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啊,
現在我正和菲奧奈一起前往貧民區的東邊打探情報,但是我現在像被人觀看一樣,雖然周圍的視線都集中在菲奧奈身上,可是與穿著羽狩制服的女人走在一起的我,完全被當成了被抓捕的羽化病人,又或者是與之相關的人類,
而且人們憎惡的視線以及包含著露骨惡意的話語都被投向我們身上,我真是無故受害就是,過了一會兒連我忍不住對菲奧奈說
「菲奧奈,你能不能麻煩你換成私服。」
「為什麼?」
菲奧奈一面不說明就不明白的樣子,我就好好的和好解釋。
「因為想要收集情報,就必須要得到牢獄民眾的配合,你穿著這個會引起厭惡感的衣服,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就是。」
菲奧奈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並反駁說
「我知道他們抱持著厭惡感,對此我也覺得很遺憾,但是我認為讓他們能夠對這身衣服抱有好感,也是我們工作的一環。」
「那麼可否等你工作時先至穿啊,現在只會影響我們的工作。」
雖然我對大多的事都無所謂,但不等於可以因為她的原則而對我的行動做成影響,而且我不認為有人會對分散人家庭的人會有好感。
「黑羽的調查也是工作的一環,而且穿著私服不管做了什麼好的工作,對我們的惡評也不會因此而被抹消,所以我要將對這個衣服的惡意與不利,全部承受下來。」
這是甚麼思想啊,真想知道她的家人是怎樣教導她的,她就如同正義的奴隸一樣,
「你要自我滿足就等完成工作後先至做吧。」
「這並不是自我滿足,而是身為隊長的矜持。」
這傢伙就不能變通一下啊,還真是完全無法和她溝通。
「但你是要將個人的興趣當做優先事項來考慮,今天的情報收集就只能是無疾而終,因為牢獄的人是不會向羽狩提供幫助的。」
「我還是堅信自己穿著制服工作這件事有其重要性所在的。」
我們說完就一言不發的繼續工作了,雖然她嘴上說著很了不起的話,但是卻對工作就只會做成負荷,和這種傢夥組隊是錯誤就是,
現在我們眼前又有一度門被粗暴地摔上,這已經是第六家了,我們現在得到的所有反應都是假裝不在的閉門羹,就算是隔著門還能與我們正常對話的居民,在從貓眼中看到菲奧奈的制服之後也完全沒有和羽狩說話的心情,真心比我之前一個人找更加浪費時間和沒效率。
「失禮了。」
而菲奧奈對著木質的門扉誠懇地行禮說道,她一戶一戶地規矩地打著招呼,但是得到的一直都只有冷淡的回應,不過這是正常的,如果有人熱烈歡迎的話,我也覺得有問題就是,
「所以說啊,現在換好衣服的話,還有打探到情報的時間。」
而不是浪費時間。
「我拒絕。」
說完菲奧奈向下一家走去,如果與菲奧奈組隊的是不蝕金鎖中那些耐性不好的傢夥,現在菲奧奈已經被冷言相向了,現在我姑且是能猜到吉克把工作甩給我的理由了,我們回到被夕陽染紅的娼館街,雖然腳走了這麼長時間,但是卻沒有任何成果,而現在問題的元兇正一言不發地筆直向前走著。
「如果你不打算脫掉制服,以後我一個人收集情報就可以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不,明天也請讓我協助。」
協助?這如果是協助那麼我們之前的冷淡回應就是幫助了,我冷淡地說
「你是否把協助和礙事搞混了啊。」
菲奧奈停下了腳步一會兒就恢復前走。
「我說你真的不知道羽狩究竟是多麼地被人憎惡著嗎,娼館街或許還能強一點,但在貧民區就不行了,說到底那裡是沒有人會想要和官差碰面的,你想想你們那些人平常的舉止,將羽化病人從家人和朋友那裡搶走,然後把他們帶到無法回來的地方去。」
菲奧奈不停地向前走著,但從她亂了的呼吸就知道是有聽我說話的。
「我的確是在拘泥於自己的矜持,但是請你不要侮辱防禦局的工作。」
菲奧奈看著我的眼睛,堅定的說著
「保護羽化病感染者是我們本職的任務,裡面沒有一點陰暗的成分,雖然有很多人批判這個工作,但最終我們還是在保護這些批判我們的人,這是必須有人去做的,非常重要的工作。」
「保護嗎?呵呵,這只是你們自己認為的,你們真的有了解羽化病嗎,有了解是如何治療嗎。」
我諷刺的說著,正直的人不會使人討厭,但盲目的人就非常令人討厭了
「..。。你這是甚麼意思。」
菲奧奈用憤怒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你認為羽狩真的是為了幫助人民而存在嗎,你對一個到現在還沒有成功過的治療,以及對治疗院難道一點疑問也沒有嗎?」
「...。我的哥哥也是防疫局的隊員,我堅信自己是為了成為防疫局的人而生的,所以我是不會對工作有任何疑問。」
聽到她這麼說完,我真心想笑出來,這算甚麼啊,愚忠嗎?不是,這只是逃避真相,不想心中的信念崩潰而不想其他問題。
「那麼就希望你可以保持下去了,你還是好好借鑒下今天失敗的教訓檢討下吧。」
我一眼都不再看她,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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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啊,凱伊姆先生。」
「歡迎啊,凱伊姆。」
我一回來就看見緹婭和艾莉斯正從廚房走出來
「有我的飯菜餘下嗎。」
「有啊,艾莉斯小姐有煮了凱伊姆先生的那份啊。」
我好奇的看著艾莉斯,表示希望解釋一起,而艾莉斯就笑著回答說
「當然是因為我和凱伊姆之間命运的羁绊。」
「是嗎,不過好像之前你也有說過的。」
我記得之前艾莉斯是說過同樣的話,艾莉斯就說
「錯覺來的。」
「是嗎?」
我走過幫她們手拿出食物到桌上並整理好食具,很快我們就開飯了,過了一會兒,緹婭就問
「凱伊姆先生,你的工作進展如何。」
「不太理想啊,被同行者弄得沒有任何成果。」
如果明天也是這樣我就真的不會再和她同行了,時間不是這麼浪費的。正當我這樣想時,艾莉斯突然出聲說
「同行者是女的嗎?」
「..。。」「..。。」
這是何等厲害的羁绊啊,我還有私隱的嗎,艾莉斯你真的沒跟蹤我,而且練習得我也發現不到。不過我還是說明一下
「是女的,是羽狩的女隊長來的,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
艾莉斯聽完後就像看我有沒有說謊一樣,觀察了一會兒才放心下來,而緹婭聽到是羽狩吃了一驚,我也和她解釋一下
「放心啦,我不是你啊,不會露出馬腳的。」
「太好了。」
緹婭露出放心的表情,跟著就像想起來的說
「不過何解凱伊姆先生會對她這麼不滿啊?」
我就把今天的說簡單說了一篇,她們聽了後
「真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這是艾莉斯的感想,多麼毒舌啊。
「只是因為她太喜歡這工作。」
一看就知道是緹婭的感想了,不會說人壞話的。
「她是甚麼類人,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她不要阻礙我工作就好了。」
這就是我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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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浪費時間。」
我無趣的說著,情況和昨天一樣,望著菲奧奈一遍遍敲著沒有回應的門的身影,是否向吉克的要求換人,否則只會對情報的打探完全沒有成果。
而為什麼會沒有成果呢?答案非常簡單,就是因為菲奧奈無視我的警告,今天也穿著制服來了,我也不會去幫她的忙,即使我去了也是無功而還,還是讓她明白這是不行比較好。
看吧,又吃到一個閉門羹了,她反復確認著著自己的耐性與對工作的熱衷,但是她的做法明顯錯了,只要她一日不改,一日都不會有實績的。
「你差不多也該換個角度思考下了吧?你現在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我再次走到菲奧奈身邊並提出建議
「……去下一戶人家吧。」
而菲奧奈也再次說出這話,不放棄的走向下一戶人家,我也嘆一口氣跟著她行,看來她還是不肯放棄,
突然有一個小鬼走近菲奧奈,並說
「你是羽狩嗎?」
「是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菲奧奈看到對方是孩子之後,口氣溫和了一些。
「有人在那邊叫你。」
「那人在哪裡啊。」
孩子為菲奧奈指著去處說
「在斜壁上有裂縫的那家。」
「是誰在等我?」
我慢慢不讓小孩發現的走近他,聽著他的說話,看看是否有問題。
「羽化病人,順帶一提,我可不會因為被拜託就長出翅膀來。」
說完,小孩全力地跑開了,我沒有阻止他離開,我行到菲奧奈到問她。
「要去嗎,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的。」
「我也不可能因此就不去。」
菲奧奈邁著慎重的步伐,向有著裂縫的房子走去,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我一邊注意周圍的情況一邊跟了上去,很快我們就到了這房子,從外面我只感受到一個人的氣息,看起來沒有甚麼問題,而菲奧奈就上前敲了敲門,但是卻沒有回應。
「我是被那個孩子叫來的,是防疫局的人,裡面沒有人嗎?」
「……請進」
裡面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聽上去是個老人啊,我和菲奧奈對視一眼,然後站在她的身後,準備好有問題就隨時出手,菲奧奈就緩緩地將門推開。
我們開門就在陰暗的室內感受到發黴的氣味和潮濕的空氣,然後就看到在貌似床鋪的平臺上,一個老太婆躺在那裡。
「您是羽狩大人嗎?」
「是的,我聽說這裡有羽化病的感染者。」
菲奧奈走上前面對著老太婆說,我也跟著上前
「那個人就是我。」
房間裡以貧民區來說算得上乾淨,我看了一看,就準備好等下收集她身上的天使之力,當我這樣想時,老太婆對著我說
「這位小哥也是羽狩嗎?」
「我啊?嘛,算是她的助手吧。」
我還是不否認就是,反正認了也沒有甚麼問題,說完我就退回一邊了,雖然是老太婆,但是非禮勿視,要知道等下可是要脫上身衣服的。
「關於羽化病感染者這點,能否請您讓我確認一下呢?」
菲奧奈也明白這點,上前站在我身前,阻隔我的視線,我聽到後就合上眼睛了。
「啊啊,啊啊,那是當然。」
不過這麼有禮貌的羽化病人還是第一次見,可惜之後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冷靜的想,不是我冷血,而是因為我是不會對重視的人以外用太多的情感的。
「……確認完畢,接下來請讓我對您進行保護。」
「啊啊,拜託您了,我不會抵抗羽狩大人的,所以請您不要對我施暴。」
看來羽狩暴力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我用打趣的眼神看了菲奧奈一眼,而菲奧奈就好像看懂了我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那是當然的,那麼我去安排一下,請您稍作等待,而且能麻煩你留在這裡嗎,凱伊姆。」
「嘛,無所謂啦。」
菲奧奈聽到我的回應就出去進行保護的籌備,把我和老婆婆留在房間裡,我也乘機走上前準備收集,而老婆婆就開聲說著
「哎呀,我能遇到羽狩大人真是太好了,在這一代基本上都看不見各位的身影。」
「當然啦,就因為有需要先至有羽狩,說起來你不害怕羽狩嗎?」
要知道羽狩可不是好的名稱來的,牢獄的人都對羽狩只會有恐懼就是。
「活到這個歲數,早就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了,我只害怕將自己的病傳染給附近的人們,如果您也害怕被傳染的話,從這裡出去就好」
「不用了,說起來要飲水嗎?」
「啊,好吧,麻煩你了,你真好人。」
我走到一張桌了上拿起水壺把水倒到杯裡,然後拿給婆婆,幫婆婆飲水,並乘機收集了天使之力到頸飾裡,
這頸飾是我以前自己了解腦中的煉金術知識後造成的,是我第一個製成品,是用來儲存能量的,但不太多的,直到我接受了艾略特的指導下,先至正式完成的,
「讓您久等了」
很快菲奧奈就回來了,看得出來她在喘息,應該是跑著來回的吧。
「馬車很快就會來了,您身邊有什麼想帶到治癒院去的東西嗎?但是不能攜帶太多就是。」
「啊啊,只是要把這間房子的後事拜託給您了,這裡也沒有我的東西,而且我也不可能再會回來了吧。」
還真是看得開啊,人快死時都是這樣嗎,不過好人總是早死,我冷眼看著她們想
「不,如果治好的話您還是能回來的。」
「啊哈哈,您真溫柔呢,我已經這把年紀了,只是在等死而已,沒想到臨終之前還能有人為我準備死去的地方,好像做夢一樣啊。」
老婆婆非常開心地說道,雖然在這裡死去的話,只會讓家財被夜賊所搶走,屍體被狗和蛆蟲吃掉,不過去治癒院也差不多就是.。。
我算是見識到了,就算是羽化病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從羽狩那裡逃開,而且牢獄居然還有這種人。
「凱伊姆。」
菲奧奈輕聲叫著我的名字,我想也不用想都知她想說甚麼啦。
「後事嗎?」
「啊啊,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很抱……」
菲奧奈帶著抱歉的眼神說著
「放心吧,老婆婆,你還有甚麼要幫手處理的。」
「……啊啊,說起來還真有一樣東西的,這位小哥,能把床下的東西拿來給我看看嗎。」
我蹲下身子向床下望去,地板上只放著一個箱子,我把它拿出來交到老婆婆手中,而老婆婆在用顫抖的手打開之後,裡面還有一個小的箱子,箱子中放著裝飾著紅色石頭的胸針。
「那個是我在大崩落中唯一沒有遺失掉的財產哦,除了這個身邊物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掉下去了呢。」
老婆婆滿都是面充斥著懷念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然後對菲奧奈說
「這個東西是那時候掉下去的夫君在很久以前送給我的,羽狩大人,請您收下吧。」
「哈?您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我沒有可以接受的理由。」
菲奧奈吃驚起來,揮手拒絕起來。
「寶石也會喜歡被戴在妙齡女孩子的身上。」
「哈,不,可是.」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所措的菲奧奈。以她那端正的性格。或許很不擅長應付年長者也說不定。
「收下吧,這可是老婆婆的心願來的。」
「哈哈哈,這位小哥說得沒錯。」
菲奧奈看向這邊的眼神,仿佛在問著『可以嗎?』這句話,而我看著她點了點頭,沒必要拒絕老婆婆的最後心願.。
「來,過來這邊。」
「……好的」
老婆婆為菲奧奈掛上了胸針,這胸針在菲奧奈身上顯得十分合識
「啊啊,您好美啊,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非常開心。」
菲奧奈用符合她自己個性的說法正面做出了回答,似乎對菲奧奈很中意的婆婆,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過去的事情,很快馬蹄聲臨近了。
「那麼,就拜託這位小哥了。」
說著,做出要讓我背的姿勢,看來腳已經走不動路了,我上前把老婆婆背起來,把她送到了馬車上。
老婆婆行過禮之後,就坐在沒有窗戶的馬車裡,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菲奧奈緊緊握住胸前的掛墜,或許是陽光的原因,她那端整的面容好像在哭泣一樣。
「走了。」
「是啊,正是因為也有這樣的人,我才多少能夠拾起繼續工作下去的動力。」
菲奧奈再次握住胸針,她的視線似乎一直在跟隨著已然消失在視野中的馬車。
「難道你送個認識的人到治癒院嗎?」
「..。是我父親。」
我看著菲奧奈,如果她知道真相後會怎樣,要知道把自己親人送去死地,可是十分使人絕望的事,由期是菲奧奈這樣的人就更慘重。
「還有甚麼事啊。」
菲奧奈帶著疑問的目光看我
「我們去吃飯吧。」
「嗯,好啊。」
跟著我們就出發去菲诺列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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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婆婆已經在治癒院了吧.。」
我點了和平常一樣的東西來吃,但想到這位老婆婆大概已經死了,心情還是有所影響,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這位老婆婆能平安治癒就好。」
「.。。說起來菲奧奈你應該去治癒院看過吧。」
雖然覺得對方不會可能有這麼大的失誤,但是我還是問一下,而菲奧奈很快就回答了我。
「那是當然,畢竟我要將感染者都送到那裡去。」
「那麼裡面是怎樣的情況?」
居然允許進去啊,還是保密工作做得好,
「我們的工作到把他們交給專門的職員就結束了,從來沒有進過玄關。」
「呵,果然原此啊,難道你就沒有覺得有問題嗎?」
我說完後,菲奧奈的表情瞬間有了一絲陰霾,但她還是有所反駁說
「但是那個建築物從外觀上看來清潔而寬敞,而且職員做事也很有很有條理的,我想不會有問題的,剛才那個老婆婆也能在那裡平安地生活。」
「你這樣想的話就願如此吧。」
我看她還是這麼固執也不想說甚麼了,不過說起來我為什麼要和菲奧奈說這些啊,真是奇怪了,我看著菲奧奈這樣想,而菲奧奈也注意到我視線,臉紅著慌忙的說,
「那。。那個。。你看著我作甚麼啊。」
「.沒甚麼。」
我也知道自己對她做成影響了,所以轉移了視覺了,而氣氛也變得古怪,
在這時候梅爾特將酒和茶還有食物端了上來,不愧是梅爾特啊,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梅爾特放完食物完,也對我視意一下就離開了,我們就安靜的食晚餐了,
而進食料理時,我發現菲奧奈可能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到,但端正的禮儀已經鐫刻在了她的每一個動作之中,我就好奇的問。
「菲奧奈出身於哪裡?」
「下層,你呢?」
菲奧奈停下手的動作回答說
「和你一樣是下層啊,親人也應該不在了。」
「很辛苦啊。」
菲奧奈說完,就閉上眼睛,輕輕吟誦祈禱的話語。
「這不是值得強調就是,還不如你從明天開始,考慮下服裝的問題吧。」
我無所謂的說,原本就並沒有打算用從前的話來換取同情,說到底這種經歷是在牢獄最常見的事情,最重要我是我根本起不起以前的事。
「……啊啊。」
菲奧奈露出失落的表情,雖然藉由今天那個婆婆的事件,多少也開始能理解菲奧奈如此拘泥於制服的原因,但是會給工作帶來壞影響這點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變化,如果不穿制服的話,我相信那邊應該會有不少人都樂意為她提供幫助,而且我對她本人有所了解,但對羽狩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今天晚上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這應該就是一半的數額吧。」
菲奧奈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並在桌上放下2枚銀幣。
「你還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傢夥,在這家店裡不用這麼麻煩地算計的。」
我將兩枚銀幣遞了回去,梅爾特曾經說過,男人和女人吃飯時,不應是女人出錢的,雖然不知道是甚麼原因就是,但兩枚銀幣就請也可以的。
「會被人當成是賄賂的。」
菲奧奈十分認真地回答。
「那就笑一個來作回禮吧。」
「唔,唔……」
我開玩笑的說,但她卻稍微思考了一下。
「不……果然還是要拒絕,我還是見不得用那種方式掙來的錢。」
斷然地如是說道。
「你還真固執啊。」
「……抱歉,那麼明天還是在同樣的時間集合。」
我們就離開菲诺列塔,行了一會兒,到了一個小巷附近時,
「呀ーーーーーー」
有一個悲鳴聲很大的鳴叫著,我和菲奧奈對視一回,就立刻沖過去了。
我們很快就去刑了,在陰暗的路上,密佈著黑色的水窪,沖天的臭氣撲鼻而來,前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類似屍體的東西。
「……菲奧奈,你可以不用去看。」
「這也是工作,雖然還沒有習慣,但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表情中絲毫沒有動搖的成分,作為女性還真是相當有膽識啊,我也不阻止她去了。
「呵,走吧。」
果然,在小巷的深處,滿地都是那似曾相識的慘劇般的痕跡,胳膊,腳,頭,身體……
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散落在地面上,血跡與腸子飛散在建築物的牆壁上,那裡有一名嚇癱了的娼婦。
「呃!」
菲奧奈的喘息聲戛然而止,看來對她來看還是不能輕鬆接受到了,我視意她是否要幫助,而菲奧奈就揮手拒絕了,等了一會兒後,她指向貌似胴體的肉塊說
「看那邊,屍體上……有翅膀。」
「嗯,無錯啊。」
雖然屍體似乎是成年的女性,但後背上確實長著非常明顯的翅膀。
「我叫部下過來」
菲奧奈跑開了,這時奧茲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喔唷,凱伊姆先生……您到的真早。」
「偶爾就是。」
周圍聚集的圍觀者被不蝕金鎖的年輕人趕開。
「看見那個殺手了嗎?」
「不,我也是剛剛到的,奧茲,向周圍人打聽情報就交給你了。」
說完奧茲他們一邊麻利地調查著被殺的女性,一邊向倒在旁邊的娼婦問話。
而我就看向四周,有點不同啊,這些分屍有不同啊,不同之前那傢伙受做是十分不規則的,而這些就看起來好像有條理的,從中還可以看到是被切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有生還者的,依據那傢伙實力再殺了這娼婦再走也未遲,更何況逃走不會是那個沒理知的傢伙會做的,而在視線的一角處,有某個東西飄落在小巷之中,我將其撿起發現是一條黑色的羽毛,但不是那傢伙,為什麼會出現羽毛呢?
「退開!圍觀者都退開!」
在蘭格副隊長的叫聲下,菲奧奈帶頭的十人左右的羽狩部隊分開圍觀的群眾,出現在我們面前。
「全員首先確保現場,做過記錄之後也要清理好遺體。」
在菲奧奈的指示下,隊員開始了行動。
「什麼叫保護羽化病人啊,明明是把他們殺了還在那裡大言不慚!」
「不是你們做過頭了,結果把她給殺了嗎?其實只是想殺人而已吧,哈哈哈。」
圍觀者擅自地在四周開始起哄,我也感到不快了,這時我注意到兩名羽狩所說的奇怪的話
「喂,看那個屍體的臉。」
「這不是被咱們當成目標的羽化病人嗎。」
「好不容易才查明他的住址……」
羽狩的目標在被捉前給黑羽殺掉嗎?這就真的有問題了,而且還出在羽狩身上。
「嘿嘿,因為你們沒能趕快抓到她,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還不是你們包庇這傢夥的錯!」
「什麼啊,給我注意你的言行啊。」
一幫自私的傢夥,對羽狩的憎惡,仇恨──
將被殺歸結於沒能早點被保護的錯,來指責每天都妨礙著的羽狩,羽狩這份工作也相當的麻煩啊,我這樣想著,就看見菲奧奈沈著面色的走個來。
「兩邊都安靜下來!」
菲奧奈發出比想像中更加洪亮的聲音,讓雙方瞬間靜了下來,慢慢地走向衝突的中心。
「我是任隊長一職的菲奧奈?希爾法莉亞,沒能儘早保護羽化病感染者而令其慘遭被害,是我們的失職,我誠摯地向諸位道歉」
菲奧奈可嘉地低下頭去。
「為了不讓這種事再度發生,我希望諸位能夠盡可能地為我們提供羽化病感染者的情報,我們會負起責任,保護好感染者的安全,只憑我們的力量是無法得知患病者的存在的。所以請各位一定要鼎力相助,拜託各位了。」
菲奧奈的聲音,有著與這個地方完全不同的清澈感,似乎喪失了興趣的起哄者也漸漸開始散去,我看著這樣的菲奧奈,這樣的正義真的可以感染其他人。
「你們這些傢夥再在這裡待一會啊,如果碰到感染者的血液,說不定就能被感染了哦。」
副隊長庸俗的警告令人牆完全失去了形狀,而菲奧奈對副隊長說。
「蘭格,多謝你趕來相助。」
「不,只要是隊長的召喚,我們無論何時都會飛奔而至的。」
這就是菲奧奈的魅力,還真的厲害啊,而其他羽狩也上前對菲奧奈說
「隊長就將這裡交給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您昨天幾乎都沒有睡覺吧?」
「多謝你的關心,但是我不要緊。」
對部下說完後,菲奧奈轉向我們這邊。
「凱伊姆,在我去呼叫隊伍的時候,現場一直都是你來看守的吧,真的不勝感激。」
「沒什麼,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本分的事而已。」
我不在意的說,跟著這位副隊長就上前對的說
「哦呀,又是你啊」
身旁微微漂浮著香水的氣味,就像要掩蓋一些氣味似的。
「你在的地方總是有血相伴啊。」
「或許吧。」
我還真的無法反駁這說法啊,我真的沒一年是沒有血相伴的就是,而菲奧奈就幫我反駁說
「不用懷疑凱伊姆,他是和我同時發現屍體的。」
「我知道,最近看到他一直陪在隊長身邊,我只是有少許的嫉妒而已。」
副隊長笑著的回答,我還真是無事中槍啊。
「玩笑到此為止,趕快回去調查現場。」
「瞭解。」
向這邊隨意地敬了一個禮後,副隊長向屍體走去。
「是啦,菲奧奈。」
「甚麼事啊,凱伊姆。」
我拿出那根做了手腳的黑色羽毛讓她看到,或許之後可能有用的。
「這個是掉在那裡的東西。」
「是剛剛發現的嗎?」
菲奧奈拿起黑色羽毛看著,並對著的說
「可以讓我保管嗎?」
「就交給你處理了吧。」
我把羽毛遞給菲奧奈,如果不交比你是不可以發揮作用,很快幾名羽狩就去當風處開始搜索,而其他的羽狩也似乎從行人那裡收集到了證言。
「這次的事件可以確認是那個黑羽所犯下的罪行」
「有甚麼證據嗎?」
我對犯人不是黑羽有很大的可能性了,但也看看有甚麼證據留下的
「就是在這裡顫抖著的娼婦,那個通體漆黑的妖怪,以非人的速度跑開了。」
「還真是不可靠的的證據啊.。。」
我隨便也可以做到非人的速度離開啦,以那娼婦的動態視力還真是容易的事,其他人也可以做到的。
「有複數的目擊者都這樣說了,不過沒有看到罪行本身的人。」
「.。牢獄的人說的話大多數都不可信的就是。」
很快大致清掃完現場的肉塊後,羽狩也擺出了撤退的架勢,副隊長對著菲奧奈說。
「隊長準備怎麼做呢」
「我過一會再回去,你們就先回去吧。」
菲奧奈說完後,副隊長用敬禮作回應。
「是,之後我們會寫好調查報告,請您確認。」
「辛苦了」
而羽狩們也用敬禮回應菲奧奈的敬禮後,就收隊歸去,現場只留下我們。
「羽狩也不輕鬆啊,從早上以來就一直能看見不分場合挑釁你們的人。」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每個人對於周圍的羽化病人都有著不同的對待方法,所以也會出現這種事情……我們組織內部也對究竟要如何應付這接踵而來的衝突抱持著矛盾,結果最困擾的往往是站在現場的隊員,對我們來說堅信自己的職務,毫無迷惑地執行工作是必要的。」
菲奧奈凝視著尚未乾涸的血泊說道,她的側臉上能夠看到如同吉克一般,身為組織的領導者的榮耀感,愛諷刺人的副隊長也對菲奧奈抱有相當的敬意,很多其他的隊員似乎也都敬仰著她,
菲奧奈過分正直的思考方式,確實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認同,當然相對的也有對此相當掃興的隊員,還真是操心事不斷啊。
「接下來,我也要走了」
「我也回去了,忙了成天我也疲倦了,那麼明天再見。」
說完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