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刘啡艳问身边的周华道。
周华咬了咬牙,皱了邹眉头,转头对刘啡艳说道:“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处后,因为夜已深,谢全怕女同学回自己寝室去不安全,就提议集体在一起一个晚上吧。大家都说好,就回到这里来……谁知却遇见鬼了……”
周华的话音未落,刘啡艳就很意外地“啊”的一声叫出来,吓得刚刚松口气的其他女同学又死死地搂在了一起。刘啡艳看了一眼搂抱在一起的女同学,就继续问周华道:“怎么回事呢?没有见到实质的影子之类的东西吧?”
“怎么没有?”周华说着,就本能地把眼睛扫到谢全的身上去,谢全仍然两眼茫然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才好!“谢全看见那东西伏在窗口上往这里面窥探的时候,就冲出去,结果还被那东西爪得肩膀上都是血印子呢!”
刘啡艳这时就着紧起来,一把将谢全拉过来问道:“你看见的鬼东西是不是脸色发青光的?”
谢全仍然心有余悸,双手交叉着护到双肩上,被刘啡艳拉到身边问话,他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连续几下点点头,表示刘啡艳说得不错,他就好像被吓得不会说话了的样子。
一时之间,大伙儿都僵在杂物房里,既然已经有两个人同时看见过那鬼东西,还能够形容得出是什么样子的,那就说明,确确实实有那么一只还未能够定性的东西,昨天晚上出现在杂物房的周围了!
而更可怕的是,刘啡艳问了谢全,那东西是不是脸色发青之后,似乎还没有完。她瞪大了眼睛,脸孔上的表情已经全是惊恐与害怕了。“那么,那东西发青光的脸上是不是没有五官的?就是满脸都是象被刀划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谢全又是肯定地点点头。都以为他被吓得不会讲话的时候,他却怯怯地补充一句道:“还有,它力大无比,爪子锋利,见人就双爪搭到肩膀上,或者是头上,用力爪得人钻心般痛。我就不明白了,他没有五官,他怎么看得见人?”
谢全这样子一问,就问得大伙儿不吱声了。谁知道它是怎么看得见人的?不允许它通过嗅觉,或者是发射微波之类来感知人的存在的吗?只是大伙都没确切地看见过它,而看见过的,又被吓得惊惶失措,才不知道它是怎么探测得到人的存在呢。
刘啡艳和谢全这样子说着的时候,杂物房里的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那周华重新把房门关上,杂物房里十多个人便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语言。谢全先前把剪刀拿在了手上的,现在环视了一下四周惊恐的大伙儿,嘴里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突然来上一句道:“不怕,我们人多……”
人多就怎么了?大伙没敢松口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只见谢全手握剪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它要再敢把爪子搭在我们肩上,就剪掉它的爪子!”
嘿,这不就是一句废话么?大伙儿要真被那东西把爪子搭在肩膀上了,只怕惊慌失措大声尖叫的有,被直接吓晕瘫软地上的有,真敢反抗到底的话,就用不着大伙儿仍然缩在杂物房里颤抖个不停了。
好在,天色越来越亮了,听得远处有学生起床洗漱的声音了,有个女生说要回寝室,不要再待在杂物房了,呆会还有课要上呢。其他同学也想起是这么回事,都说天大亮了,应该不会再与那东西相遇了的,都要求回各自寝室去洗漱,准备上课。
周华昨晚没碰到过什么,这时也缓过劲来了,毕竟大白天的太阳光是可以壮壮胆的。于是周华就跟谢全说:“走吧,我们打开房门,把大家都送回寝室去准备一下,呆会还真的要上课呢。”于是他一拉门就先走了出去。
可就在他一拉门的那一刹那,就有样黑色的东西突然从门楣上劈哩啪啦落了下来,谢全当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后面的几个男生抢上前去一看,却原来是谢全丢失的那只皮鞋!后面几个女生立刻凑了上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周华把身子一横,说:“没事!你们待会跟紧了我就行了!”
谁知就在这时,周华一把抓过谢全的右手,大声说:“谢全!你的手怎么出血了?!”同学们赶紧围上来看谢全,只见他的右手虎口在往外哗哗淌血,谢全张开嘴含上去,发现竟然是挺深一道口子,正当几个男同学要把谢全扶起来包扎的时候,谢全把嘴移开,用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门上说:“这……这是什么?!”
同学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上去,只见门上方的正中央,竟有两道成X形的血迹,就那么凶巴巴地画在房门横梁上,就如同往常同学们写错作业,被老师毫不留情地打上去的叉叉一样,那可是预示着做错了呵。
别的同学还在揣测那个血叉印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刘啡艳心里面就怯了起来,想起她曾经耍弄过李倚露,而传说中的李倚露又是个现代女巫来的,便有些对号入座起来,一屁股坐在了门前,头发蓬乱,目光呆滞,神情阴郁,口中喃喃自语:“和我干上了……报仇来了?玩阴的是吧?老子……老子不怕你……”
本来,大家一直以为谢全昨晚碰见那东西了,所以它对谢全不依不饶起来。没想到最后瘫坐在门槛儿上的,却是刘啡艳。同学们还想咋呼起来,这血印子与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可话到嘴边却都说不出口了。
想想看吧,昨天晚上,最先碰上那凶猛东西的?
不就是现在瘫软在门槛儿上的刘啡艳吗?
周华和谢全感觉不对劲儿了,赶紧将刘啡艳从地上拉起来,一直拉回到杂物房里的椅子坐下,那刘啡艳好像瘫了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把周华和谢全累得够呛。周华还在身上找到了餐巾纸,一边给刘啡艳擦汗,一边拍着她的背说:“刘主席!刘主席!你没事吧?同学们都在这呢!没事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