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是怕的厉害,他知道之前自己家中就已经是被这些个长辈叮嘱了一番了,萧远山也觉得王氏不在的时候虽然自己这日子过的不算是太方便,但家里头那也是清清静静的,也没啥大事发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要是让自己把王氏送回娘家,萧远山肯定也是不会拒绝的,至于自己那女儿,这几年内多半是不好说亲了,只能先养在家里头,等过几年再说。
“当初也不是没送回去过,原本以为送回去了之后多少还是能够懂些事了,毕竟这年纪也一把了,但现在看来这一把年纪也是活到了狗的身上去了。”八婶婆开了口道,“所以这一回咱们也不打算再送王氏回去了,至于往后你们家是咋想的,咱们也管不着。这祠堂要不要开,村子里头大部分人都在呢,大家伙吱一声。”
看热闹的人一听八婶婆这么一说,基本上也是吆喝着要开了祠堂的。至于开了祠堂是干啥,他们也知道,但基本上是没有一家人家帮着萧远山家求情的。
“远山,你也看到了,现在不是我这个当叔公的不讲理,而是村子里头的人也都赞同开了这个祠堂。走吧,去祠堂吧!”萧太公道,“把你家的人也都叫到祠堂去吧!”
萧太公说完这一句,也不管萧远山在后头是怎么呼喊求饶的,直接就走出了院子,往着村里面的祠堂方向走去了。
萧太公开了口要开祠堂,看热闹的人也一下子散去了,直往着祠堂方向而去,也不忘把还留在家里面的人给叫上,开祠堂那是村子里头最大的事儿了,只要是在这个村子上的人基本上都要到的。
萧易和崔乐蓉两个人最慢,他们两人那也是等到人都散去了,把条凳搬回到了堂屋,锁上了院子门这才出去的,反正这事儿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也不是啥大事儿,过去祠堂也就是因为村子里头的习惯罢了,要是能不去的话也肯定是不去的。
“阿蓉,你说他刘家少爷真的会让人撤了萧守业的秀才头衔?”萧易有些不确信地问道,他看最后刘言东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个确切的来。
“你是想让人这么干呢还是希望人不这么干?”崔乐蓉问道。
“说实在话,不管这扯了还是没扯的,同咱们这关系也不大不是?”萧易想了一想道,反正萧守业念他的书考他的功名,他种他的地干他的活,只要是那人没干啥不利于他们家事的,萧易才懒得管人是秀才还是举人呢。
“刘家少爷那是被气狠了,要是刚刚王氏和萧如娟还是一门心思赖着不放,他是真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崔乐蓉道,那样一个习惯被人捧着的人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可能干出他所说的事情来的,毕竟对于那大宅门里头出来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要折腾一个人的时候也多的是手段,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崔乐蓉也翻过自家弟弟买的律法,上头还真是有关于妾的处置,妾不过就是一个玩意一般的存在。再加上若是刘言东有心去查了萧守业的底,当初所干的那些个事情也的确能够成为撤了秀才之名的理由。
“不过我看他后来对于王氏和萧如娟也已经是处于腻烦的模样,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小事儿而已,值不得花了这么多的精力来干,但他若是有心的话,即便是不撤了人的秀才之名,也完全可以使得萧守业这辈子都不过就是个秀才。”崔乐蓉道,“端看那少爷心情吧,反正同你说的那样,这事儿同咱们也是没有多少干系的。再说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也是萧家是自己造成的,我看那王氏也是个狠人,最后竟是为了保全萧守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着自己女儿头上推去了,原本这事闹出来就是个丢人的,现在算是把几个长辈全都给得罪了。”
崔乐蓉半点也不可惜王氏和萧如娟,夜路走得多了总是会有遇上鬼的时候,怪只能怪她们母女二人太过贪心不足了,这也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萧易一想王氏和萧远山的做派那也是觉得有些心寒啊,不管怎么说萧如娟再错也是他们两个的女儿,没教好本就是父母两人的错了,却不想还让人把所有的一切都给背负了起来,这对于一个姑娘来说,那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萧易也不免有些嘘吁,“我以后要是有个闺女那肯定是要好好教的,绝不能教的像是萧如娟那样嫌贫爱富用尽手段。”
“那也得等你先有了女儿再说,要是往后没个女儿你想这些也是白想!”崔乐蓉笑道,萧易这人有时候也是有趣的很,时常在那边说什么等我以后有了女儿要如何如何,等我以后要有了儿子要如何如何,现在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个没影子的事情,光想这些有个什么用。
“那也得先想好,要是等到有了儿子女儿之后才去想那就迟了!”萧易一本正经地说,“人家都说三岁看老呢,那还不得早早地就想好了才成。要是养出个像是人家那样的娃子来,我这当阿爹的还不得着急死了,肯定是要先有了准备才成的。”
崔乐蓉也懒得去理会萧易这话,自打自己亲了他一口也答应了人之后,他现在就一直处于时不时就会以后如何如何的姿态之中,说了也没用,自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村上的祠堂就在村中央近河边的地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里头供奉的那都是村上的老去的人,大多都是萧姓,每天都有人去上香,每个月半的时候都会有水果纸钱供奉,这些都是村子里头一起出的,年底的时候会进行大肆的祭拜。
一般平日里头多数还是萧太公进去上一柱香,只有村里面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开了祠堂召集全村的人。萧易对崔乐蓉说,他长这么大基本上也没见过开了祠堂全村人都在的时候,也就听他爷爷说过有一年饥荒年的时候才开了一回祠堂,那是三年的大饥荒年,民不聊生,甚至还有不少的响马打家劫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