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中国大时局2014:问题、困境和必然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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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国六大学者评析之一:郎咸平研究的是阴谋论吗?

对于一个国家,观念的落后比技术的落后更可怕。当前在广大金融学者研究不是战略学,更不是阴谋论,而是“经济国防学”,是一个新兴学科,是经济学研究的最前沿,我们要支持他们,这既是学术研究的需要,更是国防现实的需要。

对于一个时代,总是少数人站立于时代的潮头,他们最先感知到时代的变化,对于金融经济时代,只有那些金融学教授或是相关从业者才可以了解的清楚。我们可以看看郎咸平出身即可明晰这一点。郎咸平是研究公司金融的专家,而公司金融其实就是华尔街的主要业务,郎咸平的学生大部分都进入了华尔街投行。宋鸿兵供职于美国的房利美(Fannie Mae)和房地美(Freddie Mac),这两家公司虽然都与房有关,但他们既不盖房也不卖房,而是专门做房地产贷款的资产证券化,比如宋鸿兵的工作就是房地产贷款自动审核系统设计,金融衍生工具的税务计算分析,MBS(资产抵押债券)的风险评估等,这些都是资产证券化最核心的业务。

迄今为止,国家间的财富转移,先后经历了四个阶段,分别是军事掠夺,对外贸易,跨国投资和金融交易,目前跨国投资是国家间财富转移的主要形式,而金融交易则是实现国家间财富转移的最危险形式。现在是金融经济时代,中国当前最严重的内忧与外患仍然在金融领域,金融市场连赌场都不如,赌场中输钱清清楚楚,知道是谁赢了自己的钱,而在金融市场上,输了只能怨自己倒霉,因为金融时代,财富流动不再和实物相联系,华尔街的金融精英通过操作石油价格就可以赚全世界车主的钱,通过操纵铁矿石价格,可以增加世界上所有钢铁企业的成本,而货车司机因高油价而无法生存时,谁又会将这笔账算到华尔街头上呢,这个时代只要轻点几下鼠标或是签上几个合约就可以实现财富的巨大转移。

金融战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财富转移,会将一个国家财富洗劫一空不被察觉,金融战已经取代传统战争,成为国家之间掠夺财富的主要手段,并且这种掠夺的最大特点,就是不会引起被掠夺国家国民的强烈反抗,往往是几个人喝着咖啡一商量,一个国家的财富就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如果说实体经济条件下的财富掠夺如同入室抢劫,所得有限却会引起家人殊死反抗,那么虚拟经济条件下的财富掠夺就如同背后卖掉整个住房,洗劫一空却不觉心疼。财富流向哪里价值几何,都有各种各样的金融指数来决定,而这些金融指数的涨跌变化,完全由人控制。金融交易员轻点几个鼠标就可以将一家百年银行数个精光,巴林银行的倒闭就是最直接的案例。在这些金融精英眼里,企业和老百姓都是为他们拼命挣钱的奴隶。

经济国防学是以国防的视角来研究经济问题,与传统的军事国防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避免国家的财富损失。在现代社会,各国联系越来越紧密,发生传统战争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经济战争则成为跨国财富转移的核心形式,因此经济国防学是比传统的军事国防学更现实,也更重要。

目前世界经济战呈现出贸易战、产业投资和金融交易混合出现的局面,如果国家没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队伍”以及足够的“弹药”储备,在这些战争面前只能是被动挨打。

在国内中国人一直期望经济学家充当社会的“良心”,其实这种想法太天真,在美国等国家经济学家对内充当“打手”,对外充当“杀手”早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常识。其充当“打手”就是专门为利益集团说话,比较发布各种倾向性非常强的报告或是炮制不真实或是不全面数据为利益集团张目,在国外充当“杀手”则是以经济援助的名义,为发展中国家制定各种不利于所在国长期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政策等。

而且这些战争很多都是由民间完成,政府并不直接出面,具有很大的隐蔽性,实际历史上很多殖民地也是由东印度公司这些商人完成的,比如我们中国的台湾曾经被荷兰殖民者占领过,但是在荷兰的正史上从不承认他们的国家殖民过台湾,他们只承认荷兰东印度公司殖民过台湾。这就是典型的郑观应在《盛世危言》中所说的“商战亡国”案例。

金融战其实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屡见不鲜的,比如索罗斯1992年狙击英镑,1997年狙击东南亚各国货币,近年高盛狙击金砖四国和钻石十一国都非常明显的例子。

经济战其实早已打响,在这一战争中,中国已经输了好几阵,而现在中国面临的经济战主要来自美国的商业界,一个小小的高盛就已经把中国被打得落花流水,如果整个美国,也就是“国防部+美联储+华尔街”,对中国发动经济战的话,那后果将不可想象。这并非危言耸听,比如2009年4月美国国防部还进行了专门的经济战沙盘推演,与战争推演不同,参与人员均为对冲基金经理、经济学教授、金融机构高级管理人员。而这次是公开的推演,那些不公开的推演谁知道进行了多少次。美国是一个善于用战争摆脱危机的国家,本次金融危机时,兰德公司也发表报告怂恿美国政府通过战争救市。

如果我们要想在以后经济战中取得胜利,最重要的就是培养人才,目前笔者查阅了中国的国家标准学科分类,国家目前还没有经济国防学这个学科,我们应该尽快建立学科,组织师资,编写教材,培训人员。可以说我们目前是具备这个条件的,首先世界经济战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案例,其次我们也有像郎咸平、宋鸿兵、张宏良这些已经积累了不少研究成果的学者,可以说经济国防学这个学科,不能也不应该再空白下去。

经济国防学是以国防的视角来研究经济问题,与传统的军事国防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避免国家的财富损失。经济国防学与传统学科国防经济学是截然不同的。传统的国防经济学是以经济学为工具对传统国防进行研究,其研究对象是核扩散、资源争夺、环境外部性、种族冲突以及恐怖主义等问题,而经济国防学的研究对象则是国际贸易、跨国投资以及跨国金融交易,世界汇率及利率政策的平衡等问题,因此两者完全不同。经济国防学概念的提出是基于全球一体化以来的现实需要。阿根廷经济危机、东南亚经济危机,日本经济泡沫破裂等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不注重经济国防酿成的恶果。

经济国防学的概念的概念虽然比较新颖,但这一命题则自古有之,春秋时期“种桑亡国”的例子则是对经济国防学最好的案例。近代由郑观应最早提出,并由康有为进行完善的“商战”理论则是中国近代对经济国防学的研究记载。在当代郎咸平、白益民、张宏良、宋鸿兵、刘军洛、时寒冰等学者的研究也都带有经济国防学的成分。

为什么会被误解为阴谋论?

妒忌是最不健康的心态,妖魔化是最卑劣的攻击手段,郎咸平等学者的研究本来属于经济国防学的范畴,但是总被误解、确实的说是被妖魔化为“阴谋论”。特别是不少挂有经济学家头衔的人也这样认为,甚至认为郎咸平是金融学家,而不是经济学家,并以此来否定郎咸平,但是我们要反问这些人一句,如果当代经济学家不懂金融,那他能算经济学家吗!可惜的是中国大部分的所谓的经济学家都不懂金融,很多大名鼎鼎的所谓名经济学家在金融经济学方面的知识储备接近于零。他们妖魔化郎咸平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妒忌,因为郎咸平抢了他们的风头,但是优胜劣汰是自然规律,跟不上时代的人必然被赶下历史的舞台,这是正常现象。

要想说清这个问题,我们还得从经济学的发展来谈起,当代世界,经济学研究已经走过了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两个阶段,进入了金融经济学的第三个阶段。当代的经济问题也只有从金融经济学的视角出发,才可以得出满意的解释。那些早期批评郎咸平的“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大多数是微观经济学家以及宏观经济学家。他们只能用他们那点可怜的微观经济学或是宏观经济学的理论来解释问题。因此错漏百出也就不奇怪了。

其实具体到金融也可以分为两部分,谈到金融大家首先会想到我们传统观念中的银行等金融机构,这些可以算做金融,但是研究银行的学科更准确得说是“货币银行学”,真正的金融是公司金融,是探讨公司融资问题的。货币银行学在美国对应的机构是美联储,在中国对应的中国人民银行。而公司金融在美国对应的是华尔街,中国对应的沪深股市等机构。华尔街就是一个主要为公司融资的场所,郎咸平是研究公司金融的专家,其学生绝大部分都在华尔街就职,这也就是为什么郎咸平说起华尔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得道理。当前世界经济很大部分是受到华尔街的影响的,因此华尔街一个投行的倒闭就可以导致一场百年一遇的全球性经济危机,这是翻遍传统经济学课本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也是传统经济学家所不能解释的。

还有人说郎咸平是财务专家,但是郎咸平研究的财务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财务,而是就是上市公司的财务,其实就是公司金融,还有人将郎咸平称为“郎会计”,如果说财务与公司金融还沾点边的话,那会计与公司金融就已经相去甚远了,这些人简直是无知!

而当代中国,甚至扩展到世界范围内,绝大多数的金融经济研究者虽然没有公开力挺郎咸平,但他们的观点与郎咸平并无二致,比如国内的黄明、向松祚、谢国忠、张庭宾、陈思进、宋鸿兵、刘军洛等,因为只要接受相同的教育,或是具有相同或类似的从业背景的人他们是思维方式上基本上都是类似的。郎咸平的理论也经受住了实践的考验。

其实当代中国人的思想也是在不断的进步。就在一年前宋鸿兵、郎咸平还被称为阴谋论者,而现在货币战争已经开始了,已经摆上了台面,现在谁还用“阴谋论”这个词,必然被称为“老土”,被当做笑话,这就是中国的发展进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民越来越开始承认郎咸平的分析是正确的。郎咸平在中国就是充当的哥白尼、布鲁诺一类的人物。关于郎咸平的争议也会越来越小,这些人对待郎咸平是无知者无畏,而郎咸平对待他们则是不知者不怪。

其实将郎咸平斥、宋鸿兵斥为阴谋论的人,就是在帮别人掩饰阴谋,掩饰阴谋的人其实就是充当着阴谋实施者的帮凶。当美国的阴谋败露遭到天下指责后,我们马上发现了发现了一种奇怪论调,那就是“活该论”,他们的意思是华尔街没有阴谋,中国被骗了属于“活该”。而我们为什么会被骗,还不是因为对游戏规则不熟悉,我们的经济学家不向大家普及游戏规则,在别人普及游戏规则的时候帮忙打掩护,掩护别人的阴谋,而当阴谋得逞后开始骂中国活该,这些人是多么的可恶,而活该二字可见他们对自己的国家和同胞是多么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