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黑色的礼裙脚几乎被白雪染白,双膝跪在冰冷的台阶前,麻木得失去感觉,冷得颤动,痛得颤抖,眼里的光芒纵失,只剩下灰暗。
她不是不冷,只是没有东西能比现在更让人冷得心寒。
她不是不疼,只是没有东西能比现在更让人痛得失觉。
她不是不累,只是没有东西能比现在更让人累得麻木。
手中紧握的信,被雪水印得破皱,被泪水沾得模糊。
2015的春天,她离开了她最爱的人,个又时来到米兰,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老师的样子,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举止中的淡雅唯美,言谈中的清新自然,萦绕于身的亲和。
她记得,是她,救了她,救了她一生。
她离开他,没有闹,甚至没怎么哭,平淡得就像你问她今天吃些什么,她总是一脸漠然地告诉你没事,但是她没有那么坚强,她想过去死,她做过。
她真的做过,她曾经抛开一切世俗只为挣脱尘世间的莫名情愫,她真的疯过,她曾经抛下所有她的爱的人无论是又时还是她的朋友还是家人,她只想离开,一了百了,不用再顾忌些什么。
只是差一瞬间,她就要纵身在高楼,但是仅仅一瞬间,老师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愚蠢和她的一生。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师当初平淡如水静默如画的一句话——这个世上有太多无奈但至少你还在。
她还真切地记得,那个时候她愣神的思考。
这个孤独的女人,救了她一生,却无声无息了。
这个伟大的女人,救了她一生,却自私地一个人离开。
这个单纯的女人,救了她一生,却心机地欺骗她先走了。
这个女人,救了她一生,她记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