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火嘴角含着一丝笑容,亲切得宛如教导自家邻家小妹。
宁华郡主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容,心中却是浮起了丝丝的寒意。她只感觉自己心中怒意真的消去了不少了,只因为贺兰火太让她觉得害怕,她畏惧得想要避开。
闻言,宁华郡主目光闪动,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贺兰火你就说说,你想我怎么说呢?”
“不是我想你怎么说,宁华郡主,我只是为你谋算,看怎样对你最好罢了。其实你大可以说,是昙御凡强了你。他买通了宝月阁的宫女,给你灌药之后,对你施暴,害得你失去了清白之身。这样他在皇后面前的否定,就显得是推辞之词了。冯贵妃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过,也一定会成全你。昙御凡身为皇子,自然不好将他治罪。你是永宣王之女,又有郡主的身份,既然失贞于他,他只能以正妃之礼娶你为妻。”
贺兰火冷冷想着,这是自己送给昙御凡的大礼,只盼望昙御凡能喜欢。
昙御凡性子狡诈,就算是陷害自己,他本身却绝不插手,这样也不会连累于他了。宁华郡主也只是昙御凡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一次,贺兰火就偏生要将他扯进来。
宁华郡主失贞于胤帝,可是昙御凡不得不娶一个不清白的恶毒女人为妻,贺兰火想想真觉得快意。到时候,想必昙御凡的脸色一定很是好看。
宁华郡主何尝不知贺兰火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可是贺兰火的话确实是让她心动。她不承认是昙御凡,难道真想嫁入皇宫不成吗?再者比起自己声名受损,倒不如趁机利用,让昙御凡不得不娶自己。与此同时,宁华郡主越发觉得贺兰火之可怕。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在用计,却也不得不顺着贺兰火的话行事,贺兰火甚至没有威逼于她,却也是让宁华郡主心甘情愿听从了。
偏殿之中,冯贵妃不安的捏着自己手指甲套,反倒是庆皇后神色宁静,显得是十分的安然。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领着宁华郡主踏入了殿中。看着居然是贺兰火领着宁华郡主出现,冯贵妃脸色更是沉了一分。
贺兰火究竟有何打算,弄什么鬼呢?
宁华郡主容色凄惨,这个本来该惴惴不安等候着别人对她审判的女子,却突然跪下来,凄然的说道:“皇后娘娘、冯贵妃,还盼望你们为宁华做主啊,今日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若无人做主,宁华宁可死在皇宫里了。”
冯贵妃不知道宁华郡主在弄什么玄虚,难道宁华郡主居然还敢告状,说皇上轻薄了她不成?别说这本来就是冯贵妃和芳嫔联手设计,纵然是皇上真轻薄了她,借上十个胆子,宁华郡主也绝对不敢告状的。
庆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贺兰火一眼,她知道宁华郡主这种反应和贺兰火有关系,因为贺兰火去找过宁华郡主。
罢了,她还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庆皇后随即问道:“宁华郡主,你口口声声说你受了委屈,可是本宫问你,为何今日你会衣衫不整的在宝月阁呢?”
宁华郡主轻轻的磕了个头,凄然的说道:“我乃永宣王爷之女,幼承庭训,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呢?实则今日我在午睡的时候,突然被人敲晕带走。朦胧之中,我被人灌入了药茶,迷失了神智,和人糊里糊涂的云雨一番。可是我那个时候虽然神智模糊,却仍然记得那个非礼我的男人,那人正是四皇子昙御凡!”
她的话,让庆皇后和冯贵妃面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特别是冯贵妃,她禁不住在想,宁华郡主这是在唱哪一出呢?
宁华郡主凄然的眸子之中满是泪水,她手指轻轻的拂过了脸颊,坚决的说道:“今日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我愿意和四皇子对质!”
庆皇后冷冷说道:“倘若四皇子当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你若敢诬告大胤的皇子,本宫也是绝不轻饶。”
也不多时,昙御凡被庆皇后叫来了。昙御凡看着安然无事的贺兰火和跪在地上的宁华郡主,他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份惊讶。在昙御凡和贺兰火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的时候,昙御凡看到了贺兰火的眼中透出了一丝冷锐的嘲讽。
当昙御凡知道了宁华郡主的指证时候,他心中顿时升起了荒唐和愤怒的感觉。
昙御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华郡主,这个愚蠢的女人必定是和父皇云雨一番,失贞之后却诬赖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行为只会让昙御凡彻底的厌恶了宁华郡主,又岂会对宁华郡主有丝毫的怜惜呢?想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失去清白之后居然准备胡赖到自己身上,昙御凡顿时有如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只是宁华郡主虽然看似哭得梨花带雨,但是一双眸子之中却是带着深深的要挟味道。
昙御凡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宁华郡主会将一切都抖出来!
可是昙御凡不信宁华郡主有这样的胆子,若是宁华郡主抖出来,冯贵妃和皇上都不会饶过这个小贱人的。
昙御凡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说道:“此事,我想应该是一场误会。也许是宁华郡主朦胧之间,将人认错了!我身为大胤皇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无品之事呢?”
实则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脑子坏掉了才会去碰宁华郡主。且宁华郡主心肠恶毒,又自恃身份尊贵,昙御凡只觉得便是容静王府里的一个丫鬟,也要比宁华郡主可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