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会找一个借口,想做会找一个方法
这是斯宾诺莎在《伦理学》中提到的一句话,他旨在劝诫人们要理性生活,生活中充分发挥自己的积极主动性,不要被感情波动影响。
斯宾诺莎认为,如果在生活中我们所遭遇到的所有磨难都是由我们自身引起的,那就都是善的;反之,那些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善的事,都是由外界引起的。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对人的,那必然是善的,而恶之所以降临于人则是外界原因所致。
由此可知,宇宙本身并不会遭受到任何恶事,因为外界的原因不可能作用于它。我们是这宇宙间的一分子,我们必须遵从大自然的法理。如若我们能清晰、笃定的理解,那么我们身体由理性限定的那部分即为自身中良好的部分,必然在我们身处困境时,选择以积极的态度迎对一切。
对人类而言,存在三种基本情感,即痛苦、欲望与快乐。斯宾诺莎认为这些情感的本质是道德的,但是,当这些情感与不清晰的观念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就会产生被动的情感,被迫人们去做恶事。
因此,只有当情感由理性控制的时候,人才会变成情感的主人,才能有道德地过着幸福的生活。如若你不想变为理性的自由人,甘心受情感的摆布,你就会找出各种借口去推脱,逃避;但如果你决定享受“上帝的恩惠”,就一定会想尽各种方法来控制自己的欲望的。这便是斯宾诺莎这句话的哲学内涵。
幸福是美德本身
“幸福是美德本身”是斯宾诺莎在其经典着作《伦理学》里的一句名言。斯宾诺莎认为,世间万物都“努力于维护自己的存有”,万物如果顺着本性,那么就会努力维护自己。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他说道:“我所讲到的永恒的心灵不是想象与记忆,每一个人都是永恒规律中的一部分,是整体的一部分,我们每个人都是永生。”而至于永生的幸福,《伦理学》最后一个命题是这样写道:“幸福不是美德的报酬,而是美德本身”。
斯宾诺莎认为,幸福本身就是美德,而不是美德的附属品,成就幸福的手段并不是美德本身,如果牺牲幸福去成就美德,那就是颠倒本末的愚钝的做法。总而言之,幸福是终极目的,而不应成为实现其他目的的手段。传统的哲学观念认为,幸福是很遥远的事情,必须不畏艰险努力的奋斗才能得来。然而斯宾诺莎却以美德来定义幸福,从伦理学来证明享有幸福并非一件奢侈难得的事情,只要在伦理上拥有美德,便同时拥有了幸福。
令人敬畏的两种东西:星空和道德法则
康德的墓碑上刻着这样一句话:“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这句话出自他的着作《实践理性批判》的最后一个章节。
康德是近代西方哲学的集大成者,也是世界上公认的哲学大师。他在人类意志的道德选择和人类探索认识能力的有限性方面研究成就丰硕。康德很是关心自己敬畏星空和道德法则,头上的星空说的是宇宙论问题,道德法则是人类学问题,头上的星空说是必然性问题,心中的道德法则讲的是自由和理性的问题。
生活在18世纪的康德,深受创立经典力学的牛顿和完善社会契约论的卢梭影响,但牛顿学说改变了自然世界的景观,卢梭学说改变了政治和伦理模式,二者在论证方面是相互矛盾的。康德试图解决牛顿和卢梭学说之间的矛盾,即“必然就意味着否定自由,自由就意味着否定必然”这一问题。
其伦理学是康德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他认为人在世界上处于优越地位,是由道德来决定的,而非知识。人为什么比动物优越?那是因为人有道德,而不是因为人的知识、意识、理性。如果是这种论断的话那伦理学显然就高于认识论了。对比道德和知识,康德说作为生物体的人必定会受必然性的支配,必定要符合作为生物体的普遍生存原则,也就是说人活着要遵循社会规则、也就是说产生于社会实践中的认识需要紧贴经验,但不产生在经验性存在的道德则必须脱离经验。星空是必然存在的,道德法则是目的性存在的。现实中人们受到社会规则这种必然性的支配,其本身不存在道德行为,但目的性存在的道德却会让你自发的愿意做某件事情,当然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会在一定程度上危及自身,但这也恰恰体现了道德行为这种目的性的东西,否认了星空这种必然性的东西,所以在康德认为道德是一种难能可贵的高尚牺牲,当然值得人敬畏。
既然道德法则是无形理性的目的性世界,那么星空则是有形感觉的必然性世界。我们活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作为自然界中的一个小小的成员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无足轻重的。我们不知道自己被赋予多长的生命,也不知道头上的星空何时将生命收回投入到下一次物质循环当中去。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待人类,人类只是生命短暂的自然存在物,无论科技如何发展,人类的认识能力怎样提高,广袤的星空对于我们来说是晦涩的,难以探索清楚,所以当然值得我们敬畏。
宗教是人本质的异化
“宗教是人本质的异化”是出自费尔巴哈最著名的代表作《基督教的本质》中的一句名言。简单地说,“上帝”其实是人类自己的属性,而我们人类却把自己的内部属性抽象出来,加以想象夸大和人格化,然后上帝就变成了一个从人类中独立出来,又远远强于人类自身的实体来顶礼膜拜的东西。所以,与其说是上帝创造了全人类,还不如说是上帝被我们创造了。所以,有远大目光的费尔巴哈才会说:“人其实是人的上帝”。
费尔巴哈认为人的宗教感情不是与生俱来的,宗教器官也不是人生来就有的。人既不能用自身的双眼窥见上帝,也不能用自身的双耳听到上帝,而知晓上帝、信仰上帝、依赖上帝这种现象,是人在社会生活的文火慢炖中被迫培育出来的结果,自然“宗教情感天赋论”和“宗教产生偶然论”也是被费尔巴哈斥驳的,所以费尔巴哈会愤怒地呐喊道:“宗教就是欺骗!世界上第一个说谎者就是神学家!”
基于这种情况,费尔巴哈从宗教现象出发激烈地批判了基督教,进而形成了自己的人本主义异化观。费尔巴哈站在人本唯物主义的立场,否定人把自己的本性外化成为宗教,并且把其作为不归属于自身的东西顶礼膜拜并成为统治者束缚人的工具和异己的强大武器,同时费尔巴哈认为并非是万能的上帝创造了自然界,而是人的本质异化为上帝,也就是指人把自己的本质对象从内部分离抽出一个独立于自身的精神本体。他的人本主义观点从提出全能的上帝是由人自身的意志力、情感、思维力等美好的东西集中到一起捏造而成的。那么既然上帝是人异化而成,为什么不把人从宗教的束缚里解救出来呢?因为要人们祈求上帝的宗教会使人失去对自身的信任;要人向往美好的天堂的宗教会使人厌弃对现实生活的热爱;而否定上帝,把人的本质归还给人本身,使人正确地认识自我才是从人本出发的,利于人发展的。
归根结底,费尔巴哈从人和自然方面批判宗教,揭露宗教的虚伪性,创立“爱的宗教代替神的宗教”就是希望使人从盲目的宗教信仰者转变为善于思考的思想者,从只会空口说白话的祈祷者转变为脚踏实地的工作者,从崇拜神灵的基督教徒转变为理性理智的人,他希望把极不合理的旧宗教系统颠倒扶正,把人由从属于宗教神灵还原为宗教从属于人本身,使人摆脱对宗教的依赖感、摆脱宗教的奴役,认识人类自己,确立人在自然社会的“核心”的地位,这也算是一种人本位的体现;虽然他并未揭露宗教产生的社会根源,他所竭尽所思创造的新宗教,追溯其实质也只能算是一种旧瓶装新酒的宗教异化,但是他将目光放在人身上,重视人本身的力量确实无比正确,不能否定的。
结婚和离婚都是幸福的
“结婚和离婚都是幸福的。”这是哲学先驱马克思的名言。马克思认为,生活的最终目的乃至人生目标都是为了幸福,婚姻不过是承载我生活的一种形式。人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更好地生活,更好地体验幸福的味道,无论选择结婚或者离婚,都是幸福的。
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灵魂。对于每个人而言,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都是自己追求人生幸福的不二选择,婚姻的目的并非仅局限于婚姻本身。因此,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赌气离婚而离婚,都能造成不幸。即使婚姻是人的一种生存方式和生活方式,但是,生存和生活的唯一方式都并非仅仅局限于婚姻。所以,当人们辩证地看待问题,结婚和离婚本身都具有幸福与不幸的两面性。不后悔结婚并获得幸福的,就要坚持到底,使得婚姻永远幸福下去;结婚后悔并痛苦生活的,只要勇敢地学会放手,走出婚姻失败的阴影,也会重新获得幸福。
因此,幸福与不幸福不在于结婚或是离婚,如果感觉独身是最差的一种生活状态,那么结婚就是帮助人追求幸福的有效途径之一;相反,如果处于痛苦或是不快乐的婚姻生活之中,离婚也是一种追求幸福的解脱。虽然结婚与离婚相比较,看起来前者更加幸福,但离婚的幸福就好似凤凰涅盘,经过大火锻造之后,经历痛楚而坎坷的婚姻生活之后,有可能获得更大的幸福。
也就是说,快乐的结婚是最大的幸福,而离婚的幸福则是让人更加成熟,更加坚强。由于婚姻的目的并不在于婚姻本身,而是人的一种生存方式,也并非唯一的生活方式,因此,对于幸福与否的选择权一直都掌握在每个人的手中。结婚或是离婚仅仅象征着改变了原有的生活方式,但它并没有否定生活,放弃生命。所以说,“结婚和离婚都是幸福的”。
人是尚未定型的动物
人是什么?德国著名哲学家尼采的回答是:“人是尚未定型的动物”。这一论点与萨特的“人的存在先于本质”有异曲同工之处。人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而尚未定型,正是区分人与其他动物的关键所在。其他动物,在物种上都已成定数,没有发展的空间。然而人却不同,没有丝毫不变的既定本质,他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提升并塑造自己,更好地创造自己的本质价值。
人的伟大之处恰恰在于人的未定型性,以及追求意义的执拗性。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由于在探究多方面的可能性时,“充满矛盾的评价,从而充满矛盾的动机”是定然的,所以说,人是“痛苦的创造物”也是无可厚非的。尽管痛苦,但终归值得,人正是因为尚未定型而更显其伟大。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有一篇叫《自我超越》。在这一篇中,尼采说明了生命的本质在于拥有强大的意志。也正因为强大的意志是生命最真的本质,因此生命定然具有不确定性,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不断超越自己,追求卓越,以求得实现更强大的生命价值,体验更加美好的人生真谛。尼采宣扬每个人的生命都曾向自己说出,“我是必须常常超越自己的”,作为强力的产物,自我的价值是不灭的,长存的善与恶也是不存在的,依着本性而言,善与恶也必得常常超越自己。因此,尼采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遵循并激发人的不定型性,在自己的估价里,长出一个较强的意志力,一个新的自我超越:它啄破蛋与蛋壳。
同时,也正是尼采所说的,人的本身只是“一个试验”,甚至于“一座桥梁”,再加之“尚未定型的”人之本性,所以人体生命的自我超越是一种可能,更是人成长路上的必然。尼采曾给世人诸多理论,诸如“最勇敢的动物也是最残酷的动物”“做着判断的动物也是有病的动物”等,正由于人没有一成不变的既定本质,是尚未定型的动物。所以,他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提升并塑造自己,更好地创造自己的本质价值。
然而,对于人的这种特质——尚未定型,尼采有着诸多论述。他说:“我们人类是唯一的这样的创造物,当其有错误时,能将自己删改,如同删掉一句错误的句子”。也曾这样写道:“人应当看到自己的力量是可大可小的,他的能力如在良好环境下也许可以发展到最高”。更甚于反思道:“人可以治理自己的情欲,如园丁一样,但多少人知道这是随我们自由的呢?多数人岂非把自己看作完成了的既定事实吗?”正是因为人的一生要经历“痛苦的创造”,尼采将人比喻为一个实验品,无论成败,每一次的实践,都会成为人生成长的一笔宝贵财富,融化成自己的血肉,成为人性的重要组成部分。追求意义和评价人生的行为意义非凡,选择了一种可能性,就代表着我们排斥了其他的可能性。人只不过永远掌握着主权,在进行不断地选择。人应当是永远不定型的,在进行每一次自我创造,超越自我的同时,也赢得了再创造的自由。为自己的生命争创一份价值,这意义将超越生命的本质的意义;树立一个超越人本身的目标,为实现人的自我创造指路引航。
“人是尚未定型的动物”,这是区别人与动物的本质要素,更是每一个人超越自我,追求卓越的强有力的资本!
女人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形成的
“女人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形成的。”这句话出自法国非常有名的存在主义作家西蒙·波伏娃写的《第二性》扉页上。波伏娃是女权运动的创始人,《第二性》是她最重要的作品,并且此书被认为是进行女权运动的“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