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零之使魔的黑色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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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生化危機?好啦另一邊不重要

兩天後。

「肅靜!肅靜!」

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法官敲打著木槌,示意吵鬧的法庭安靜。

有關於酒館老闆的油畫偷竊案,如期地開始了。

酒館老闆一臉無奈地坐在被告席上,獨角獸隊的隊員們坐在原告席,可旁邊並未見到那名自稱遭竊的子爵。至於包括比比安的魔法衛士隊們,則是坐在旁觀席上看著這一場審判。

審判開始的時候,獨角獸隊的隊員們自信滿滿地拿出了油畫來,並表示自己等人是在酒館的二樓包廂內搜出這些失竊物品。

由於持有著通往二樓的鐵門鑰匙者,只有酒館老闆一人。因此能在二樓包廂內放置這些油畫的人,也僅有酒館老闆能夠辦到。獨角獸隊隊員們便以此為理由,控訴酒館老闆偷竊子爵的油畫。

不過微妙的是,上法庭的獨角獸隊隊員,與先前搜查酒館的隊員並非是同一批人。

「在搜查過程中,有公正的第三方證人能夠證明搜查過程一切合法嗎?」

對於獨角獸隊隊員的指控,法官則是冷靜地問著細節。

「是的,我等的搜查過程中,由比比安殿下所率領的魔法衛士隊,當時就在現場陪同著。」

「但那也只限酒館一樓吧?根據上繳的報告指出,獨角獸隊的隊員們上到二樓之後,在第三方證人魔法衛士隊上樓前,便從二樓拿下了油畫?」

「……法官大人,您是什麼意思?您的意思,難道是在說我等獨角獸隊隊員知法犯法嗎?」

「本席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本席相當好奇,強盜與偷竊等犯罪應該是由魔法衛士隊負責。為何當時申請搜索票的,是身為艾斯塔修大公的親衛隊,也就是獨角獸隊的你們申請的?」

「我等自然是受到了那位子爵的委託,至於那子爵因何如此處理,就不是我等能夠知曉的。法官大人,我們可以回到正題上嗎?」

「當然可以,那麼被告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有的,法官大人。」

酒館老闆輕咳幾聲,開始說著。

「酒館二樓的鑰匙確實只有我有,但是我並沒有去偷竊那子爵的油畫。而且……」酒館老闆偷瞄了一下獨角獸隊:「……除了獨角獸隊之外,並沒有人能夠證明油畫確實是從我酒館的二樓搜出的。剩下的,就請法官大人自由心證了。」

「你這低賤的平民!竟敢如此血口噴人──」

「肅靜!」

法官再度敲下木槌,示意獨角獸隊的隊員安靜。

「被告言之有理,那幾幅被搜出的油畫是無法當成證據的。畢竟根據法律,未經合法調查之證據,在審判上是不得作為判斷之依據的。我沒有質疑獨角獸隊的意思,只能說獨角獸隊你們搜查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心急了。」

發言的隊員憤憤不平地坐回位子上,可心中卻在疑惑著,為何當初搜查的隊員們會如此急躁與沉不住氣?

酒館老闆看出那隊員的心中疑惑,暗中吐了吐舌頭。

畢竟在一扇平淡無奇的鐵門前,花了許多時間與心力卻徒勞無果,最後還得求助於看上去是平民的酒館老闆。對於搜查的獨角獸隊隊員來說,這口悶氣是頗難嚥下的。

「本席還有疑惑,你們獨角獸隊是如何肯定被告就是偷竊油畫的歹徒?」

「那是因為子爵有說,他曾見到了那歹徒的面貌,在油畫被竊之後,便急忙趕來我等住所通報。」

「那麼,本席想請那子爵提供證言,不知是否能連絡到子爵?」

「是,子爵在魔法衛士隊的保護下,目前人正在法庭外面。」

就在法官傳令子爵進來後不久,一名散發著暴發戶氣勢的貴族,從法庭門口走了進來。

酒館老闆盯著那子爵,瞬間肯定這子爵從未來過自己開的酒館裡。

「到現在還沒將這個小偷定罪嗎?」走進來的子爵,頭一句話就盯著酒館老闆說著。

「我們需要身為原告的子爵您作證,畢竟這件案子還是有著疑點在……還請子爵您宣誓。」

「真是麻煩啊……始祖普利彌爾在上(酒館老闆的眉頭瞬間皺起),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擔保,我將忠實履行法律規定的作證……這樣就可以了吧?」

子爵不屑地說著。

「感謝。那麼接下來,子爵你在案發之後,為何會向身為親衛隊的獨角獸隊通報,而非是維護治安的魔法衛士隊?」

「那當然是因為獨角獸隊可靠多了,衛士隊那種跟流氓沒兩樣的集團,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讓他們插手呢。」

坐在旁聽席的比比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一旁剛好轉頭瞧見這景象,深知比比安個性的酒館老闆,暗自幫那子爵默哀了三秒。

「那麼子爵您是如何認出被告就是偷走您油畫的歹徒?請就這一部份提出證言。」

「那是當然的。」子爵鞠了個躬,轉過身來說著:「三天前的夜晚,我正在自家的豪宅書房裡,欣賞著我所收藏的許多名畫──稍微中斷一下,身為一個藝術評鑑家,我對於收藏可是非常講究的。以高品質的銅作框,鑲嵌著無數玉片,外殼上更是有著鎏金打磨。不光是被偷走的油畫,我對於石雕、園藝、陶藝也都是非常……」

「……請進入正題。」

「啊,真是抱歉,說到自豪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入迷了。方才說到哪了?對了……正當我一個人在書房裡欣賞著,那由名畫家所繪畫出來,將托里斯汀的美景一一收入的油畫時,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指著酒館老闆)突然闖了進來,先是膽小地用那跟玩具沒兩樣的槍指著我,然後奪走了我的魔杖。真的是齷齪至極。」

「緊接著,他毫不知恥地要我臉朝牆站著。身手矯健地取下了我牆上的數幅油畫,從那熟練的行為來看,恐怕是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幸好本子爵機警,趁機看出了他的長相!」

法官問:「不是臉朝著牆壁嗎?子爵又是如何看出被告就是歹徒的?」

「這點根本是輕而易舉,或者也可以說是他的貪心害了他。在他取下了油畫之後,居然還命令本子爵把面前那價值連城的油畫取下來交給他。而在那一瞬間,我從鑲著油畫的玻璃鏡中,看清了他的長相!」

「在那之後,他從本子爵的右方窗戶跳了出去。雖然三天前的夜晚烏雲攏蓋,晚上沒有絲毫光明可言,導致窗外一片黑暗。但本子爵還是憑藉著擺放在左方的油燈,看清楚了他的體型。所以隔天早上,我便急忙地向著可靠地獨角獸隊通報此次事件。」

「如何,這份完整的證言,已經足夠證實這捨棄廉恥之輩的行為了吧?還請法官大人盡速裁決。」

聽完子爵那沾沾自喜兼戲劇性十足的證詞之後,整個法庭陷入了寂靜之中。

相較於子爵那自傲的面容,原告席上獨角獸隊隊員們臉上的驚愕表情,以及旁聽席上比比安的冷笑嘴角,在這安靜的法庭中格外顯眼。

至於酒館老闆,則是一臉無趣地攤坐在椅子上嘆著氣,自言自語著。

「哎呀呀,所謂的『自己掐住自己』就是在說現在這種情況了吧?唉……這邊都做好了大喊『異議阿里』的準備了,甚至要玩紅藍字大戰、槍彈辯駁都沒問題,結果對手卻如此愚蠢…………真無趣啊。」

...

...

另一方面,多比爾鎮。

「喔,以鄉下小鎮來說是個美麗的小鎮呢!」

見到遠方的大海與道路盡頭的城鎮,瑪麗安奴公主興奮地踢了一下馬,最先衝了出去。

「公主殿下!等等!請等等啊!」

納爾西斯說完後緊跟其後,其他三人也追了上去。

可當五人到了鎮內之後發現,街道上的樣子非常奇怪。明明是大白天的情況,可卻沒有一名行人。

「到底怎麼回事?」

瑪麗安奴歪著頭疑問著。

巴卡斯發呆地說:「怎麼了,難道是正在某地方搞祭典嗎?」

瑪麗安奴說道:「不管如何,總之先去預約好的旅店看看吧。」

瑪麗安奴所預約的旅店,是建在在美麗山丘上的一建築物。一行人在玄關前的小馬場上下馬,然後把韁繩綁在柱子上。

瑪麗安奴看也沒看,把韁繩放在地上就馬上飛奔到店裡去。

「公主殿下,等等。讓我去看看吧。」

塞多利昂制止了瑪麗安奴,推開門走進去。詭異的是,旅店裡面如黎明的聖堂般極為安靜。

「喂——有誰在嗎!」

沒有回答。塞多利昂抽出了軍杖,警戒地走過玄關,探頭看了看廚房,絲毫不見人影。

「樣子很奇怪,誰也不在。」

不安預感逐漸加重的塞多利昂,走出門外跟大家說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安地瑪麗安奴還沒說完,便聽到旅店後面傳出加琳的聲音。

「喂——過來這邊!」

「怎麼了!」

加琳顫抖地比著馬房的方向,四人看向加琳所指的地方,只見像是鮮血的物體黏在馬房壁上。

不,那情況與其說是黏在上面,不如說是有人拿著一桶血,往牆壁潑灑的情況。

多次出入戰場的塞多利昂馬上判斷出來,那是從喉嚨動脈中噴灑出來的痕跡,而且其血量絕對是致死性出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瑪麗安奴看到血跡,尖叫出來的同時,強烈的恐懼感瞬間襲上心頭,使得瑪麗安奴當場暈了過去。

塞多利昂見狀,慌忙地支撐著她。

「總之先回去吧,這個鎮好像很危險啊。」

「看來是太遲了。」

加琳的提議,被看向遠處的塞多利昂所駁回了。

山丘下,大批的人群正聚集在一起,朝著五人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人們的手裡拿著長矛、火槍、劍等武器,甚至還有鋤頭、棍棒與鐮刀等農耕用品。看上去就像是所有能拿的器具都被拿了出來當作武器。

山丘的另一面,也有人群包圍過來。手持武器的群眾,慢慢地走上山丘。

建在山上的這個旅店,看來是被上百人包圍起來了。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巴卡斯說完後,走前一步大叫道。

「喂!你們!到底想對我們幹什麼啊!現在在這裡的可是身分顯赫的人啊!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但可不能亂開玩笑啊!」

然而巴卡斯的威嚇話語完全沒用,人們依舊還是拿著武器慢慢接近。

「這些傢伙,既不是軍隊也不是流氓,而是鎮上的居民啊。」

納爾西斯從群眾身上的普通衣服看出,這些人只不過是鎮上的居民,並不是其他貴族的私兵。

「再靠近的話就不客氣了啊。」

巴卡斯怒吼著,試圖威嚇群眾離開。

不料,走在最前面的一批人馬上舉起了火槍。

「巴卡斯!快趴下!」

在塞多利昂大吼的同時,槍聲響起了。

「嗚啊!」

從馬上抱起頭趴在地上的巴卡斯頭上,快速飛過好幾發子彈。

只差一點,巴卡斯就會被無數的子彈所貫穿身體。

「你們這些混蛋!」

見到好友差點死於非命,憤怒的納爾西斯唱起了咒文,周遭的土礫硬化成拳頭般大小的炮彈,向剛才開槍的男人們射過去。

「砰!」

沒有絲毫的偏差,土彈正面擊中男人們的胸口,傳出了低沉地巨響。

但是,即使胸口被土彈開了個大洞,男人們依然沒有倒下,像是毫無知覺般慢慢向旅店走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納爾西斯呆愣地說著。

「總之先躲到屋裡去吧。」

見況不對,塞多利昂對大家說道。

四人帶著瑪麗安奴跑進店裡,進到玄關後,巴卡斯瞬間把門鎖起來。

巴卡斯氣急敗壞地說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納爾西斯焦急地說道:「剛剛那樣絕對有問題,我確實貫穿了那些男子的胸膛啊!」

「這跟我之前的決鬥中做我對手的傢伙一樣。明明胸口被直接刺中,卻能夠若無其事地逃走。」

塞多利昂冷靜地說著。

「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才能做出那樣的把戲啊!」

巴卡斯大吼著。

塞多利昂說:「總之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要快點逃出這個鎮才行。」

加琳提議說:「『飛行』能逃的了嗎?」

塞多利昂向納爾西斯打了個眼色,明白塞多利昂意思的納爾西斯點了點頭,唱起咒文飛出窗外。

但是,一起射擊的槍聲響了起來。

「嗚!」

魔法使飛行時是無法使用魔法障壁的,飛行時也不能詠唱咒文,因此遭到子彈襲擊的納爾西斯只得降低了高度。

這時候,從森林的方向也射來魔法之箭,嚇得納爾西斯慌忙鑽回窗裡。

「看來連魔法使也有啊。」

塞多利昂說:「這樣在空中也不行呢,長時間飛行的魔法使只會成為標靶,這時候飛出去身體絕對會被魔法和子彈打成蜂巢。」

加琳焦急地問:「怎麼辦?塞多利昂。」

看到靠近的居民中的一人拿著燒得很旺的火把,塞多利昂一咬牙,馬上作出判斷。

「納爾西斯,你用哥雷姆先拖延十秒,然後我們趁機騎上馬逃出這個鎮。巴卡斯你做前鋒,然後納爾西斯抱著公主跟在後面。加琳就支援納爾西斯,殿後就由我來!」

既然已經知道有魔法使在埋伏,那麼魔法障壁的效果自然會大打折扣。與其如此,還不如保留精神與魔力好應對之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