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芸一巴掌打的清，虽然响声很大。盛泓笑了笑而后亲昵的抱住李芝芸，将头埋在她颈间有些赖皮的同她说：“娘，你知道你儿子是个多么正经的孩子了。虽然以前在上海我没少接触姑娘，但从来都是洁身自好，跟她们耍耍嘴皮子而已。”
李芝芸向来很受盛泓赖皮这一套。打小的时候，他一做错什么事就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和她说赖皮话，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
她也不烦，自己的孩子即便是长大成人了，在她的眼中依旧是个孩子。
轻轻抚上他的脸，宠爱的和他说：“娘当然知道你洁身自好，不然以你的条件早就给我抱回来好几个孙子了。”
盛泓听后轻笑出声，依旧靠在她身上：“可不！就连耍嘴皮子，都弄回来一个苏婉婉。你儿子真的是太优秀了。”
捏了捏他的鼻子，李芝芸假装没好气的说：“还说呢，你弄回来那么个麻烦。苏婉婉其实到不是不好，只是太死板了，一点都无趣。她若果说作为一个大家闺秀，那十分合格。但是要作为一个女孩来说，就不太合格了。”
“为什么这么说？”盛泓问道。
李芝芸和他分析到：“你说一个女孩子如果什么都要按照家里人所规定的去做，那有什么意思？苏婉婉实在是太听话了，在家里父母说的她全都听。一个失去自我的人，多不成功啊?”
说完她拍了拍自己道：“你看我！我当初要嫁给你爹的时候，你外公死活不同意，说什么我是大家闺秀要门当户对，他想把我嫁给当时一个举人家里。我就是没听他的，还跟你爹私奔了。”
李芝芸在讲述往事时，十分骄傲。她很满意自己所做的决定，她也很庆幸自己活得很自我。
盛泓佩服的对着一脸骄傲的母亲大人竖起了拇指，夸赞她：“娘你真是好眼光。”
“那是。”她得意道：“你知道么，当初你外公让我嫁的那个举人，后来抽大烟把房子都给卖了。你说你娘我要是嫁过去，指不定还让他给卖了呢。现在你爹有能力了，你外公什么也不敢说了，我有话压他。”
“呵呵。”
盛泓听后笑了笑，没有接着李芝芸刚才的话题。
他想到苏婉婉对于他和浮沉来说，的确是个麻烦。他应该明确的去拒绝她，这件事他内心一直是很清楚的。可关于盛家以后的事业，他虽然有信心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经商对于他来说还依旧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从沃斯顿学来的东西，他还从未真正的实践过。
他对苏婉婉的感情并不迷茫，迷茫的只是盛家的未来而已。
李芝芸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没有继续同他打趣，而是以母子之间谈话交流的语气同他说：“我猜你现在应该在想苏婉婉和咱们家吧？”
盛泓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感受到肩膀轻微的晃动弧度，李芝芸接着说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娘都想告诉你。不要辜负别人，但同时也不要辜负了你自己。”
盛泓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后缓缓从她的肩上抬起头来，认真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