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弧微笑着把老大引入座位,举手投足间除了令老大着迷不已,还使我赞叹不已。
原来一个女人的动作可以优雅妩媚得如此入骨入肺的,如果没有自小的良好教养,是不可能有的。
在整个膳食过程中,老大都傻乎乎的像个小男孩子,叶飞弧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看得我好笑极了。
叶飞弧对我成长的事情特别感兴趣,问得很仔细。
但老大是个粗人,怎么可能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
只能尴尬地搔搔头。
看到这样,叶飞弧彻底知道小时候的我是多么的不被人关心,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她心疼地拉起我的手,说:“小八,妈妈对不起你。”
“呵呵,没事,你看我现在不一样长得那么高那么壮实了吗?”我笑着说。
的确,以前我还对她有些抱怨,但现在却已经坦然的接受自己过去的一切,或许,一切都是天意,是冥冥中注定的。
当然,我也有时候会想象,假如我不被丢失,有亲生父母疼爱着,我会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呢?或许,我会像慕容兰一样,优雅地拉着小提琴,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在舞会中穿梭,过着人人羡慕的上流生活。
不过,貌似我现在还是喜欢小八的生活多点,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有冲劲,才有更多意义。
吃完饭,告别母亲,我和依依不舍的老大上了车。
“老大,还在想入非非呀?”我调侃着。
“啧啧,想不到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的美丽,不,更美丽了。”老大一副流着口水花痴的样子。
“呵呵,那你再见到她,是什么心情和感觉?”我笑了。原来,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斯文老粗,在爱情面前都是这样的。
“死而无憾吧!”老大满足地说。
“靠,老大你什么时候成了要求这么低的人?难道你就不想和她有什么发展前景?”
“你老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嘿嘿。”
“啧啧,难得,可贵!”我刚想开车,老大一把拉住我说:“你老大我今天心情爽朗,让我来开车在西龙街道上奔驰一下。”
我耸耸肩,走出车门,让老大挪坐到驾驶座上,然后准备从另外一个门进入副驾驶座。
电话铃响了起来,是南雄楚的电话。
我对坐在车里的老大说:“我先接个电话。”
老大点点头,说:“好的,我摆弄摆弄你这辆悍马H2。”
我怕和南雄楚通电话被他听见难以交代,就有意识的躲远点接听。
“诗诗……”电话那边传来了南雄楚低沉而绵长的叫声,仿佛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般。
“你什么时候回来啦?我怪想念你呢。”听到他的呼唤,我的心酥软酥软的,有说不出的绵长情意。
“呃,过两天我就回西龙了。”南雄楚淡淡的说,但我仿佛听到有某种压抑的情感,这丫到底怎么啦?
“好的,我等你,记得每天都……”我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爆炸声和强烈的热流,几乎要把我冲弹出去。
丫的,谁放炸弹?
我回头一看……
发现我那悍马不知道什么开出了十几米远,撞在一堵墙上,现在正被一团浓浓烈火包围住,呈爆炸状。
老大在里面呢,我的心咯噔一声,手机掉落。
“老大……”我惨烈地大叫,面如人色。
火势烧得很旺!
不到一瞬间,整辆车被烧焦了!
我想冲过去,被刚从小天鹅出来的叶飞弧拉住,说:“小夜,先别过去,还很危险!”
“不行,我老大还在里面……”我声嘶力竭的大叫,努力想挣脱叶飞弧的手,但是,我哪里有她那个力气?只能望着在冒火的车干急,眼里几乎都要喷出血来了。
只见一个影子快速的闪动,有人拿着一个消防灭火器过来。
是程公子!
他把车上的火灭去,然后打开已经被烧焦的车门,从里面扯出已经被烧成黑炭的老大出来。
“老大……”我哭红了眼睛,叶飞弧放开我的手,我冲上去,从程公子手里接过老大。
老大头皮和背脊全被烧黑,额头上鲜血直流,痛苦地闭着,眉头扭成了一根索。
“老大……”我嘶哑着声音低低叫道。
老大没有回应,鲜血已经把他整个脸都模糊住了。
“快送医院!”叶飞弧在旁冷静地叫道。
听到叶飞弧的声音,老大微微地睁开了眼,弱弱地望着叶飞弧,目光一直不移动,从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说:“没……用了,我……知道自己的事情。”
巨大的恐惧感铺天盖地地袭击我,我大叫:“不!不可能!老大你要撑住。”
我抱着他要奔向另外一辆车,送他到医院抢救。
“小……八,别跑……我……痛……”老大弱弱的说。
我停下了脚步,多么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暴叫“他妈的小八,你丫的就不能不跑吗?”
鲜血如注从他额头喷出来!
血流完了,人就要死!
我一屁股的坐在地下,伸出手来要捂住老大额头的伤口。
温热的血从我的手指缝渗出来,还是流个不停。
我不敢用力按,怕老大会痛!
“小……八,没用的,放开手,我想和你妈……说说……话。”老大痛苦地扭着眉头,弱弱的说。叶飞弧蹲下来,温柔的说:“我在!”