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77级?[1]友, 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胡问鸣
胡问鸣,男,1957年5月生,江苏扬州人,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 1975年11月参加工作,1978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2年毕业于南京航空学院计算数学专业,2006年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获博士学位。历任航空工业部苏州长风机械总厂培训中心教师、副主任、厂长助理、副厂长、厂长、厂长兼党委书记,航空工业部苏州长风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兼党委书记、总经理,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机载设备部部长、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筹备组成员、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中国兵器工业集团公司党组书记、副总经理。现任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主持集团公司全面工作。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国防科工委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荣誉称号,兼任国家“863”领域专家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兼职教授。
跳出农村 走进南航
胡问鸣出生于1957年,家住扬州老城区旌忠寺附近,在菁菁树人堂度过中学生涯。当时,正逢“文化大革命”、“读书无用论”泛滥,但胡问鸣并不随波逐流,还曾大胆写过“小字报”,贴于教室,力陈知识的重要性,劝勉同学专心向学、好好读书。
1975年,18岁的胡问鸣从扬州中学毕业。那个年代的青年人,“广阔天地”的“上山下乡”是无可避免的选择。邗江赤岸乡 (现已并入公道镇)的田埂上,铺开了他将近3年的知青岁月。提及这段知青经历,胡问鸣颇多感慨。他告诉我们:“在农村劳动时,我是表现最好的 ‘强劳力’之一,参加挖河劳动每天能挖4方土,挣10个工分,先后挑断了3根扁担,获得了当地百姓和工作队成员的一致赞誉。”日复一日的劳动,不仅锻炼了胡问鸣的体能和意志,赋予了他健康强健的体魄,更让他走近生活,学会了很多农业知识和机械技能,也掌握了田间管理的知识,为将来进行管理岗位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插队时的胡问鸣被评为邗江“先进知青”,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有一颗雄心的男儿,总向往那更高远的天空。”1977年,恰是全国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那时胡问鸣和乡亲们驾船远航回来,收到了家中发来的电报,得知高考报名已经开始。在家人的鼓励下,抱着离开农村、去更广阔的天地里闯闯的想法,胡问鸣毅然决定报考。由于平时劳动表现较好,很快得到了组织的批准,待赶到城里复习,离考试只有17天了。原本他认为自己复习时间不够,大概只能上中专学校,后来成绩出来后,分数却出奇地好,让他既意外又惊喜。胡问鸣谦逊地说:“这主要是凭借着以前在扬州中学打下的扎实基础。”
在填报学校时,胡问鸣避过了南京大学、东南大学这两所竞争激烈的学校,填报了南京航空学院,并以优秀的成绩被分入江苏师资班 (为培养留校教学人才而设立)学习。后来,他才得知,那一年的录取比例,是残酷的120∶1。在领取录取通知书时,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当时,投送通知书的邮递员赶着回家过年,将胡问鸣的录取通知书一并带回老家,等过完年,第一批次通知书已经全部发放完了,胡问鸣才收到自己的通知书,着实虚惊了一场。终于在1978年3月,一个早春的清晨,20岁出头的胡问鸣坐着老乡的拖拉机,离开了赤岸乡,怀着期待与兴奋的心情走进南航,开始了他崭新的求学生涯。
求知若渴 苦学不辍
作为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像那个时代所有的知识青年一样,胡问鸣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当时他们江苏师资班共有30多人,包括南京林业学院和南京邮电学院代培的学生在内只有4名女生。这个男生占绝对大多数的班级,在指导员王效彬 (音)老师的领导下,坚持了4年艰苦深奥的理科学习,也体验了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胡问鸣深情地回忆道:“那时候的老师教授知识严谨认真、工作态度尽职尽业、关心学生无微不至,令我十分感动。”当时,南航师资班里从事教学工作的老师很多是从北大等名校毕业,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和高超的教学方法。他们帮助学生们从抽象晦涩的数学学习中找到乐趣,并勉励学生一路坚持下来,引导学生们啃完一本本枯燥的教科书,并指导学生们完成了学术论文。
谈起4年学习的最大收获,胡问鸣认为,数学对于人的思维培养尤其是对逻辑推理能力的培养具有关键的作用。他说,现在很多 MBA教学案例常用一个实例来证明理论,以偏概全,这在思维方式上是不正确的,正如后人评价前人的诗词,应从诗人所处的年代、环境揣摩其心理活动,方能体味诗词作品的深层含义。如果不改变角度,用读一首诗的方法研读所有文学作品,是不切实际的,也注定是错误的。而在南航的理科学习帮助他养成了正确思考问题的方法,让他获得了“学习力”这一基础能力,使其终生受益。除了踏实认真的学习,胡问鸣和同学们也常常参加学校的体育活动,例如长跑、足球、篮球、交谊舞等。虽然条件非常艰苦,但与其他学校比起来,南航的各项条件还是不错的。每栋楼有一台电视机,让学生们也能收看到新闻和娱乐节目,学校还专门聘请了南京师范学院的营养学教授来给学生上课,引导同学们合理饮食。胡问鸣每月领着11块钱的助学金,每天按3∶4∶4的比例分配粮票,早餐一两稀饭和二两馒头,38斤粮票倒也过得去了。在与胡问鸣谈论大学4年的生活时,他生动形象的描述让笔者犹如身临其境,看到了那一代大学生淳朴、充实、不畏艰苦的求学态度和积极心态。正因为南航的校风和学风给胡问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工作之后,他再次回到母校,攻读了管理科学第二学士学位和管理科学与工程的博士学位,前后累计在南航学习了10多年。
献身国防 事业当先
1982年2月,从南京航空学院毕业后,胡问鸣被分配至航空工业部苏州长风机械总厂,在培训中心做了一名老师,其后30年,“一步一个台阶”,成长为长风机械总厂厂长,后又任长风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和总经理。2001年任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机载设备部部长。2002年起历任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筹备组成员、副总经理、党组成员。2008年任中国兵器工业集团公司党组书记、副总经理。2012年7月起任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纵览其工作过的国防单位,胡问鸣横跨了海、陆、空3个领域,可谓涉及了军工企业的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