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与俄罗斯女翻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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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生活

“都没给我买过一次花……”妻子李蓝芸腻腻地隈在刘徵仁怀里,满眼柔水。刘徵仁愣愣地发呆,是挺奇怪,离最近的女人从未有过这念头,反而第一次心怡女性到是热脸贴冷屁股,死性不改,热情不减。

“总觉你死板板的,对我一点没热情。”李蓝芸撅嘴,耍小性子,花店经营快一年,刘徵仁正经地花店与家两点一线,她把贾楠的钱也还清,电话里还有意无意地跟那翻译女人弄点景,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在那遥远无音讯的地方一呆大半年,没感情也处出情份,那女人不会清白。令她意外的是,贾楠竟然象无事人似的,坦然地说声谢谢,希望有机会来俄罗斯做客等语,到让李蓝芸显得做作,心里象有什么被堵般郁闷。

刘徵仁没说话,站起身去倒茶水,他喜欢喝茶,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静下心喜欢品那滋味。这挺好,人追求一辈子不就是安怡的境界。花店的生意非常好,每天忙碌不停,他不上手的毛病也彻底断掉,与搬花工人一起,里里外外,看到进帐的成就也有自己辛苦的一份,那也是小有成果。

李蓝芸非常勤快,用非常形容一点不过。家里的所有该洗的衣物,每天厨房买菜做饭,她象一台永不停息的机器,服侍他这个大男人,让刘徵仁有种被公主娇惯,养尊处优的优越感。花店的进货出货也不用太操心,一般讲,李蓝芸都会交待,时间久怕刘徵仁不适应,经常跑外的生意也去跑两趟,基本也没什么特别,条件好了,李蓝芸主动给他买了一辆车,虽然不高档,只为了图出行的便捷。再以后,刘徵仁也没觉得什么,慢慢大权就被李蓝芸一点点掌握,他也就乐于安怡,寻找其它乐趣。

上海的酒吧与北京差异较大,在北京的三里屯的歌厅之间,你会感受到差别各异,尽管哪里也充诉一些流氓地皮,却无法掩盖文化光环下,歌手的底蕴与前景。上海酒吧更趋于华贵外表,去酒吧饮酒让刘徵仁感受到成为一个准上海男人的面子,从彬彬有礼有门侍到柜台前流光的酒杯什具,尽可以体会到有钱后的闲暇,更重要这里也可以有艳遇。

认识严露雁,他喝得酩酊大醉,衣领松散,眼圈红肿,象被人揍了一顿。这一点也没挡住继续向下喝的瘾儿,不知何故,每次埋头饮酒,就会不知觉想起往事。琢尔那天堂般的奇运,到后面渐行渐止,直到落拓,总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指导。无论如何努力争取,即算脱光屁股,在那个已经有种隐形逻辑的公司里,永远都是小角色,不被人关注,到是倒霉事绝对有份。你可以不表达意见,却不能不成为被别人批评的出气筒。你可以认为别人腐败无能,却只能眼睁睁瞅着被他们指东向西,无怨无悔。一切的忍气吞声都有一条生存线压制,不服从变成惟命是从,反对变成沉默,兴奋变成死水一潭。

站在酒吧前,盯着那白领西装的年轻调酒师,他不知觉冷笑。抬头,目光逡巡,落到不远一个朝他挤眉弄眼的轻佻女子。以为误解,转身向后瞅,没见到哪个男女回应,难道是在向自己招呼,不觉客气地对女子回笑。那笑随着撅起的下巴,有点傲慢与轻视。女子顿下杯,不满地白他一眼。不知是酒的作用亦或是夜色灯光的迷离,刘徵仁竟然大胆地站起身,朝那女子走去。

“你白我了?……为什么?”毕竟酒力已足,一股浪潮接一股地涌上大脑。

“谁白你了?上海男人有啥了不起,别瞅不起我们外地人。”女子有点义正言辞,令他多少意外。

“你是外地人,哪的?”

“哈尔滨。”

“噢……”刘徵仁盯那女子半天,一股猛酒涌上,没顶住不由得低头吞下一口,无意瞥到女子一身平常衣裳,猜测她会是什么身份?富二代?还是富一代养的金丝雀。

“哈尔滨六里巷,你知道吗?”莫名冒出一句,他想起当初与肖道文曾经住过的那间二层小楼。

“呵呵,你知道六里巷?”女子目光惊诧,到象是刘徵仁揭穿她的底。他亦淡淡一笑,并不接话,举杯抑头一口。

女子见他不语,不再搭理,拿起包准备离开。

“别走,我请你喝酒。”着急心慌的变成刘徵仁,一直空空的心,遇到一个仿佛亲切的话题与异性,令一时酒性的他失了方寸。女子脸上不由涌起一股厌烦,他自觉失礼地欠意一笑。“放心,我是好人,这是我的名片,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女子拿过名片,见到花店那名号,半信半疑地继续望他,想从那双迷醉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好吧,不过地方要由我挑……”

听那口气,刘徵仁以为要被宰,变成失言被动的倒霉鬼。走出酒吧,他有点迟疑。女子东瞅西看,眼睛落到他身上,似乎在问,怎么走?刘徵仁走到路侧自己车前,有点犹豫。这几天车查得正紧,可不象真正的上海人有底气,车证被调,还真是麻烦。女子笑笑,推他到右侧,脚踩油门,轻松潇洒地向前驶去。女子简短说明方向,他才释然,要去的地方尽管也是一名地,却属较低档的小吃,人流聚集,是安全脱身的好地方。

下车找座点餐,女子熟练便捷,让刘徵仁有点迷惑。看他不知方向的神态,女子笑了,把斟满的酒杯举起。

“刘总,这回把你的酒瘾过足。”

想来被人戳穿这嗜好,刘徵仁有点尴尬,只是瞬间的迟疑,他已经抑头一口。酒劲流畅而过,透着窗外习习的凉风,果然有趣。

“说说吧,你找打听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