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青年希特勒:蜕变从这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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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希特勒重建林茨的梦想(2)

利希滕贝格的铁塔是一项不同寻常的工程,它是纯粹的现代设计。登山铁路一直通向山顶,在那里会兴建一座舒适的酒店。整个工程的核心是一座高达300米的铁塔,这个钢结构的建筑让阿道夫煞费苦心。要是在晴朗的日子,通过铁塔最高平台上的望远镜还能够看见维也纳圣斯蒂芬教堂顶上那只镀金老鹰。我记得我还看过这项工程的草图。

多瑙河上的一座超大跨度的宏伟高桥是一个非常胆大的设计,与之相比,其他所有的工程都会显得黯然失色。为了这项工程,阿道夫还计划修筑一条高速道路。这条道路将始于古格,当时那里仍然是个丑陋的采沙坑,因此这里将用来填埋城里的废品和垃圾,填埋后的空地会用来建造一座新的公园。而新的道路就将从这片被大规模清理后的地方开始,一直延伸到城市森林。(顺便说一句,城市工程师在不知晓希特勒这个计划的情况下,于不久前才开始实施这项工程,而这条道路的修建方案与希特勒的计划如出一辙。)

位于雅格迈耶森林的“皇帝弗朗兹·约瑟夫之了望塔”——迄今仍然存在——在他计划中将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挺拔的纪念碑。在一座名人堂内集合了所有大人物的半身塑像,这些都是曾为上奥地利州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站在名人堂的制高点,人们将领略到一望无边的壮美疆土,而在整个宏大建筑的顶端,将放置一座齐格弗里德的雕像,他手中高举诺统宝剑。(凯尔海姆的解放纪念堂和条顿堡森林的赫尔曼纪念碑都是其参照对象。)从这个地点,大桥呈单拱之势飞跨至彼岸的陡坡之上。阿道夫的这个灵感来源于一位骁勇骑士的传说,相传他被敌人追击至此,逼上了绝路,于是他纵身跳入了可怕的深渊,然后游过多瑙河,抵达了对岸。一想到这座大桥的规模就让我感到发怵。桥拱的跨度算起来超过了500米,而两岸的峰顶离河面有90米高。我非常遗憾这些罕见工程的真实草图都未能保存下来……我的朋友曾断言,这座横跨深谷的大桥,将会成为林茨所拥有的一座举世无双的宏伟建筑。每当我们在河岸伫立之时,阿道夫就会对此计划为我做出详尽地描述。

这个大胆而超前的计划给我留下了一个奇特的印象,使我至今都无法忘怀。尽管整件事情让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虚构的假象,但它的独特魅力却使我难以抗拒。这些记录在碎纸片上的东西令我朋友绞尽脑汁,它们不光是朦胧的奇思妙想,这些看似荒谬的构想还包含了一些引人入胜和令人信服的东西——一种优秀的逻辑思维。他的各个想法之间都有着本质的联系,将这些想法全部合在一起就是一条清晰而理智的思维链。像“还原中世纪风格的维尔德贝格城堡”这种纯粹的浪漫主义构想,很明显地暴露出理查德·瓦格纳在他心中如父亲般的地位。所有的工程都结合了极其现代化的技术设备,比如用地下铁路代替平交道。这并非是不着边际的幻想,而是一个严谨而系统化的过程。这段“以建筑谱写的乐章”将我深深吸引,也许,正是因为它看上去似乎是完全可行的——尽管我们两个穷鬼不可能实现这些计划,但这丝毫没有妨碍我朋友的热情与信心,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庞大的工程全部付诸实施,这是他坚信不疑的。金钱是无关紧要的——只在于时间的问题,在于能不能活到那么久。他这种绝对的信心打败了我理性的思考方式。我们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最多也就成为一个着名的指挥家,而阿道夫呢?一个颇具天赋的画家或者制图师,还可能成为一个有名的建筑师。然而获得重建一整座城市所需要的金钱、权力和名望与达到这些职业目标相比,显得多么的遥不可及啊!但是,他本身就具备令人无法理解的奇思怪想以及容易冲动的性格,谁知道我这位朋友会不会就这样耗在了林茨的“重建”上,因为他对任何事情的态度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曾对此深表怀疑,并且偶尔会忍不住提醒他这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把我们两个全部的身家加到一起也不足几克朗——连买张画纸的钱都不够。通常,阿道夫都会无视我提出的异议,而且还很不耐烦,我依然记得他在这种时候的冷酷表情和轻蔑的姿态。他想当然地认为,有一天这些计划都会被准确无误地执行,于是他就为这一刻的到来做着准备。即便是那种最不切实际的打算他都想到了最细微处。怎样运输用来修筑多瑙河大桥的材料?用石材还是钢材?末尾桥墩的基础如何设置?基石能否承受重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问题显得相当不专业,然而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些问题又一针见血。阿道夫对林茨未来的幻想如此沉迷,以至于成了他的生活习惯,比如,我们经常“畅游”名人堂,纪念堂或者我们的“中世纪户外博物馆”。

有一天,正当他在“国家纪念馆”的宏伟构想中沉醉之时,我突然把他打断,然后认真地问道,如何解决这项工程的资金问题,我首先得到的是他的一个粗鲁回复,“噢,让资金去见鬼!”但很明显,我的质疑对他起到了作用。后来他跟其他那些想要快速发家致富的人一样,做了同一件事情——买了张彩票。然而阿道夫买彩票的想法却与别人不同。对其他人来说,他们只是希望,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梦想中得头奖,但阿道夫从彩票买到手的那一刻起,就确信自己已经中了奖,只不过忘了去领钱。他唯一的担忧可能就是如何将这笔数目可观的资金花在刀刃上。

他的一个典型之处在于他经常把最冷静的计算混入到他那些奇异之极的构想当中,同样的例子就发生在买彩票这件事情上。尽管他已经在自己的想象中花掉了那些奖金,但他还是仔细地去研究了彩票,并且精确地算出了我们的中奖概率。阿道夫邀我同他一起进行这项风险投资。对此他还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每张彩票的售价为10克朗,而我就得分摊一半。可是他与我约定,这5克朗不能用我父母给我的钱,必须靠我自己去挣。那个时候我也挣得一些零用钱,并且偶尔还从顾客那里得到一点儿小费。阿道夫坚持要搞清楚这5克朗是从哪儿来的,当他了解到我贡献的这部分投资,确实是我自己的劳动报酬之时,他就放心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到国家彩票局去买彩票。他花了很长时间来打定主意,我至今都不知道促使他做出选择的考虑因素是什么。尽管他对神秘主义完全持怀疑态度,并且在这些事情上表现得非常理性,但他的行为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个谜。最后,他找到了他的制胜法宝。“就是它!”他说道,然后小心地将彩票放到了他那本用来写诗的黑色小本子里。

我觉得开奖之前的那段间隙是我们友情岁月中最愉快的一段时光。爱情与热情,伟大的思考和崇高的理想,所有的这一切我们都曾拥有。唯一缺少的就是金钱。现在金钱我们也有了,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