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棋子,也值得你这样惊慌?”
“王爷,此事恐怕还有蹊跷。圣女自尽前,留下了一封遗书,指证腹中孩子乃是国师所出…”
北宫傲微微皱眉:“你指使她做的?”
“不是。风将军派人将她关押起来后,我们的人再没有跟她接触。而且据线人称,圣女出事前后也没有人进出过关押她的屋子。而且,她不仅在遗书上指证国师强丨暴她,更揭发了一桩惊天密案——当年,先皇后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国师亲手杀死的!”
北宫傲动容了,他微微坐直身子。
“你说云漠杀了先皇后?这怎么可能,他一心想扶持北宫祁云,如果先皇后没死,也不至于难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在下觉得此事蹊跷。朝堂上早就闹翻了天,刑部的人也在只等王爷发话。”他顿了顿,“可是,国师本人仍然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澄清。据说今日礼部尚书当朝痛斥国师,声色俱厉,逼他辞去国师一职,以死谢罪,他竟也不置一词,只是提前下了朝。”
“你是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陷阱?”
傅云秋皱眉:“在下说不好,只是直觉事情不太合理。“
北宫傲沉默半晌,忽然转头问:“月儿,你怎么看?”
楚悠正自神游,没想到北宫傲会突然问她,心头先是一惊,才镇定心情道:“说的好好的,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悠微微皱眉,看了傅云秋一眼,声线淡薄道:“和圣女发生苟且之事,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圣女处以极刑,国师身败名裂,当真要追究,律法里还真无据可依。可若谋害先皇后的罪名一旦做实,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逃一死。除非国师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我不觉得他会拿这种事情做文章。”
傅云秋抬头看她:“那王妃以为如何?”
楚悠偏开眼:“看上去更像圣女恨毒了国师大人,死也不让他好过不是吗?”
“哼,那他遭人诬陷为什么不辩驳?”
楚悠回过头,幽幽望着他:“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诬陷呢?”
“这…”傅云秋想要辩驳,圣女肚子里的种原就不是国师的,可转眼一愣,想起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明国师就没有谋害先皇后。
北宫傲沉吟了半晌,这时才开口:“云秋,着人去查十三年前先皇后难产而死的事。至于朝堂上,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他们怎么折腾。”
傅云秋这才悻悻闭嘴。
楚悠再次将脑袋磕下,望向窗外的天空。
十三年前,参与那一晚事件的人几乎都被灭口了。
可是,只要真相曝光,只要去查,就总有蛛丝马迹。便是没有,造出来又何妨?
倒是服了那个榆木疙瘩,做到这份上也能三缄其口。其实就算他不承认,楚悠也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看来,用不上啊?
圣女不死,就算她百般指证也未必有多少分量,可她一旦死了,死无对证,对方也就同样拿不出否认的证据,加上谋害皇后的罪名,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云漠,这样也不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