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泓,我们明天去郑家看一眼吧。那个郑解元用的方子太阴损了,况且我不能看着一个姑娘命就这么白白送掉了。”
盛泓一旁点头答应,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在床上的他联想起那天树林里的腐尸,心想难道都是郑解元在用完人家姑娘之后,统统都给杀了?再扔到林子里去?
内心有些担忧,于是坐在床边问道:“会不会有危险啊?”
浮沉打了个哈气,雾蒙蒙的眼看着他:“不会,他没有胆量把咱们怎么样。因为他的命更值钱!”
向后一躺将被子盖到脑袋上露出一张脸,被窝里柔软又舒适,将眼一闭与他安慰道:“睡觉吧,有我在没问题!”
柳芳把话听个清楚,他心里可不放心这个。走到盛泓身边,很认真的同他说:“你信那小丫头?反正我不信。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别闲事没管成,命在丢了。多不值!”
“我也是怕这个。”盛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已经闭眼睡觉的浮沉,“可她扭的很,你若是不答应她自己也能去。我不放心,还是一起跟他去吧!至少看自我爹的份上,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也是。”柳芳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嘱咐他,“但是要小心,对方可以随便一个借口就把你爹给打发了。况且你爹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天高皇帝远!”
“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嗯。”
盛泓想想,他们几人这么久以来像这种非常正经的话,说的真是少之又少。
次日清晨,郑解元从二姨太的房间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这女人真是要找些骚的好,到底是比那八姨太会侍候人。
赶到自己的书房,下人为他端来洗漱所用的物件,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郑解元洗漱完毕后,不忘照着镜子梳理头发。上好的象牙梳子来回在他浓密的发间穿梭,一头秀发极其顺滑五黑。
心中大悦,嘴上不禁吹起口号。
但当头发疏导左侧一旁时,却停顿了下了。
他轻轻用力,那地方却是依旧紧紧的卡住梳子。连连试了好几回,却是依旧没动多少。此时他内心多少有些烦躁,猛地一用力,果真梳子便过去了。
可当梳子离开头发的瞬间,透过镜子却瞧见那梳子上竟然挂着许多黑头发。一片片,看起来像是被人剃下来的。
以为是自己眼花,放到手中确定后,他心中一惊,八月天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会掉这么多头发?”他向来注意保护自己,平日里手指甲劈个瓣都要注意好几天,头发怎么掉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叩——”
听到敲门声,郑解元将手中的头发藏在手中,面上神情恢复以往的样子。冷声问向那敲门的下人:“什么事?”
那下人没敢抬头多看,开口回答:“盛少爷和那个法师姑娘前来求见。人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您看是您过去还是让他们过来?”
“我过去,让他们在那等会我。下去吧!”郑解元冲着那下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待下人走后,将攥着头发的那只手缓缓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