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氏倒是不怎么知道崔家弄那平菇和豆芽的事情,毕竟那些个东西都在一个屋子里头,再加上为了要保证温度,也不是敞开着,所以曲氏对于崔家那点事儿也不清楚,不过崔家干暖棚的事儿倒是比崔乐蓉和萧易两口子来得轻松一点,毕竟崔家人多一点,所以大半夜的要起夜加炭和喷水也还能够换个人。
崔乐蓉到崔家的时候,郑氏正在屋子里头和崔乐菲纳鞋底,下了雪之后也就没啥事儿干了,除了纳鞋底做点针线活之后也就没啥事情好干了,崔乐菲认真地编络子,多编几个之后也就能够拿到镇上卖掉,虽然也就值那么几个钱。
“你们来就来吧,还带着这个干啥!”郑氏瞅见萧易手上拿着那两只已经晒得差不多的兔子肉,脸上也带着笑,这两孩子也是的每次过来的时候总是要带点东西过来,上一次是弄了蛇肉来,这一次又是兔子肉的,上上一次还是还有那兔子坎肩和手套的。那坎肩可暖和了,现在再冷的天穿着坎肩都不觉得冷了,还有当家的那护腿,可没少听当家的对着村人夸着自家的闺女是有多么的孝顺,穿了之后那跛掉的腿也没那么的难受了,整天都觉得暖融融的,听得隔壁的花大勇羡慕的厉害,恨不得也想要那么一个闺女。
“阿姐,姐夫。”崔乐菲也笑着对着刚进门的崔乐蓉和萧易叫了一声,她的手上戴着那半截的兔毛手套,她可喜欢这一双兔毛的手套了,暖和而且还方便做事儿。
“这不是之前从山上猎的么,也没剩下多少了,下雪了我们上山捕猎的次数也会少了,家里留着几只慢慢吃,给你们捎来两只。”萧易对着郑氏他们道,“再接下来要是上山的话大概也就是只能弄点山鸡一类的了,到时候再给阿娘你们送来。”
“留着自家吃,要是吃不完就送去镇上卖了也成,酒楼里头也喜欢这些野味呢!”郑氏说道,“晓得你们之前卖蛇肉什么的也赚了一些个银子,可该省的还是要省的,往后有了孩子还有花钱的地方呢!”
萧易被郑氏说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红,他倒是想要个孩子,可现在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崔乐蓉知道郑氏提起孩子的事儿估计就要念叨了一会了,别看这古代的人其实和现代人也没啥差别,最多就是现代的到二十七八岁还没嫁人家里人就心急的要死要活,古代也差不多,十七八岁要是没定亲没成亲家里面的长辈基本上也已经是要着急坏了,这一出嫁之后想着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孩子了。
可她和萧易除了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之外别的可是什么都没有,想要个孩子,那怎么可能会有,而且她暂时也没有这个打算过。
“阿娘都下雪了,我们去看看你孵的豆芽和菇子。”崔乐蓉急忙地转移开话题,要是再这么说下去,她可不能保证萧易不会说漏嘴。
萧易看了崔乐蓉一眼,知道她是没打算接着说这种事,而萧易也觉得现在就逼着崔乐蓉答应下来也不大好,反正现在还年轻着,这种事情现在着急也没用。
“是啊阿娘,我今天早上看过我家的豆芽和菇子了,长得可好了,现在天气冷成这样再加上下雪,存货一般也就只有大白菜萝卜一类的东西,咱们要是把豆芽和菇子拿出去卖了,那价位肯定不错,咱们这么弄着到过年,到时候就可以置办不少的年货过个好年了。”萧易也紧跟着说道。
“那可好了,我早上也去看过了,这豆芽孵得不错了,都过半掌长了,菇子长得也可好了,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冬天的时候也能够弄的这么好的!我原本还以为要种不起来呢。”郑氏高高兴兴地道,她从一开始还真想到这菜还能这么搞,从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最后要折本,可后来看到那豆芽和平菇长得十分的不错,她心里面可高兴了,能卖钱这事儿总是让她觉得十分的高兴。
那能长得不好么,我每次来的时候可没少给你水缸里头加灵泉水,又为了怕这些菜长得太快怕人察觉,还不敢放太多,得算计着来。
“走走走,去瞅瞅。”郑氏是越想越高兴,急忙地带着崔乐蓉和萧易去了暖棚。
开了那门之后,温暖的气息就迎面而来,崔乐蓉和萧易小心翼翼地进去,这暖棚里头弄的和萧易那小木屋也没啥差别,同样是地上铺着稻草弄着平菇,然后就是架子上放着的好几排的竹匾,那里头是有不少豆芽,就像是郑氏所说的那样已经长得半掌的长度了。崔乐蓉也掀开了稻草,瞅了瞅那些个平菇,的确已经长得挺大了,也是带了可以买卖的时候了。
“阿娘你弄的不错啊。”崔乐蓉道,这其中虽然因为灵泉水的功劳,但要是没有郑氏他们的好好照料哪能成呢。
“那是,一会你们两个午饭就在家里头吃了,咱们炒个兔肉,也炒个菇子豆芽尝尝,总不能都要卖了咱们自家还没尝过是啥味道呢!你阿爹现在你花大叔家耍着玩儿,等做好了再去叫他就成,这老东西是现在一没事儿干也不着家。”郑氏嘴巴上骂骂咧咧的,但对于现在崔老大每天乐呵呵的也是高兴的很,那老倔驴觉得高兴就成,反正家里头的事儿也都是他们在干着,“我已经瞅着这豆芽差不多长了,新的一批我都已经泡水了,现在就先搁在自己屋子里头,可没少被你阿爹烦着。”
“可阿爹也没少让你说着呢!”崔乐蓉瞅着郑氏道,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夫老妻两人之间的拌嘴一类的事儿,别看家里面当家做主的是崔老大,寻常的事情才轮得到郑氏来做主,但那也基本上都是一些个大事儿的时候,可他们家里头一年到头哪有几件大事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还是郑氏做主的。
郑氏听到自家女儿这话也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和那头老倔驴过了大半辈子了,彼此的性子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