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里迢迢地追来就为问我这个？”
“嗯…”
“在我以前的国家里，没有国教和紫青圣女这种信仰，老百姓普遍信佛教，佛祖即是神明。在神明前面说谎，可是要天打雷劈的云漠。”才不告诉你我是无神论者→_→
云漠说了一半的话被口水呛住。
“你爱我吗，云漠？”
又是一颗大雷打下来，云漠几乎脚跟不稳。
“就算我没有中蛊，就算仇玄鱼不设计我们，就算我们没有做那种事，你一样会爱我，会娶我吗？”
云漠被一连两问问得怔愣，分不清楚悠这是秋后算账还是单纯地在询问他…
不过，一味地回避问题不是他的风格。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是，我会。”
“那么…”楚悠慢慢转身，“就算当初你没有招魂，没有害我非人非鬼，没有欠我伤我，你一样还是会爱我会娶我吗？”
云漠一愣，这就不太靠谱了…
如果不知道楚悠的问题因他而起，也就不会知道自己当初的偏颇，他应该至今还是非常嫉恶如仇不容妖鬼的人…
楚悠见他明显不怎么认同，特鄙视地看他：“这种时候不应该继续坚定地回答是吗？三流狗血言情小说白看了么…”
云漠继续噤声，楚悠的行为有些异常，这是…余毒未清？
“靖轩，哦，也就是小皇帝北宫祁云，他决定退出皇位之争，归隐之后游山玩水去了。我觉得他想得甚开，我俩这多出的十多年都白活了，我也决定离开南瑶，去看一看外面的国家。”
楚悠这话说的含糊，云漠自然听成了她要和小皇帝一起私奔，脸上顿时不太好看。
“你…要去哪里？”
“告诉你你会跟着来么？”
“…”
“云漠，你爱我吗？”楚悠盯着他的眼睛，再一次问。
完全也不考虑这种赤裸直白的表达古人不耐…何况之前表情心迹已经是云漠同学的极限了。
楚悠却是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边盯着某人挣扎的表情边凉凉道：“你今天不说，以后可都没有机会了。我想以我隐匿身形的本事，纵是你武功惊绝天下也未必能从异国他乡揪出我。”
云漠闻言心中一惊一急，到嘴边的话就脱口而出：“我爱…你。”
说完，清冷的脸庞立时漾起两道淡淡的红晕。
楚悠总算笑了：“承认就对了嘛，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中蛊了你一定希望我干脆永远不清醒了才好，趁机占我便宜一定是心里偷乐的，听我从大婚上落跑了一定是愤怒的，追来的原因是要质问我为什么言而无信，这才说得通，对吧？”
云漠脸上又是一阵白，只觉得一阵心绞，心说什么不怪她，原来果然是愤怒的，亲口听她说出来，这种心情才明明白白…
就像现在她戏耍他一般和他说话，竟是…有些愤怒的。
听她要和别的人离开这里，将和他的事当作什么没有发生，竟是…愤怒的。
他直直抬眼，对上她含笑的眸子，怔忡地问：“你这是在…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