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从里面锁上了,任何一个人也进不去。
橘红的日落光辉从透明的玻璃照进去,给这个年轻的男人镶上了一层暮血的颜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远处的街道上,飞驰的车辆以一种火箭的速度横冲直撞而来。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这方玻璃电话亭里,那等候的男人。
快,快,目标人物就在前方,马上就可以把人救回去了,快。
风驰电掣,引擎声声。
“砰。”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声小小的轻响破空而出。
“吱……”仓皇的车辆急刹声响起,一辆满载着泥浆的泥灌车,前轮突然打滑,整个车头控制不了,朝着斜前方就冲了过去,那巨大的车身和车尾无法平衡,顿时跟着就倾斜着朝侧面翻了下去。
“啊……”街道上瞬间尖叫四起。
无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眼睁睁的看着那辆泥灌车朝着路边的电话亭撞了过去,那里面那背对着街道的男人似乎还根本没有发现。
“轰……”巨大的车头撞过电话亭,那满载水泥浆的车身好似在跟电话亭摩擦的时候被撞破,里面的水泥浆朝着被撞瘪的电话亭就倾倒而出。
瞬间,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一车水泥浆倾斜而出,把那本来就撞扁的电话亭给整个掩埋在了里面。
水泥浆见风就开始变硬,快速的开始把那电话亭凝结成一个大水泥球。
惊叫,此起彼伏的惊叫。
那电话亭里的年轻人,那人还在里面,那人……
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瞬间,快的那飞驰而来的军部车辆堪堪才冲到面前,此间已经面目全非。
五十米的距离,弹指一瞬间。
亭毁人亡。
前仆后继飞驰而来的车,呆了,这情况……这情况……
夕阳西下,光红如血。
就在这血色残阳下,电话亭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缓缓俯身,从脚边捡起一颗子弹。
穿透了那灌车轮胎,逼的罐车失控的子弹。
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冷笑,那遮阳帽子下带笑的双眼闪过牢牢的嘲讽和冰冷。
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子弹射来之处,男子眼底深处弥漫起一丝无情的绝对冷酷。
“你料中了。”一身男装的林衣看着事故发生地点此时的一片混乱,眉色冰冷的道。
冰冷一闪而过,一身白衣的封墨笑了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子弹,一边似笑非笑的道:“有一句话叫做家贼难防。”
这么一会功夫,他爸的人马都还没赶来,其他势力的人都已经到了,这能说明什么事情?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他们内部泄露了他的消息。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他的研究和行踪那么机密,要没有内部人报信,绝对不可能被外界知晓,他心中清楚的紧。
今日一招引蛇出洞,瞧,争先恐后就出来了。
“现在我死了。”朝着林衣耸了耸肩膀,封墨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惊恐和愤怒,只有漫不经心的嬉笑如常。
这不是胆大如白痴,就是老谋深算一切尽在他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