培训,老年就业等以增加人类抵御社会风险的能力,这一理论甫一提出,就大受欢迎,得到了英国首相布莱尔、德国总理施罗德、美国总统克林顿等人的追捧,一时间成为了新的世界模式,但实践结果表明,这一理论虽然正确,但在现实中可操作空间非常小,教育和培训,老年人再就业等对改善社会状况的影响并不大,第三条道路的效果并不理想,确切说是没有抓住问题的本质,。
而根据笔者的分析是,风险社会的论断固然正确,但存在三方面的问题,首先他们以“风险”的角度来分析,仍然是对传统社会思路的延续,无论是德国率先建立社保制度,英国率先发展出福利社会,还是北欧将福利社会发展到极致,他们虽然没有利用“风险社会”的学术概念,但是其目的却是为了减小社会风险,因此“风险社会”概念只能是对前人的总结,对后人的启发意义并不大,仍然是以前道路的延续,而不是全新的模式。
第二,对“风险”本身的分析不对,现代社会确实是风险社会,但这种风险并不完全体现在工作和就业上,而在于“生活方式变贵”导致的“生存成本升高”的问题,人类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我们所能享受到的产品越来越多,在这背后却是生活方式越来越贵,人类也越来越不堪重负,现代社会风险归根结底还是“生存风险”,“生存风险”属于经济学的研究范畴,这是擅长社会学研究的,“第三条道路”的提出者吉登斯等人所没能认识到的。
第三,解决方法也不对头,没有分析对问题,当然解决方法就效果不大,吉登斯主张的教育和培训,老年人再就业等都很对,但仅仅是提高了人类的抗风险能力,但并没有降低社会风险,吉登斯既然认为现代社会是风险社会,那要想让人类生活幸福,就必须想方设法降低社会风险,这才是治本,而提高人类的抗风险能力,只是治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