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飞往过冬的地方(结束篇)
鸟儿的迁徙有什么秘密
关于鸟儿的迁徙,还有很多谜团等待人们去探索。
同样是为了过冬,鸟儿们为什么没有飞往同一个地方,而是朝着东南西北各自选择的航向飞行。它们是根据什么做出了判断?
每年,雨燕都会在固定的日期离开,即使当时森林里还有很多食物,天气也不是特别冷,它还是毫不迟疑地上路了。还有些鸟儿,却总是等到大雪封山,实在找不到食物的时候,才会离开。候鸟们是如何确定迁徙的时间呢?
还有,鸟儿们似乎天生就知道迁徙的路线。一只在莫斯科附近出生的小鸟,从春到秋可能从来没有远离过自己居住的森林,但深秋一到,它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朝印度还是朝南非洲飞去,它天生就明白哪里才有温暖的天气和充足的食物。
甚至,还有的鸟儿即使环球旅行也不会迷路:一只游隼能够从我们这里飞到澳大利亚过冬,第二年,它还能原路返回,甚至找到自己以前修建的鸟巢。
难道这些鸟儿身上安装了卫星定位装置吗?它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该飞向哪里,又该沿着什么路线飞翔呢?
我们迫切地想要解开这些谜团。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很多人觉得候鸟迁徙是为了找个气候暖和、食物充足的地方,事实证明并非完全如此。
生活在西伯利亚的游隼每年都会飞到澳大利亚过冬,它沿着印度河一路南下,途中会经过很多适合过冬的国家,不仅能满足它对温度、食物的需求,还有美丽的热带风光和很多鸟类朋友,但游隼只在那里短暂休息。它们费尽辛苦,越过高山、越过海洋,飞过大半个地球,到了远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才会停下来定居。
还有在我们这里度过春夏的朱雀,经过很多温暖的国家,最后会飞到印度,似乎只有印度才是它唯一适合过冬的地方。
所以,促使候鸟迁徙的原因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甚至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
在那遥远的时期,突然降临的冰川气候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击了大部分土地。冰川所到之处,几乎所有生命都死亡殆(dài)尽。唯有长着翅膀的鸟儿,挥动着宽阔有力的双翼,逃到远方保住了性命。
那些出发早、飞得快的鸟儿,占领了最靠近河水的地盘,它们本来停在那里休息,后来发现近水处有丰富的食物,于是就在那里定居了;下一批鸟儿,停留在距离河岸稍远些的地方;再下一批到达的,只能再远一些。就这样,幸免于难的鸟儿一批一批地飞到了远离冰川的土地上,占领了一方土地。
当河水退去,故乡的土地又裸露在阳光的照耀下时,鸟儿们纷纷飞了回来。距离故乡近的,最早回来;远些的,晚些抵达;再远些的,最后才回来。
冰川灾难数次卷土重来,鸟儿们一次次背井离乡,又一次次重返故里。数千年间反复历练,终于形成了这样的习惯:天气转凉仿佛冰川即将来袭的前兆,鸟儿们迫不及待地离开故乡,到远方去了;等到第二年天气暖和起来,它们还会飞回来。这个在冰川时期不得已而为之的逃命行动,逐渐成为了整个族群的习惯。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还是能够寻到能证明其可靠性的蛛丝马迹:多数候鸟都生活在冰川曾经侵袭过的地方,而那些逃过冰川劫难的土地上,几乎没有会随着气候大规模迁徙的鸟类。
这其中另有根源
即使到了寒冷的冬天,在城市、森林和田野里,仍然有鸟儿矫健的身姿掠过天空,比如,麻雀、寒鸦、鸽子、野鸡,一直留在自己生活的地方,被称为“留鸟”。还有一些留鸟,虽然不会大规模、远距离地迁徙,但也经常搬家,有的只是飞到了相邻的另一座森林,有的则飞过了另一座城市,都没有离开很远,比如云雀、灰雀,黄雀等。
白嘴鸦和椋鸟一直朝南,飞到了更远些的乌克兰,并在那里度过了冬天。当然,不是所有迁徙的鸟类都会朝南方迁徙,有些鸟儿向着东、西方温暖的地方飞去,还有些会飞到更寒冷的北方过冬。比如坎达拉克沙禁猎区的绵鸭,它们会到更靠北但有墨西哥暖流流经的区域,那里的海水永远不会结冰,还有充足的食物。
等到天气渐暖、冰河开冻的时候,鸟儿们就会陆续回归。
但是,并非所有按时迁徙的鸟儿都是候鸟,比如会飞到印度过冬的朱雀,还有到非洲过冬的黄鸟,都不能算作候鸟。因为它们的迁徙习惯不是由于冰川侵袭和消退养成的,也不完全是气候使然,而是另有根源。
朱雀和黄鸟的外形都非常漂亮。雌朱雀的头部和胸部装饰着鲜艳的羽毛,黄鸟浑身更是黄澄澄的金色,像是身着高贵的华服。其实,它们都不是本地鸟,而是来自远方的贵宾。
朱雀是印度鸟,黄鸟是非洲鸟。虽然在我们国家,稀少的朱雀和黄鸟很讨人喜欢,但在它们的故乡,到处都是和它们一样漂亮的同类,同类太多,栖息地和食物就略显不足了。
为了繁衍后代,一些鸟儿不得不离开故乡,到稍远些的地方筑巢搭窝,哺育后代,它们越飞越远,甚至来到了距离故乡甚远的北方国度。等到孩子渐渐长大,它们就会随着父母飞回故里。第二年,又到繁殖年龄的年轻鸟儿们,又向北飞去。如此飞来飞去往返数年,再遥远再艰难的路途也不能阻止它们,朱雀和黄鸟都养成了定时迁徙的习惯。
从地中海到遥远的欧洲,黄色的娇小身影不时地在空中闪过;在起伏的阿尔泰山脉和辽阔的西伯利亚平原上,朱雀也拍打着翅膀,朝着乌拉尔飞去。
除了为繁衍而迁徙的猜测,还有人认为鸟儿的迁徙是为了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比如故乡在印度的朱雀,它们一路向西,眼看就要占领波罗的海海岸了。
通过以上的这些猜测,人们得以了解有关鸟儿们的迁徙问题。但关于它们的迁徙之谜,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人们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小杜鹃的简史
在泽列诺高尔斯克的一座花园里有棵老云杉树,树上的鸟巢是红胸鸲(qú)夫妇的家。
这天,花园管理员看到一只杜鹃落在鸟巢旁,不停朝里窥探。他担心这只杜鹃会搞破坏,就用气枪击落了它。管理员捡起杜鹃的尸体,在它黑色的左翅上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白色斑点。
管理员这才意识到,这只杜鹃原来是红胸鸲夫妇的养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去年的一天,雌红胸鸲精心照料了很久的鸟蛋里终于孵出了一个小家伙——一只杜鹃。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来到这个巢里的,也没人知道红胸鸲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这只小杜鹃可是个“大胃王”,它吃得多,长得快,很快个头就超过了它的养父母。红胸鸲夫妇整天飞进飞出不知多少次,才能勉强喂饱这个大块头。即便如此,小杜鹃还是不时张开红黄色的嘴巴,哑着嗓子大叫不止,好像没吃饱一样。
正是它的叫声吸引了花园管理员。他被这明显不属于红胸鸲的鸣叫声吸引过来,把手伸进巢里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左边翅膀上长着白斑点的小杜鹃。管理员本来想把这懒惰的鸟儿带走,但红胸鸲夫妇扑棱着翅膀围着他盘旋,急得不停大叫。他只好把小杜鹃又放了回去。
后来,小杜鹃学会了飞翔,但还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养父母的照顾。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转凉,花园里的树木都落光了叶子,红胸鸲夫妇要到高加索地区过冬,小杜鹃没有跟它们一起去。森林里的成年杜鹃早在一个月前就飞到南非去了,现在,小杜鹃要沿着它们飞行的路线去寻找它的亲生父母了。
今年,杜鹃又飞回了故乡,昔日的小杜鹃已经长大了。它可能想回来看望一下养父母,但倒霉的是,它被那位称职的花园管理员给打死了。
依然是个谜
关于鸟儿迁徙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将要面对新的谜团:那只被红胸鸲养大的杜鹃是怎样独自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并最终到达祖祖辈辈的冬季栖息地——南非的呢?显然,它的养父母不可能把路线告诉它,而熟知路线的成年杜鹃比它早一个月就出发了。从泽列诺高尔斯克到南非,有数千公里的距离,其间还要穿越赤道,从未远行的杜鹃是怎么辨认出路线的呢?
以前,人们都认为迁徙的候鸟之所以飞翔千里都不迷路,是因为每个鸟群中总有一两只年长的鸟儿,它曾经跟随祖辈、父辈去过那些温暖的国度,所以现在才能带领后者上路。
但是,仅靠杜鹃的经历已经可以粉碎这样的猜测,更何况,有些鸟群中,常常是年轻的鸟儿带路,还有些迁徙队伍完全是由当年刚孵化出来的年轻鸟儿组成的,再者,像杜鹃这种个性孤僻的鸟儿,大多都会自己上路,不会结队而行。
看来,鸟儿们大概天生就知道自己冬天该到哪里去过冬,又该沿着怎样的路线飞行。即使它们从来没有到那里去过,也没有任何有经验的长辈为它们带路,也能准确无误地抵达目的地,并且,在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们还能及时飞回来欣赏第一朵鲜花的绽放,甚至能像那只小杜鹃一样,找到昔日居住的鸟巢。
这些神奇的事情,它们到底是怎样办到?答案暂且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年轻的《森林报》读者们,如果你们对此有些兴趣,一定要仔细观察,认真思考,并且通过千千万万的试验,才有可能揭开这些谜团。
给风儿评评分
它穿梭于任何时间、任何角落,有时候轻轻地来,有时候轰鸣着去,这就是无处不在的风。风可以分为好几种,有和风、暖风、寒风,而且脾气各不相同,有的温柔和气,有的暴躁蛮横。不妨再来给它们打一下分数,看看它们究竟各有多大的威力。
农家生活趣事
最近,时常能在农场的谷仓或晾晒场附近看到一群灰山鹑,它们蹑手蹑脚地在人们的住所附近走来走去,时而停下来,歪着头侧耳倾听,似乎在观察敌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到旁边高大的树上去。
即使受到惊吓,灰山鹑也不会马上远离农场,因为现在田野里到处是光秃秃的,它们可不想回到那里去饿肚子。因为食物匮乏,就连胆小的鸟儿都变得勇敢起来了呢。
农家新鲜趣闻
(尼·巴甫洛娃)
养鸡场里的“电灯太阳”
随着冬天的步步紧逼,白昼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24小时中的大半时间,太阳都躲在阴沉的暮色之后,即使在太阳当空的白天,阳光也可能被埋在黑压压的乌云之下。缺少日光照射的家禽,整日恹恹欲睡,无精打采。
家禽只有多吃食、多运动才能健康成长,为此,人们在养鸡场里安装了很多电灯,用灯光代替日光延长了白昼的时间。在闪亮灯光的照射下,鸡群喧闹而沸腾着,它们纷纷扑到炉灰或者沙堆里“洗澡”,或是在食槽前津津有味地啄着食物。
“电灯太阳”果然非常有效,几天以后,不管公鸡母鸡都变得毛色鲜亮、精神抖擞了。
美味又营养
用高级干草制作成的干草末是非常好的饲料调味品。对于那些食草动物来说,能够享用点儿干草末,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比如那些老母鸡,如果每天都能吃些干草末,一定能比吃其他饲料的母鸡多产几枚蛋;还有,那些以干草末为食的猪崽也能迅速长大。
来自新农村的报道
一到冬天,苹果树的叶子早就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还有树干上生长着的一簇簇暗绿色的苔藓。马上就要过年了,为了让苹果树也有新气象,我们给它们穿上了一套崭新的防护服。
穿新衣之前,我们先得给苹果树洗个澡:除掉树干上的苔藓,那里面可能藏着害虫和病菌,只有把它们彻底除掉,才能保证苹果树的健康和安全。然后,我们开始给苹果树“穿衣服”:把白色的石灰涂在树干和靠近地面的树枝上,这样既能避免虫害,又能帮它们遮挡阳光,还能帮它们抵御寒风,真是一举三得啊。
来自新农村的报道
现在,整片苹果园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看上去既整齐又漂亮。
最受老人欢迎的蘑菇
阿库丽娜是一位年近百岁的老婆婆。这天,当《森林报》的记者到她家中访问时,刚好遇到她拎着满满一口袋洋蘑从森林里回来。
她告诉我们,因为她的年纪太老,眼睛有点花了,根本无法把那些分散在森林角落里的蘑菇一个个找出来。但是,她还是在采蘑菇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诀窍,比如洋蘑喜欢分布在树墩附近,而且只要你找到其中一个,就能在它附近找到上百个洋蘑。
看来,洋蘑是最适合老年人采集的蘑菇之一。
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播种蔬菜
缺少阳光的照射,泥土都变得冰冷而僵硬。蔬菜工作队松了松土,把莴苣(wōjù)、葱、胡萝卜和香芹菜的种子撒在了泥土里,他们非常清楚,这些种子今年肯定不会发芽了。但是,到了明年春天,只要泥土一消融,它们很快就会钻出来,发芽、抽枝、长叶、成熟,人们很快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现在,所有种子都盖着“土壤被子”呼呼大睡,它们可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严酷的寒冷里,而是耐心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尼·巴甫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