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是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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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去 回忆

湖南岳阳一所医院里,一间宽敞的病房里,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周围一群人围着他的病床周围,都是老人的儿子孙子重孙之类。

老人看着眼前的这些亲人们,再看了看病床上的一个美丽女子的照片,一脸幸福的笑容占据他最后那一刻。最终还是敌不过时间的流逝,或许陪自己相爱的人,才是最好守望。

大概是送走了老人后不久,他的儿女们带着孙子在老家打扫屋子时,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密码箱,密码很简单试了二次就开了,是老人妻子的生日密码。

打开一看原来上面写的是老人二十岁后旅行的记录,照片和一本日记整整一箱。老人的儿子们一直不了解,也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以前去当一个流浪摄影师。但在他们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对他们说“孩子,你们的父亲是最善良的男人。”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母亲对父亲的称赞。但他们看了这箱子里面的那篇长长的日记以及照片后,他们终于知道他们的父亲为了什么?他们翻开了那一篇长长的日记,是在不久前老人还没去世前一段时间写的。

2085年七月,时间越来越近了,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尽管儿子们想让如今的医学延长我的寿命,但我实在是想你了,所以我阻止他们,我怕你一个人孤独,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三年了,你离我而去已经三年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我始终都没有想到你最终会成为了我的妻子,我一直亏欠你对我所做的事情。不久我们也能相见了,我一定会完成那些我没履行过诺言,一定要等我。

但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去选择一条自己也不理解,更不知道未来的路一直走了下去,也许是我的选择感动老天,让我在路上遇到了你。也或许是我一路走来的艰辛打动了那个善良女子的心。

回想起那次开始单人旅途的时候,七十多年了,长的自己都忘记了那次旅行的目地,或许是自己的太懦弱,也或许是自己想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更或许是看到那些落魄人的不忍心,也或许只不过是逃避那次失败的爱情吧。

那是2015年八月多时候,我刚满二十岁,在外面工作了二年,在经历挫折后,可能是脑袋灵光一现,理解了别人所说的话。也就是那次我选择了那条路。

那是在出发前不久我在东莞市待的时候,好像是七月多的一个晚上,具体日子我已记不清,我只记得当时独自一人在公交车站一坐就坐到了凌晨,一直呆呆盯着前面的的公路,也不知道那时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怪自己的不努力,也或许是怪自己太懦弱。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人,给点钱吧”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枯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拿着一个破旧的铝制碗,铝制碗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里面有着几块一元的人民币,几个五毛以

及几个硬币,另一个皮包骨的手抓着一个木棍,似乎是支撑她的身体。我抬头看向她的脸,岁月侵蚀了她的容貌,时光带走了她的青春,一张似骷髅的脸,把我吓了一跳,还好那时候我还算镇定。我连忙站立起来,对着估计七八十的乞讨老人说道“老奶奶,您先坐会,站着累”炎热的七月在下半夜的微风中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我扶着她坐下后,帮她把木棍放在一边,铝制碗也放在凳子中间,我从皮包拿出花了还剩下的十几块钱,放在了老人家的那个破旧的铝制碗中。

“谢谢你!好人,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老人家当时差点又站起来感激的对着我说

“没事的!老奶奶,一点小事”我无所谓的说着,其实我当时除了卡里剩下的几十元,身上几乎一分钱也没了。可能很多人会说,活该!谁叫你自己装大款来着,我无力反驳你们得话,我只是求一个安心,一个能够让乞讨老人能够爆餐一顿的机会。

随即我轻声又道“老人家,你有儿女吗?您是哪里的呀?”

“我是四川的,我有二儿一女,都有几个孙子了,呵呵”老人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尤其是说道孙子是,眼睛里透漏出的不再是迷茫而是希望,慈祥。

我当时很气愤道“老奶奶,既然您有儿女,那您为什么还要在外乞讨,有这样的儿女吗?”随即我问老奶奶“您从四川走过来??难道你的儿女们没有找过你吗?”

原本老人家希望的眼神,此刻却已经被空洞所替代,楞楞的看着公路上的车辆,我趁着老人家愣神的时候,跑到附近还没关门的商铺买了几个面包二瓶水,这下卡里也空了,钱包也空了,一身都轻了。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自己理解就好。

“老奶奶!先吃些面包吧,不要在想了。”将手里买的面包和水递到还在愣着的老奶奶手中。

老人家患得患失的吃着面包,我在旁边看着这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心里再也没有对乞讨人一丝的嫌弃,有的是被中国五千年的尊老尽孝演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而无奈。

在经过我的一番询问小,我也知道了老人如今具体情况,老人已经近八十岁了,跟我爷爷差不多大。八十岁了不在家安享晚年,却是在大街小巷乞讨,累了到一个墙角蹲着,饿了垃圾堆翻找着那些别人撇下了的残羹剩饭,遇到好心人

可能会有点饭菜,不好的则大声辱骂,驱赶更甚者打人也不是没有。当深秋,冬天时候,我们穿着保暖衣、保暖裤,高高兴兴在家悠闲自在的时候,又会有几个人在意了在路灯下,在垃圾堆旁,在一个杂乱无章的那些地方,席卷着身体只为了让自己有点温度的乞讨者。

老人整整三年,过着这样吃了上顿,下顿不知道多久的日子,一个人从熟悉的地方再到一个个不熟悉的地方。我只能忍着泪水听着她的诉说。我也知道她三年来的希望之火是什么支撑她到现在!

仅仅只希望自己的儿女来到她面前说一句“妈!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走!跟我们回家。”但三年了,还是没有等到这句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今的人心哪里去了!我为自己悲哀,也为中国悲哀。

最后我问老人的一句的时候。我也明白了我以后的路了

“老人家,你儿女为什么赶你出来。”

“我是自己出来的,我不想因为他们跟自己媳妇闹矛盾。”说完,颤颤巍巍的站起,撑着拐杖,拿着碗,慢慢向着我看不清前方的灯光尽头的走去,我楞楞看着那个背影。古人言“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是如今是“母行千里儿闲悠”不得不说真是讽刺,但……

突然她转了过来,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你是好人,如果我儿子、女儿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太阳照亮了我整个身躯。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泪水,不是我煽情,也不是好哭,更不是作秀。

我只是被那些流浪乞讨者的心击碎了我整个心中的堤坝,我对乞讨者不是为了什么装,我只是为了心中那点点还知道冷暖还会跳动的心而做出来的。我仅仅希望那些普通人,在看到流浪乞讨者能够诚心对待,因为他们也是有血有肉跟我们一样的人……

我终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做一个流浪摄影师,做一个不去拍尽所有繁华的另类摄影师,而我要走一个城拍尽那些流浪乞讨者们,那些人们总是不在相信了的故事。

再后来我再也没碰到那个老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是被知道会很的儿女接回家,也或许去了另一个城市吧。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没能力去帮助她们,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去让世人知道,让这个病入膏肓五千年的礼仪之邦清醒。

尽管父母的不理解,家人们的游说,但始终没有动摇我的目标“成为一个摄影师”一个照遍全中国的摄影师,照遍那些让我们寒心,让我们温暖的画面,更让中国人看清中国人的照片。

那时母亲的不理解,总是责骂我。我原本以为父亲也会反对,但那天我要骑着自行车出发的那天早上。他走到我的房间,给了一张卡我,然后默默转身。

我知道我这个选择给了他们压力,也会辜负他们对我的期望。直到我收拾好东西加上自己买的单反,他们眼睛依然是期盼我能听从他们的意愿留下来,但我还是狠下心骑着自行车毅然独自前行。

我定下的第一站是长沙不过还是会在自己所在的岳阳市停留些天,一是因为很多同学都在长沙上大学,二就是长沙也是我算熟悉的城市之一。

我知道当我出发之后,前面接下来迎接我的不管是什么艰难险阻,还是万丈深渊。我也要毅然前行,因为我没有退路,我也不会后悔。或许会露宿街头,也或许沿街乞讨,更或许旅途意外,但那又怎样?

总有些人总是活的很累,并非生活过得艰难,而是太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感染,被别人情绪所影响。其实我们都是活给自己的,很少有人真的在意你,把你放在心上。很多时候我们会不自觉的随大流,然后把自己弄得很忙、很累,再然后我们自己很感动,觉得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却得到这么少,甚至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我们都会死很久,别活的太着急”停下来好好想想在干活,瞎忙只是感动了自己,不要寄予攀附,所有的攀附都不能代表你自己的价值。你的价值在于你做了什么?以及怎么做……

在路上走走停停,沿途的风景清凉的微风似乎也吹散了郑艺心中的淡淡不舍,“加油!你是最棒的”自己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当从家到岳阳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此刻的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洞庭湖都没来得及查看,只能等明后天再来拜访。

在火车站对面一个破旧的旅馆租了一个最便宜的房子,趁着天还没黑,我带着我的单反开始闯入这个让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当黑夜降临我似乎没发现什么好的景,只好打到回府。明天在继续寻找。

回到简陋的小租房,我当时心里真的害怕,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惜我没有回头路了。拿出手机发现几个长沙朋友发了短信询问我到底怎么了?还有几个堂哥堂姐们的未接电话。

不经意点进了一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