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小声嘟囔着:“看这天气,今天应该很热,能不能留下一两个中央空调”
许致和看看地上的阳光,又抬起头看看空调,惋惜的说:“你是希望被某种气体迷晕,然后被东海国人当作俘虏狠狠的修理呢,还是希望在一旁活着擦擦汗。”
士兵的脸色有些苍白,磕巴的说:“还是擦汗吧。”他努力的将一个浸满水的布条塞入排气孔的缝隙中。
常建德和孟波兴奋的从外面走进来,许致和带着战士们离开了通讯室,孟波眉飞色舞的说:“这条大鱼钓得太及时了,知道吗,小伙子们”他“哈哈”的笑起来,雄厚而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
常建德紧接着说:“通过J盟的同志们初步的审问,我们俘虏了东海国防卫厅参谋次长青岛士春中将、北岛防区总司令官相马平一中将、北岛防区总参谋长大久保昌剛中将、东海国防卫厅陆军保安总参谋长北田右書中将、东海国防卫厅海军保安参谋次长路長廷少将、东海国防卫厅空军保安副总司令官堂依竹泉少将、北岛防区参谋次长归佐佳昆少将、东海国防卫厅后勤次长草云月隆少将、北岛防区参部立文誠少将、北岛防区室户装甲师团参谋次长大通新智少将、北岛防区”
常建德一口气说出十几个职务和人名,梁晓华脑子全部这些绕口的东海国官职和人名填塞满了,他不得不从心底佩服常建德这种超常的记忆力。常建德说完以后,梁晓华问了一句:“怎么都是参谋长,俘虏这一群文职官员有什么作用?”
说完这句话,梁晓华就后悔了,他看到常建德、孟波、以及前面正在操作电子通讯设备的李广弟都回过头来,鄙视的看着自己,尤其是李广弟特意回过头来鄙视的看着自己,令他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忙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孟波问者常建德:“怎么你们司令怎么派这样一个人来呢。”
“不知道。”常建德尴尬的说。
孟波摇摇头,用老师对学生的口吻说:“东海国的军事结构不同于伟大的国家,东海国是文职主管军队。在东海国国最高的军事指挥官是首相,首相之下就是东海国防卫厅,而东海国防卫厅的最高领导就是总参谋长,而东海国防卫厅下面又分别设陆军保安、空军保安、海军保安、情报部门、后勤部门以及其他一些部门。这也是东海国保安的由来。而保安的最高领导也是总参谋长,用一句话来说,在东海国参谋长是一把手,所以知道我们俘虏了这么多参谋长是多大的功劳了吗?”
梁晓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参谋长竟然比行政领导的官职还要大,东海国人也真的奇怪。
孟波似乎看出梁晓华还不太懂,作出一个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常建德却不能让自己的连长被外人看轻,忙向常建德展开扫盲培训。他继续说:“二战结束后,盟军登陆东海国,以山姆大叔为首的盟军就着手改造东海国的军国主义思想和军队,他们削减武职人员的权限,确立了文职统帅军队的制度,一直到今天。举个例子,相马平一原来是东海国陆军保安总司令,但是他却不是陆军保安的一把手,陆军保安的一把手是那个叫做北田右書的家伙。”
梁晓华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就像我队一把手是政委一样。”
常建德吐口气,总算这顿口舌没有浪费。李广弟这时突然插句话:“连长,我联络上总部,暂时没有人回应。”
梁晓华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的说:“再次呼叫!”
赵容郁刚刚吃完早餐与夜间值班的战友换完岗,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通讯设备前摆弄着衣服角,电子通讯设备瘫痪以后,她们这些女兵可是非常幸福的,前面听说打得热火朝天,可是她们却无所事事的呆在营帐中,不过女兵们还是细心的守护着自己的战线――通讯设备,谁知道什么时候哪里突然蹦出一句呼叫,从昨天下午,不断有骚扰信息,说不了两句话就断掉了,看着营帐外的阳光挥洒在地上,赵容郁想:今天看来又没什么事情可干了,不知道这场战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通讯设备发出“嘟”的一声,绿色的光芒闪烁着,机器整体运作起来,旁边的打印孔不断的吐出打满密码的纸。
“设备恢复了”赵容郁高叫了一声,如同兴奋的小女生,她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出了营帐,因为电磁攻击的关系,通讯营无所事事,男兵都派出去用11路传递消息,而女兵不方便行动,除了女扮男装的张雅楠偷偷的逃出去,弄得蔡畅差点被降职、退伍以后,蔡营长就不敢再轻易放纵这些女丫头,谁知道这里面又有谁是哪位领导的公主,他将所有人围在通讯营内不允许外出,可是又没有工作,一个营帐留下一两个人值班,其余的人就在营地里休息。
接到通讯恢复以后,所有的通讯战士立刻跑到自己的岗位,连刚刚值夜应该休息的战士们也兴奋的冲入营帐,看看有什么最新消息。在这个信息时代,当了三天的瞎子、聋子,哪个人受得了?
赵容郁回到工作岗位,通讯设备里传来一个粗野得男声,他愤怒的骂着:“操,总部,你们都死光了,被东海国人偷袭了,我是特遣队连长梁晓华少尉,有没有人听到,活着的快回个话。”
李广弟呼叫几声,没有人回答,梁晓华在旁边却愤怒了,他推开李广弟,拿起通话筒呼叫起来,叫了几遍没有什么回答,讲话也就没有顾及了,兵痞的特性表现出来,常建德和孟波摇摇头,李广弟到是很崇敬的望着他,连总部都敢骂,这货太嚣张了,梁晓华人不傻,现在深入敌后,又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总部通讯营的营长老蔡还欠着自己一份人情,骂两句不算过分吧。
赵容郁哪里经过这些,已经接触的士兵都是通讯兵,双方都是礼尚往来,互相给面子,而作为军通讯营又是这些人巴结的对象,而且这些军队里的MM又是大兵们意淫的对象,只恐得罪了她们,所以言辞更加谦卑,这个连长太过分了,赵容郁刚想关掉这个频段,却被刚刚进了营帐的蔡畅喊住了,蔡畅知道是赵容郁第一个发现了通讯恢复的士兵,所以想过来表扬一下,可是走进营帐,他没有听见别的,但是进了营帐就听到“我是特遣队连长梁晓华”这几个字,特遣队是什么东西,他没听说过,但是梁晓华是一个什么人,别人也许不算清楚,可是蔡畅是再了解不过的,从上千个东海国人手中活下来的魔鬼,他打了一个寒颤,顺便阻止了赵容郁想要关掉频段的举动,梁晓华看似是一个很好接触的年轻人,但是从东海国人的尸体中活下来的杀人魔鬼谁知道他们以后知道是自己关掉了频段后有什么举动,更何况,没有梁晓华,张雅楠那个丫头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所以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
他示意赵容郁接听,赵容郁绷着脸,没有好气的说:“这里是通讯二部,我是通讯营赵容郁,你有什么事?”
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夹杂着欢呼声,另一边说:“这里是司令部特遣队,立刻转达司令员,特遣队和佐贺J盟的同志共同占领了东海国佐贺指挥中心,俘虏将军11名,让司令员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蔡畅彻底傻了,他抢过话筒,对着赵容郁说:“立刻通知参谋部,将这个频段设为机密,禁止其他部队使用。”
赵容郁站起来敬礼,快速的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还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蔡畅接话话题说:“我是通讯营营长蔡畅,这个频段已经加密,目前正在联络总部,请稍候。”
这个消息到了参谋部,参谋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屋子里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正在研究反击策略的他们,还没有缓过劲来,占领了敌人的指挥中心,这场仗不是胜了吗?胜利的消息令这些参谋人员很难缓过劲来,一个参谋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信息传递给参谋长徐锦和前线司令员光辉,光辉的命令也是简单,立刻组织师级以上的军官开会,将通讯设备拿至会议室。
二十分钟以后,光辉、徐锦、申吉林、杨抗、周勇江五个人就坐在一起,远征军所有的师级部队都提到前线,在司令部内实在没有成编制的师级部队。杨抗看看又另外邀请了花田幸一、大岛玉春和小田纯三。
梁晓华正等得不耐烦了,突然一个威严而和蔼的声音说:“我是远征龙虎集团军前线总司令光辉”
“我是特遣队连长,梁晓华,报告司令员,我们特遣队按照原定计划从长岛出发,穿越有明海”梁晓华激情的将自己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的向司令员汇报,声情并茂的讲述,令各位将军们唏嘘不已。
听完梁连长的讲述,各位将军的表情与参谋部的参谋表情没有什么不同,罗纹祥是首先恢复过来的将军,他派出一个连袭击长岛大村机场,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把佐贺军用机场炸毁了,而且还在佐贺市俘获了十几个将军,他有点苦笑的看着徐锦,徐锦也一脸的苦涩,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会这样顺利,本来想给制造一点点混乱,没想到这些儿郎们到是争气,直接给敌人的指挥中心瘫痪了,这个混乱应该足够了
申吉林皱着眉头说:“肯定是J盟怂恿这些孩子们进攻指挥中心,他们是够愚蠢的了,本来无牵无挂,虽然人生地不熟,可能够边打边撤,游而击之,敌人必须不断分出兵力堵截,所以每次遇到的敌军数量反而减少,而且作战的主动权在我,我们想打变打,不想打只管跑就得了;现在困守大楼,失去了撤退的条件,从游击战变成阵地战,反而将战斗的主动权送给了敌人,敌人围困大楼,集中兵力,想什么进攻就什么时候进攻,然而其雷霆一击必然令我军损失惨重,唉。”说到最后申吉林叹口气。
梁晓华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仔细想想还是有点道理,脸色发白,孟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我是J盟佐贺负责人孟波,刚才哪个小子在放屁?”
将军们听到孟波的名字,比较年轻的徐锦、申吉林、周勇江等还茫然不知,可是了解这个名字意义的罗纹祥和杨抗立刻感觉到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冷汗,杨抗看着身边不知所措的三个人,一眼又看到不自在的光辉,同病相怜的互相看了看。
“远征军总参谋长申吉林少将。”申吉林还感觉到无所谓,大咧咧的将大号报出来,罗纹祥用可怜的眼光瞪着申吉林。
孟波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小子不错,眼光很准,我们的确坚持不了敌人两次冲锋,所以就必须要你们尽快突破东海国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