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潘苏苏被杀害的时间，只能是在下班之后。这么说来那个戴口罩的人嫌疑最大。”我揉搓着下巴，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凶手就不仅仅限于那个戴口罩的人了，任何人都可以袭击一个下晚班回家的女孩。”
这下范围更大了，如果杀人的凶手并不是针对会所的女孩，而是无差别的进行随机行凶，那我们死盯着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我们手头掌握的线索，也只能紧盯这家会所。至于其他的方面，警察应该也有调查，如果出现类似事情的话，谭玲玲那边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方远，我明天就正式工作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听到秦楠的话，我收回思绪，抬头时看到她，秦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狸一样狡猾笑意，连带着还有一丝渴望。
想到一起了。我当然想进去，不但明天要去，以后我每天都要去，我可不希望让秦楠去陪别人聊天，不就是花钱吗？我早就想好了，我手里有四十万，这些钱难道还不够在调查这件事期间包下秦楠。
我早就打定了主意，从明天开始我每天就去“蔷薇”花钱，享受一次败家子的生活。
当然，这种想法不能让秦楠知道，于是我虽然千肯万肯，还是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才对秦楠说：“你说得对，也许进去看看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你们那里不是会员制吗，而且对年龄也有限制，我很难进去吧？”
看我面露忧色，秦楠微笑着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了我，“有这个说明你是我信任的顾客，这样你就不会被劝离了。”
我接过名片，名片的很高档，做工精细，材料考究，带着一股淡淡地蔷薇香气。名片上面有中英两种文字，正中央的名字写的自然不是秦楠——而是Lisa。
“丽莎？”我看着秦楠，笑着读出了名字。
秦楠羞红了脸：“讨厌，不许开我玩笑，哪里的女孩都不是用真名的。”
那就是艺名喽，我收起名片：“有了它就可以进入那个会所了？”
“是呀，”秦楠笑眯眯地，嘴角翘得好像天上的弯月，“大爷多来捧场。”
※※※
“本喵绝对不会和你一起进去的，你这幅打扮看起来就像个跑堂的。”北斗在副驾驶座上说道。
我坐在驾驶座上，穿着秦楠新给我买的西装，也感到有些不自在。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我赌气对北斗说道：“你想进去也不行，那里宠物谢绝入内。”
“是宠物和diao丝谢绝入内吧？”
我一时无语，谢绝宠物那块牌子旁边确实也挂着另一面牌子，上面写着“衣冠不整者谢绝区内”的字样。
晚上6:30分左右，会所门前开始陆陆续续停了不少汽车，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又把北斗也放了出来。
“我现在进去找小楠，你怎么办？”我关上车门问北斗。
“你还是自己照顾自己吧，小子。本喵的生存能力是你的百万倍。”北斗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我望着北斗钻进草丛，讨了个没趣。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入如此高档的会所，可千万不能露怯。
运了几次气，终于下定决心，转身走向了身后灯光流彩，雍容华贵蔷薇会所。
穿进外形奢华古朴的旋转门，里面的装修更加气派，金砖玉柱，雕栏玉砌。
我站在门口有些窘迫，不知该迈那条腿，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色衬衣，打着黑色领结，留着小胡子的男侍者迎了过来。
他显然看出我的年纪不符合这里的规定，过来礼貌低声说道：“先生您好，您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所以……”
我定了定神，伸手拿出了秦楠给我的名片，交给了他。
小胡子服务生住嘴不再说话，他接过以后我手中的名片仔细看了看，又回到服务台打了个电话，才回到我身边客气地把名片交还给我：“对不起先生，刚才失礼了，您这边请。”
我装模做样地抖了抖笔挺的西装，迈步跟随他到了服务台。
小胡子服务生双手递给我一张印有紫色蔷薇图案的黑色卡片，然后摊开服务台上的一个记录本，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先生，由于您是员工邀请来的，不是我们的会员。所以要先先登记名字，然后缴纳1000元的会员费，之后您就是我们正式的会员了。再次的所有消费会全部记在这张卡片里，最后一起结算。”
我去，什么还没干就先交1000，这里真不是老百姓来的起地方。
也罢，今天哥就彻底腐败一回。我掏出钱包，拿了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然后接过了卡片，在记录本上签了字。
对方接过钱，用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欢迎来到蔷薇。先生，请您一直走，上到二楼就行了，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您了。”
服务不错，我很有派头的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走到尽头只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台阶，上去之后二楼才是真正的会所。
上了楼梯走过布置典雅，铺着猩红色地毯的走廊，另一个服务员早已经等在那里。
“尊敬的会员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我又跟着他转到了一扇大门前，他上前推开门，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面玻璃墙。玻璃墙后面是一群和秦楠差不多大的女孩，她们的模样都很漂亮，现在或者在对着我们若无其事的化妆，或者在独自玩着手机，或者聚在一起闲聊。
秦楠此时坐在屋角和一个棕红色头发女孩正在说话。现在的秦楠显然也经过了精心化妆，娇艳欲滴，朱唇皓齿，比平时更加漂亮。
我明白了，里面其实是女孩们的化妆休息的地方，这面玻璃墙的另一面应该是一面镜子。
这种设置我在很多警匪片里看过，警察审问犯人的地方也有这样一面镜子，里面的人并不知情外面有人看他。
在这里竖一面镜子，自然是为了让顾客挑选里面的女孩。
哼，还整得真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服务员双手捧着一本考究的册子递给了我。
“先生，请。”
有钱人花样真多，我接过册子打开，原来这本是所有女孩的花名册。每一页中都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简介，年龄、爱好什么的。来这里的客人对照着册子和玻璃墙挑选自己心仪的女孩。
怎么感觉像是以前的青楼…
我一页一页快速地翻到了“丽莎”那页，上面的秦楠靓丽可爱，笑容甜美，爱好写的是做饭……
这傻丫头，写这种爱好谁会找你聊天，在家和老婆聊不就行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说：“就她吧。”
“是丽莎吗？好的，先生。请您选择一下服饰？”
“服饰？”
“是我们新增加的一种服务，在最后几页。”
我又翻开花名册，看到后面几页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服饰”就是客人可以决定女孩穿戴什么样的衣服。
里面的选项有各种职业的：护士、警察、空姐等，也有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汉服、旗袍、和服、韩服等，仔细看看花样还真多。
这里的老板太万恶了，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