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命运的摆钟
17182600000004

第4章 那个曾经深爱的姑娘

这件事,发生在中专入学不久。

约莫1米8的身高,白净的脸庞,深处肉多狼少的会计班。

他们是前后桌,她总是夸成就帅,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黄雅诗,人也漂亮。最后这一点很重要,他总是喜欢漂亮的女生,不素颜的那种漂亮。

事实上,成就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满脸青春痘的人会帅成什么样。

她夸的越多,他内心就越有波澜,成就可从没遇过这么瞎的女孩。

就算身体不舒服,压力很大,他还是愿意和她聊天。她快乐的神态会令他跟着快乐。

有一次,室友兼同学调戏了不该调戏的女孩,他们应约在跑道上约架。年轻人意气风发的热血,使成就捏紧拳头和对方对峙。

她看到了他狰狞的面目,拉住成就的手臂,让他别冲动。她知道成就不像他的室友可以叫一群人约架,他是一个孤独的人。

最后,双方的约架因为一个互相认识的中间人而没打成。但她拉住他手臂,关心他的样子牵起成就心中的那头小鹿。

他对她了解的不多,他就是一个**丝,哪里懂得泡妞。

只是突然有一天,成就在她课桌前放着一瓶营养快线。可是她的肠胃受不了酸奶类的侵袭,可惜他不知道。

入学前才学会不尿床的他,一度活在自己阴郁的世界。作为高年级被低年级揍打的挫货,让他的阴郁加剧。

身体的疾病,把成就变成一个凡事都无所谓的人。他会任其青春痘肆意的生长。对,他有些厌世。

一切糟糕的境遇已经把自卑镶嵌在他的骨子里,可是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一样。

她发现这家伙喜欢自己,可是她不懂

“你怎么喜欢我”,她就问了成就一个问题,内向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沉默有时候好用,但并不适用这时候。

可能,她觉得成就就是想上她。换言之,就是喜欢她的外表。

后来,她和别人在一起了。黄雅诗告诉成就:“他对我好。”

也好,他比我有钱。他能给你想要的物质,而我不能,成就心想。

又开始了放纵,贫穷让他始终抬不起头。旷课,打牌,荒诞的活法捱过剩下的一年多。

期间,有两个同班同学向他表白,其中一个还有男朋友。他每次都很直接的拒绝,他知道自己心中装不下别人了。

中专通常都是两年制,第三年他们就该各奔天涯了。

熬过了两年,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混个大专,他参加了高职(中专升大专的一种考试,只能报考大专,和高考日期一样),走一段一个人的旅行。

这时候,他已经变得外向且幽默了。

第三年,中专读三年的人不多。他决定认真对待自己选择的专业,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在。

他们的故事,他不想讲。不过,他在一次评选班花的卧谈会上选了她。

在可爱的室友逼供下,成就说出了他们的故事。这一次,他的室友藏龙卧虎,有两个人都谈了四五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大神,他也是满脸痘痘。他的其中一任还是瞒着全班所有人谈下去的。

另外一个人,讲了一个和成就类似的故事,区别在于他们谈过恋爱。

后者推荐了《说谎》这首歌,,成就对着它流泪。作为一个多年不曾流泪的铁血闽南人,第二次为一个女人哭,第一次是饿着肚子要吃奶的时候。

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第一句歌词下来,他的眼泪也跟着下来。

??????

他们不停的劝他告白,成就说人家男朋友了。他们说,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他,动摇了。

他们陪着成就挑礼物。几个种子,不是他挤出来的蝌蚪种子。是一种种出来能长出宝贝字眼的果实。

他送了礼物,她还给他。他只好送给大红色的垃圾桶。

她又开始不跟他说话。这时候,以前的同学都发现他大便样了。不是,是大变样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姑娘们调侃,打闹。

不过,又怎样?她还是不喜欢他。

她的室友说她对他太残忍了,她接受了批评。善意的聊天,她告诉成就他们感情不好。他不再行动了,他是一个痛恨小三的人,所以不愿自己成为那种角色。

毕业前一天,成就和黄雅诗两个人单独待在教室里。灯光很暗,他们看着电影,他有时候看着她,有时候站起来来回走动。

他想抱她一下,但没有;他想捏她的脸蛋,但没有;他想亲她一下,但没有。

他只是告诉她接电话用左耳听会减少辐射,在她接完电话的时候。

那夜很晚的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很孤单,能陪陪我吗?我想去爬山,我们想去爬山,她说。

他拒绝了,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好姑娘的形象就好。

后来,他们只在领毕业证的时候见过一面,最后一面。也是,也不是。

他越了解她,才发现她是一个任性的姑娘。这样的人似乎不是他心中的理想伴侣,谁知道呢?

很久之后,他不爱她了。他很少找她聊天,每一次她都会调侃:是不是把她忘了。

我一直忘掉很多事情,但忘不了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像******一样高——成就说。

有时候,成就会想。那一夜,要是放得开,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也许只是抱她一下,也许是在拼接的课桌上翻滚。

可是没有,留下了一些遗憾,那样孬的青春,很残缺的美。

??????

一个悲伤的故事,督促成就的行动力。想做就做,不留遗憾。他不希望,自己老的时候,子孙环绕时,说的是自己当初的不果敢,留下难以名状的故事。

对,也许当初学会怎么和她在一起,结果不一定美好。

可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留下的遗憾,不该在存在在以后的日子里了,成就这样想。

向死而生的信条,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这是大丈夫的活法。

成就胡思乱想的昏睡过去,做着一个个奇怪的梦。

??????

“不要整天傻笑”

“去死,快去死”

第二天,成就在交替的咆哮声中醒来。脑袋有点重,昨晚有睡得不好,成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