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到崖边,下面就是河水,尿尿嘘下去了以后就会被河水冲走,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环境观念的。
就在脱裤子的当口,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像极光一样五光十色的美景,看得陆潇潇都快呆掉了。
好美!
真心好美!
不过再美的景色也无法阻挡她要嘘嘘。
于是陆潇潇哼着小曲,对着下面的湖水嘘嘘了下去。
湖边,一个男子双腿盘膝而坐。
一头灰色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上,眉间眼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眉不画而黛,唇不描而鲜,出色的五官荡漾着一股世所难及的风华。只是那么随意的一个扬唇,便滋生出一股迷惑人心的感觉,那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风姿极品。
今天,他的心情难得的大好。他相信自己找的这个地方有够偏僻,有够让某些人意想不到。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大法师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他占卜,告诉他九星连珠之日将会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所以他选择在今天突破天妖级。
久违了一万年的天妖级,今日,他终于要回归了!
等再度冲破这个壁垒,他就可以和伏地对抗了!
等待了一万年!躲避了一万年!憋屈了一万年!
今日,他就要扬眉吐气地再度重新站到妖魔界最高的舞台上。
那些曾经伤害了他,伤害了他的兄弟,伤害了他兄弟的家人的人,全部都要为他们当初的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要让这些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被人背叛的人。
如果湖边上有人,定然能够发现,此刻灰发男子的身体周围,正荡漾着一片美丽的五光十色,而这些颜色正好与天空中仿佛极光一样的美景互相映衬着。
此刻,他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关头,可以说,最重要的部分他已经冲过去了,剩下的,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冲击天妖级成功。
男子及臀的灰色发丝微微扬起,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温柔地冲击着天妖级的壁垒。
“哒哒……哒哒哒……”
灰发男子皱眉。
分明晴好的天气,哪儿来的水?
他正在最重要的关头,怎么会有水滴在他的头上?
男子好看的眉心越皱越紧,心中对这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滴下来的水烦躁死了。微微扬起的头发开始有些胡乱飘荡的迹象。
“哗哗哗——”
正在郁闷中,那头上滴下来的水瞬间变成了哗哗声,一小股水柱直接从头心处淋下,打湿了他的头发,然后顺着头发有的落在了后背,有的则“嘀嗒嘀嗒嘀”地滑落在脸上,眼睛缝里,鼻尖,最后汇聚到唇边,顺着唇缝落尽了嘴里。
其实在“水柱”滑落到鼻子上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虽然这味道的骚味很小,但是,这的的确确是一股尿骚味啊喂!
而且最悲惨的是,在他闻到味道的那一刻,唇边的水已经顺着落入了嘴里。
男子的身体瞬间一阵狂颤,脸也随着这阵狂颤变成通红。
尿!
尿!!
是尿!!!
他有洁癖啊洁癖啊洁癖啊啊啊!!!
男子原本一片平和的内心瞬间奔腾而过一亿头草泥马,它们奔腾过去,又奔腾回来,来回奔腾,不断奔腾,循环往复。
男子的脸色在这一亿头草泥马的打扰下越来越越红,颜色越来越深。
天空上,原本静谧的五光十色的极光开始不安地动荡起来,波动越来越厉害。
陆潇潇一边嘘嘘,一边嘴巴微张地看着天空上的极光,脑海中只有四个字:风云变幻!
震了一下,原本还想堆个蛋糕出来,不过现在不是早晨,她拉不出来,于是擦了一下屁屁,准备提裤子。
可是眼睛晃到手纸上,却发现一片鲜红。
这才想起,原来她姨妈时间到了,姨妈来了。
心中叹息一声,每个月最不喜欢的日子就是姨妈日了。
看了一下流动性还是比较大的湖水,她现在米有空间也米有垃圾桶,虽然觉得有些不应该,但是把纸丢在河水里,总要比把纸丢在树林里好吧?随便丢在地上,万一有人过来,看到会很影响心情的。丢进湖水中,纸终究会被分解掉。
于是,带着小小的歉疚,陆潇潇将纸丢了下去。
纸掉下去之后,刚好飞到男子的头顶。
此刻,男子已经被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的一泡尿给气得快要走火入魔了,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试图将体内乱窜的真气理顺。
突然,一个东西飞到了头顶,他以为是崖上树林间飘下来的叶子,于是忍了。心气稍微平和了一些。
毕竟,有个自然物体覆盖在头上,他还能闻到枯叶的味道,这股味道可以淡化刚才那个王八羔子的尿骚味。
等他冲破了壁垒还,他一定会让这个王八羔子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会让这个王八羔子喝他一大泡尿,然后他再看心情,看看要不要让他吃shi屎!
可是……
为什么头顶上的叶子有血腥味?
男子心中“咯噔”一声。
他隐藏得很好啊!
除了他的七个兄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啊?
难道……
难道他又被背叛了???!!!
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的!!!
他如今的兄弟和当年的兄弟完全不一样,他们就算面对死亡,也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可如果不是,那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男子的心神再度剧烈地晃荡起来,天空中开始逐渐恢复平稳的五彩斑斓的极光,瞬间又开始猛烈动荡起来。
又是一片叶子掉落,这一次,叶子没有掉落在男子的头上,而是飘落在男子双手相交的手心里。
男子用手捏了捏,刚好捏到一片湿润润的。
不是叶子!是纸。
草纸!!!
男人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由于动作太大,头上的东西也掉落下来,依旧是草纸!
而且是沾了血的草纸!!!
想着方才落在他头顶的尿,再看着这沾了血的纸,这是什么玩意儿,男人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