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铁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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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联手作战

鲨化鱼人首领用三叉矛发令,然后走进了光亮中。队伍里的其他鱼人也跟着它。月光把它们从绿到黑不一而足的鳞片照得发亮,在它们移动的时候,脚爪也刮蹭着石头。整条狭窄的小巷充满了它们身上的气味和海洋的气息。

奥尔丹鼓起勇气冲上前用剑刃击中了第一个鲨化鱼人的矛杆,手臂感觉一震。他扭转身体,把武器格挡到一边,阻住了另一个怪物的路线。在它反应过来之前,他从下面踢中了第一个鲨化鱼人的腿,在它跌倒的时候刺穿了它的咽喉。它发出了冒着气泡的惨叫,温热的血液喷了他一胳膊。鲨化鱼人惨叫发出了临死前的一次挥击,很不幸的击中了奥尔丹的头部,奥尔丹呻吟着倒下了。

李斯特前进一步站到海精灵身边,对方以一种奇特的表情看着他,但只有一瞬间。他点点头,如同一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然后放低他的矛,面向鲨化鱼人匪徒们。

这时第二个鲨化鱼人低吼着跳过了第一个的尸体,冲向受伤的奥尔丹。李斯特上步低身躲过它的挥击,向上刺出一剑,砍进了这怪物柔软的下腹部。鲨化鱼人惨叫着蹒跚退后,捂着自己的肚子。海精灵则把矛插进了这只鲨化鱼人的心脏。

鲨化鱼人们把两人团团包围。半精灵和海精灵背靠背地站到奥尔丹身旁,看着这些怪物前进。随着一声大叫,两个鲨化鱼人朝李斯特冲了过来。他向后退,用剑面挡开了矛的冲刺,并把敌人引到了它同伴面前。它们喊叫着,想要闪出一条冲刺的通道。

海精灵及时地从这个怪物面前转身,挡开了另一个从阴影里跳出来的鲨化鱼人的劈砍。海洋恶魔撞在了海精灵身上,把他撞向了李斯特。在半精灵倒地躲避的时候,另外两个鲨化鱼人试图接近他,但半精灵从矛的一记刺击下面滚了过去,又砍中了另一个的腿。深色的血液从伤口喷出,那怪物在痛苦中尖叫,抱着大腿挣扎着靠在墙上。

李斯特把倒转剑柄重重撞在了第二个鲨化鱼人的膝盖上。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怪物吐出了一滩恶心的液体,哀号着瘫倒下去。

剩下的鲨化鱼人开始小心起来,它们冲来刺去,希望能够打破他们的防守。小巷的石墙间回响着钢铁相击的尖锐撞击声。

奥尔丹朦胧中听到远处有正在赶来的守卫吹响的号角声。鲨化鱼人们则开始拼命。李斯特面前的怪兽冲了过来,但在小巷的血泊上滑了一下。李斯特向后一跳,躲开了它倒下前勉强刺出的一下。在它准备冲锋的时候,它向奥尔丹的方向扔了一只火把。随着火把穿过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李斯特用一只手将奥尔丹往墙边拖了一下,随后就觉得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热浪,这座建筑着火了。

烈焰一瞬间令鲨化鱼人不能视物,它眨着眼睛把脸转向一旁。李斯特回身砍中了它的腰,它嘶叫着丢掉了手里的矛。李斯特继续刺击,利刃没进了怪物的腹部。

海精灵则正在与鲨化鱼人的首领搏斗。鲨化鱼人速度很快,但海精灵更快。鲨化鱼人向海精灵挥舞着它的三叉矛,但他已经不在原地了。奥尔丹勉强睁着眼睛,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移动,还有一条深色的血带出现在鲨化鱼人胸前。那怪物吼叫着再次冲锋,而这次奥尔丹听到了武器撕裂肌肉的充满质感的声音。

海精灵边踉跄后撤,边低声说着什么。鲨化鱼人大吼一声,把三叉矛尖向前放低,继续抢攻海精灵。奥尔丹看到的下一件事情就是,矛尖击中了一面空白的墙壁,海精灵则像用了魔法一样出现在鲨化鱼人身后,矛杆敲中了满脸惊奇的鱼人首领的喉咙。海精灵转动着武器,马上转身把矛扎进了海洋恶魔的胸膛。那只怪物呻吟着,它的爪子在矛杆上乱摸,看起来就像它能借此逃跑一样,但海精灵猛地把矛锋一拧,鲨化鱼人就随之瘫倒下去。

李斯特不假思索地站立转身,把海精灵撞得后退几步。海精灵想拿回自己的矛,但李斯特把剑尖顶在海精灵的咽喉上,强迫他站起来,从武器面前后退。他注意到海精灵身侧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流血。

“我们的停战时间结束了。”

海精灵盯着他,并不在乎咽喉上的利刃。“我们的联手作战对你来说就只有这么点意义吗?”

“这场战斗没有意义。我想你对帮助人类并不感兴趣。”

“不要说的自己是个人类似的,”海精灵摇摇头,朝李斯特冷笑道:“它们会把你们全都杀死,你知道的。”

海精灵开始移动,但李斯特又把剑尖向他的咽喉顶了一些。一条细细的血流从剑尖处淌了出来,顺海精灵的颈部而下。

“你说得对,半精灵。你和你的人类同伴对我们没有意义。我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来到上水监视鲨化鱼人,假装是它们的刺客。它们现在已经突破了灭鲨墙,涌进了内海。我的人民已经准备好了,但这场战争必定旷日持久而且牺牲众多。”

“这对我也没有意义。你是我的俘虏。”李斯特从女神那知道了鱼人的进攻,而且背后隐含了更深的含义。

“傻话。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所有在星光城的人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吗?”

附近有人在呼喊,李斯特回答了他,海精灵乘机踢开了他的剑,加速跑进了小巷。接着他跳上了一堆箱子,又跳上了一座矮房,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步伐。火焰从附近的一座建筑中喷发出来,清晰地勾画出他的身影。

李斯特犹豫了一阵,并没有追上去。然后李斯特听到他说:“告诉他们你在这看到了什么,人类。是鲨化鱼人在焚烧你们的舰队。”他转身离开,李斯特看着他的轮廓消失在房顶的线条中。

一声呻吟传来,李斯特俯身去检查奥尔丹的状况。

“你还好吗?”

“很幸运我还活着。有趣,看起来那个玛林提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相信他不是玛林提,奥尔丹。”李斯特对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

奥尔丹点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李斯特意识到奥尔丹的伤口比他说的要严重得多。“我得带你离开这里。”

一阵马蹄声传来,凯德拉和剑术大师斯提尔穆斯带着十几个守卫骑马走进了小巷。

凯德拉马上下令道:“封锁小巷两端。现在就去!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立刻把灭火部队叫来。”

“是,大人。”

凯德拉下马,大步跨过尸体,走到奥尔丹坐着的地方。

“这些是鲨化鱼人!”

“是的,长官。它们有火把,而且我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点燃了一座建筑。它们还有切凿工具。我相信它们下一步就要摧毁我们的船只。”

凯德拉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你负责这里吗,守卫?”

奥尔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没有在巡逻,但他鼓起勇气说道,“长官,这很重要,您要知道……鲨化鱼人是最近袭击事件的幕后主使,而不是海盗。”

“我相信鲨化鱼人在策划一次进攻。”李斯特思考了海洋女神的神喻,再联系到刚才的事,插嘴说道。尽管星光城的防务和自己无关,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骑士一下。

“恩恩……至少这次是。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凯德拉微笑着放开了他的宝剑,“干得好,守卫。”

莫尔卡也到了,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奥尔丹,但是奥尔丹没法读懂他的表情。他示意两个守卫帮他躺上担架。

剑术大师查看了鱼人的尸体后,走到奥尔丹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你表现得很好,奥尔丹。”

凯德拉专注地看着奥尔丹。“奥尔丹……你不是那个……?”

李斯特向前走了一步。“长官,奥尔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守卫之一。或许你们可以考虑让他加入骑士团。”

斯提尔穆斯走到李斯特身前,带着几分恭敬的说道,“我是斯提尔穆斯,星光骑士团的剑术长。我知道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但不知道阁下能否再自我介绍一下?”

“当然,我是李斯特·格兰诺得,师承自奎纳瓦伦的游侠斯托金·霍德赫克。”

“斯托金,大陆最副盛名的游侠。很荣幸见到你,李斯特。”

“我也很荣幸。”凯德拉转回莫尔卡一边,问道,“有如此贵宾的举荐,我确信他是最棒的。也许今后奥尔丹可以加入我们?”

“是的。”莫尔卡又拍了拍奥尔丹的肩膀。

奥尔丹觉得喉咙哽住了,他低声说道:“我……我很荣幸。”

李斯特拍了拍奥尔丹另一边肩膀,暗金色的眼中满是笑意。他得考虑过会该怎么跟阿克尔班好好谈谈了,看来即使是大贤者在面对自己孩子的选择上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