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却又说:“但是我要见我姐姐一面。”
男人目光微凝,笑容也下去了一些,轻声说:“可是王府的侍卫跟得太紧,我们可没办法不动声色地让香夫人见到令姐,又不让他们察觉。”
香香这次却异常坚持:“如果没有见到她,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太子殿下现在是将我想要的都许给我了,可若是背地里已经杀害了我姐姐,我还帮着他谋害巽王爷,不是可笑至极?”
男人想了想,说:“这个,我要跟上面的人商量。”
香香说:“我可以等。不过我看王爷的毒马上就要好了的样子,你们还是赶紧吧。”
矮个子男人冲她一欠身,将几种胭脂为她打包,客气地将她送出了胭脂铺。临到铺子门口,却笑着说:“夫人要记得自己应承过的事呀,您毕竟只是王爷的一个妾室。如今既然跟我们有了牵扯,以他的性子,岂会相信你?”
香香说:“只要我姐姐安然无恙,我会帮你们。”
矮个子男人这才将手里的胭脂包裹递给她,两条狗见她出来,俱都站起来。香香摸摸它们的头,心里七上八下,回家时连装豆花的木桶放在陈伯的茶摊上都忘了去拿。
太子的人抓了姐姐!她只要想想,都觉得心如火烧。这时候回到家里,慕容厉不在,家里确实有好几个药烟瓶,香香对比了一下,发现手里这个还真是有一模一样的。
不由又暗自奇怪——太子的人,潜在益水镇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怎么知道慕容厉用的什么样的药烟瓶?还仿得这样细致。
慕容厉在房里,桌上展开着一卷地图,香香也不知道是画得哪里。见她回来,他说:“去哪了?这时候才回来。”比平时晚了两刻钟。
香香说:“胭脂铺,王爷在看什么?”
慕容厉瞪她:“军务政事,不得过问!”
香香讨了个没趣,也不理他,将几盒胭脂水粉放到妆台上。自去梳洗。慕容厉看了一眼,香香问:“王爷中午想吃什么?”
慕容厉随口道:“炒面。”
香香换了衣服,说:“中午吃炒面,王爷又吃不饱。我做牛腩茄子煲给王爷好不好?”
慕容厉看了她一眼,说:“随你。”
香香于是去了厨房,慕容厉随手拿起一盒胭脂,看了几眼,又放到妆台上,目光变幻不定。
香香做了牛腩茄子煲,又做了个五彩炒饭。知道慕容厉口重,又给做了个红烧蹄膀。她手脚利落,就算回来晚了,一顿饭做好,也不过刚刚好是午饭时候。慕容厉与她一起坐在桌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一桌吃饭,就不再是相对而坐了。
香香坐在他身边,把炖得骨肉分离的蹄膀用筷子划开,拨给他一大块。慕容厉埋头吃饭,良久问:“钱还够用?”
香香一怔,其实不太够用,两条狗吃得太多了!
一只鸡三十文钱,它们俩一天就要吃十二只。这就三百六十文,再加上房租一个月三百文,自己的伙食费。慕容厉住在这里,每顿饭可都马虎不得。
她现在都是动的自己那几样首饰的钱。原以为慕容厉那样的性子,不可能注意到这些小事,他倒是突然问起。香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照实直说:“……不、不够。”
慕容厉失笑:“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