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
2011年9月1日～2011年12月23日
第一期辅导班开班了，家长有的五六点来接，有的七八点，开口都是：“作业有没有全部做好？有没有签字？”有的九点十点才写完，家长就坐在旁边等。
33个小学生，二年级3个，三年级6个，四年级11个，五六年级13个，还有两个初中生。见他沉稳、踏实，不少家长补报了周末班。
生意稳定了，生活规律起来，上午到网上看新闻查资料，张瑞阳常过来聊天，聊得最多的，是工作室。一幅图案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一个月两万扣掉工资提成，几乎没利润，他觉得做下去没意思，自己不拿工资，还贴了间店面，两三年没赚到一分钱。这些年轻人底薪一千五，一幅作品提成一百，包一顿中饭，坐在电脑前，大部分时间不是炒股、游戏，就是聊天、购物，反正有信用卡，拿了工资再补上去。法律系毕业的唐志勇歪打正着，隔三差五也能构思出一两幅。
下午三点，他忙碌起来。低年级三点半放学，他在校门口等。中年级四点，他把低年级孩子安顿到店里，再一路小跑，时间绰绰有余，他边等边听家长们天南地北聊着。高年级四点半，那些孩子不需要接，但他不放心，有空就去等他们。
他这样单枪匹马的，还有不少，都举着辅导班的标志，等各自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