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絮大惊,要知道,在这新帝初登大宝之际,宫里任何一位妃子有了身孕,无非就是等于坐上了后位!而自己主子口中所说的那位,不要去想,她也知道她说的是谁?那她的意思就是那人就是日后的皇后了么?
“真的,柳絮,本宫亲耳听到的,而且听那人的口气,似乎不止一两个月了;”慌乱到了极点的宇文流月只知道紧紧抓住柳絮的手腕, 那力度大到柳絮几乎以为她会将它硬生生折断。
一个双目失明的冷宫妃子居然有身孕了? 难怪那女人出现的不明不白,而且一来到这后宫里,就被封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要照这么说来的话,那女人应该是在宫外就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
“娘娘,娘娘,你先别慌,我们可以先去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你没听清楚呢? ”
“不会,绝对不会,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御医说那个女人如果还吃那药丸,那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柳絮,真的,我听清楚了;”
柳絮也有些乱,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慌乱的宇文流月,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她,然后再想对策,所以,缓了缓,她终于开口道:“娘娘,以皇上对你的宠爱,他还不至于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你,你先静观其变,等你重获皇上的欢心了,咱们再做打算。”
宇文流月已经六神无主,听到柳絮这话终于点了点头,任由她扶着朝内殿走去。
却不料,这个时候,刚好李喧处理完国事又来到了流云宫,一踏进殿门,见昔日千娇百媚的美人此时却好似一株没了生气的植物,安安静静的靠在软榻上甚是惹人怜惜;
心里一顿,那往日与她的百般恩爱终是让他内疚起来:“爱妃,可是在责怪朕那日对你的无情?”
柳絮正端了一碗参茶过来,忽然看到多日不见的皇上正坐在自己主子面前,心底一惊,人已是匆忙过去跪在了李喧的面前:“奴婢见过皇上,娘娘刚受了些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还请皇上息怒;”
“哦,是吗?”李喧闻言微微一顿,那修长的手指已是模向了目光呆滞的宇文流月;
柳絮见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宇文流月她从小服侍大,对于她的脾性自然是了如指掌,现在她刚受了严重打击,正处于崩溃边缘,
而这个时候皇上出现在流云宫,无非就是给绝望到了极点的宇文流月找到一个宣泄口,而以她的个性,只怕还没等到吐尽胸中委屈,便已经惹的那天性暴戾的皇上龙颜大怒了。
果然,她的念头还没落下,回过神来的宇文流月已是紧紧抓住了李喧伸过来的手指泪如雨下:“皇上,你为何那么狠心?怎的流月跟了你那么多年?连一个子嗣也不留给我?”
李喧蓦然被她这么一哭,心里顿感错愕万分:“子嗣? 爱妃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