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啡艳选在了紧靠山边的旧礼堂搞就职典礼,黄金平也没有觉得这个事有什么利用价值,但邓发坚却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了!“只要咱们装扮成鬼魂,再让人把旧礼堂的电闸拉下来,等到参加典礼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扮鬼魂的适时出现,就能吓着他们了!”
“妖,我还以为你作法驱遣鬼魂去缠他们呢。”黄天平有些不屑道,心想,公司出大把的钱请你来作新的风水顾问,你却不会作法引鬼魂来帮报仇,剩出些馊主意,让人装扮成鬼魂去吓大学生,简直就是小学生的游戏!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啊!不帮李倚露报一箭之仇,李倚露就不肯去替猛鬼学哥雷大鸣配阴婚。而不用李倚露这个猛鬼学哥生前女朋友作挡箭牌,谁也不敢再惹猛鬼学哥雷大鸣!也只有用李倚露出面替雷大鸣配阴婚,才能让猛鬼学哥认为这是一个善举,也才肯接受安于阴间这个现实!
所以,如何替李倚露报仇,就成为要达成最终目的的必要条件。既然邓发坚不懂招魂惹鬼来替李倚露报仇,也就只能听从他的馊主意,装神弄鬼来吓唬刘啡艳了。
“你别老以为我的计划太简单!马维久已经叫袁莉凤在刘啡艳身边的同学讲李倚露如何了得了。把李倚露以前怎么弄得多少人死亡的事悄悄地散布了。只要有些嘴巴多的同学在刘啡艳面前说起,她就必然心里有个阴影,觉得自己得罪过现代巫婆,而阴谋又败露出来了。李倚露会不会找她的麻烦?她心里肯定疑神疑鬼的!到时真有所谓的鬼魂在她的身边出现过,嘿嘿,她想坚强起来,怕也是不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再设计个算命大师出来,老说她过不了这关,刘啡艳也就二十多岁的一个女生,她怎么能不倒下去?”邓发坚好象看出了黄天平在心里瞧不起自己的计谋,就对着黄天平解释了这么一长串的说话。
这样一来,黄天平没话好说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那么,我们怎么办鬼魂呢?”
黄天平以为这样一问,必然把邓发坚问倒的,岂料邓发坚胸有成竹道:“这个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谁还真见过鬼魂了?你到街上的玩具店去,找一只连你自己也感到难看和恶心的橡胶面具,再到化工门市部去买些莹光粉,涂在那面具上,黑漆漆的,还发光,谁见了都以为撞上鬼了!”
黄天平虽然是这次帮猛鬼学哥配阴婚行动的负责人,但有关鬼魂之类的东西,还是得仰仗邓发坚这个风水顾问出些鬼主意。听了邓发坚如此说,他只得亲自去办理面具的事宜了。他的手下人就是马维久,这个能指挥他办这办那的吗?显然是不能的。
当然,黄天平还有手下人的,那就是李倚露,但这个女学生娃,哄还要哄着她呢!她一不高兴了,退出和猛鬼配阴婚的行动,那就谁也负不起责任了。还有,还有,那个叫叶宝珍的女同事,叫她去打听过一次李倚露的情况,她回来后就好象居功自傲得不了了。
所以黄天平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到大街上去,买了个面具和莹光粉回来。岂料往头上一戴,不说邓发坚、马维久说一点都不吓人的,就连李倚露和叶宝珍也说不吓人,还挺可爱的呢!
只气得黄天平拿起刀来,在那具面具上“嚓嚓嚓”的划了十几刀,就往垃圾桶扔去。这时叶宝珍就觉得挺可惜的,一把捡起来,用针线这里连几下,那里连几下。这充满了伤痕累累的面具往人头上一套,哎呀,还真有些吓人的!
好象被人摧残得破碎不堪的人还能活着,真是太过吓人了。
“慢着慢着,我怎么看着有些怪怪的感觉呢?就是有些不太似现实里的人!”李倚露说着,拿起面具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针线的痕迹太明显了,就说哪有用针线缝出来的人头啊?
叶宝珍见说,就顺手拿起黑油漆往缝过线的地方涂抹,结果,差不多把原来的五官也给抹得不见了。大家正觉得可惜,好好的这具面具就毁了,那叶宝珍就把面具往自己头上一套套上去。
天啊!
这时,大家看到了一具被划破得支离破碎又歪歪斜斜的、很丑陋、很恐怖,而且快要没有五官的面孔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大家还在被这个面具所震撼的时候,李倚露就有些自言自语道:“好象还缺少些什么来着?缺少什么呢?”
马维久嗡声嗡气地答一句过来道:“莹光粉。没有莹光粉,晚上漆黑一团的,也就看不出这个面具的恐怖感了。”
这话有些一句提醒梦中人的效果,黄天平赶紧把买回来的莹光粉涂在了面具上。那邓发坚一看,叫一声道:“拉窗帘,关灯!”
叶宝珍就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下来,马维久也把电灯给关了。突然,一具发着绿莹莹光的恐怖头颅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了!五官已经模糊,被黑漆涂抹过的地方就如被刀一刀一刀砍出来的样子,也许因为阴魂不散,头颅就仍然凑合在一起。而且在黑暗中每晃动一次,就会划出一道绿莹莹的幽魂一样的雾状光尾巴,活生生幽魂来到了人世上。犹如冤气浓重的恶魔再世,要把活人吞噬得血淋淋一样!
这时,袁莉凤及时雨一样的短信又传过来了。黄天平拿起手机一看,袁莉凤明确告诉他们知道,刘啡艳在旧礼堂的就职典礼,定于今晚八点准时开始!首先由文艺团体用歌舞助兴,然后才由刘啡艳发言。
“好吧,今晚我们就拿这个面具一试身手吧!刘啡艳的就职典礼今晚八点准时开始呢!到时,维久,你和叶宝珍和李倚露就从旧礼堂的后山上用绳索把我吊下礼堂的后面,记住了,可别把绳收起来,我吓过他们之后,你们还要吊我上去的。邓大师,到时你作点阴风助助阵,总还是可以的吧?”黄天平吩咐道。
“可是,谁来拉电闸呢?”李倚露问道。
黄天平噎住了。还是马维久道:“这个不难!我把我的好兄弟网上痴叫来,布置他到时拉电闸就行了。他也是个缺钱花的穷主,来了就给钱他,便没有推托的理由了!”
众人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